梦里,有一座铁塔,里面很黑,很冷。
梦里,忱澈看见一个人倒在他面前,他拼命想去看他的样子,拼命想抱住他,却总是在最后一秒惊醒,今天也不例外。
忱澈挣开眼,窗帘遮住了光,看不见外面。他平复了一下心情,坐了起来,就这一瞬,他从手上感受到了湿意,他哭了,再一次,每一次哭,都是因为这个梦。
他突然好难过,喘不上气,他觉得有一条带有荆棘的藤条缠绕着他的脖颈,心脏是被刺穿了的疼。偏偏闹钟在此时响起,他太阳穴抽了抽,随手将闹钟扔了出去,闹钟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房间被玫瑰味的信息素充斥着。
忱澈走到衣柜前,从里面找了件黑色卫衣和一条灰色的棉质运动裤套在身上。
随后他打开窗户吹了吹清晨冷冽的风冷静了一会儿,直到那股令他喘不过气来的感觉没有了他才打开房门出去。
外面琳蒽(母亲)焦急的看着他,两只手紧抓着,指尖泛白。
琳蒽:“我刚刚听到你摔东西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忱澈:“不用了。”
琳蒽:“……该去复查了吧。”
忱澈:“嗯。”
琳蒽:“感觉好些了吗?”
忱澈:“没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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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边的花坛里鲜红的玫瑰散发着幽香,而旁边攀上黑色围栏的蔷薇显然与它搭不上边。
街上车声轰鸣,信息素杂乱,忱澈走进。武汉大学人民医院,熟练的走到心理科Ⅱ病区,敲了敲门,里面是一个将近40岁的心理医生,给人的第一感觉是温文尔雅。
“温叔叔。”
忱澈礼貌的叫了声,面前温林华正垂眸看着单子。
“看样子没怎么好转,最近有伤害自己的想法吗?”
温林华看了看单子问。
“有,实践过。”
忱澈声音很轻很慵懒,盯着窗台上的蔷薇出了神。
“严重了,药呢?吃完了?”
温林华见他觉得他严重要么是药吃完了,要么是没吃。
“都吃完了。”
忱澈如实回答,他也不想耗着,他有些累。
“也难怪,睡眠呢?”
“很难睡好。”
温林华皱了皱眉,敲了几下电脑对他说。
“我先给你开一些以前的药,你看样子是复发了,先吃点右佐匹克隆片,镇静催眠类的,再是奥氮平片,治疗你的躁狂以及双向情感障碍的复发。”
温林华拿起单子看了看,接着又说。
“在开点利培酮口崩片,也是治疗双向情感障碍的,他属于SSRIs类抗抑郁药物。”
温林华说完又想了想,继续说。
“哦,对了,还有你之前吃的草酸艾司西坦普兰片,不能停药,没了就来找我。”
“嗯。”
忱澈从头听到尾也只说了嗯,温林华也见怪不怪了,毕竟是他理解。
“草酸艾司西坦普兰片102……奥氮平片183…右佐匹克隆片50……立培酮口崩片134 ,一共469。”
“嗯。”
“我去拿,你等我一下。”
温林华办事很快,不一会就拿来了,忱澈结了账就走了,温林华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里寻思着,忱澈什么时候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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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妈妈这几个月要去国外,很抱歉没告诉你,妈不放心你,这几个月你就去你温叔叔他儿子家住吧。’
‘你上次趁我不在,一次性把药吃完,我吓死了,幸好带你去洗胃才救你回来,别吓我了。’
‘我不放心,行李我已经拿过去了,你直接去就可以了。’
‘记得按时吃药。’
消息显示在一小时前。
忱澈为了让她放心,大发慈悲的回了个‘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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忱澈走到他妈妈给他地址的地方,抬手敲了敲门,不一会门开了,从里面飘出了淡淡的蔷薇香气,一个好似玉雕刻出来的男生从里面探出头来。
“你是忱澈嘛?”
“嗯。”
“进来吧。”
因为是在家里,男生只穿来件睡衣,没有带颈环,白皙的脖颈露了出来,身上有着好闻的蔷薇香气。
“你好啊,我是温初。”
“你是Omega?”
忱澈看他瘦小的身体不禁问了句。
“是啊,你妈妈说你是alpha,我一开始挺害怕的,后来就不害怕了。”
“哦。”
忱澈在温初的带领下找到了他房间,里面摆放着他的行李,另外,里面还有架钢琴。
“你妈妈说你喜欢听钢琴曲,我就买了架,你会弹吗?”
“不会。”
“我会,我以后弹给你听。”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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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初走后,忱澈在床头想,温初,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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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点短,请见谅,这部文是我很早就想写的了,包含抑郁症之类的,不过它是甜的,相信我。还有串台哦,写完了这部我打算写一部BE,不算太刀,期待一下。
忱澈信息素是玫瑰味是因为要符合小说名字,质疑要挣的话,可以不看,或者我删掉。
要考试了,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