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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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问你，这是什么药？”太子走到那个奴婢的跟前。

“奴婢，奴婢不知……”她瑟瑟发抖着回答，“但是，关太医说了，这是……是……是闺房助兴之物。”

这宫女不过十四五岁的模样，说着这样的话是带着七分恐惧和三分羞赧的。

“哦？那本宫问你，这药是从何而来？”太子又问。

“是……是石侧妃从关太医处求来的。”奴婢又到。

“陛下明查，微臣从不曾开具过这种有伤风化的污秽之药！”关太医吓得赶紧把头磕得「砰砰」作响。

“是文鸢县主……”这个奴婢又到，“文鸢县主告诉石侧妃的！”

“大胆——”

“大胆——”

“大胆奴婢——”

说这三句大胆的分别是上首的皇帝陛下，太子和叶月空。

“还敢胡乱攀咬文鸢县主，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太子一脚踢在这婢女的胸口，婢女即刻就吐了一口血水。

“奴婢不敢撒谎……”婢女强忍疼痛，艰难的爬了起来，“几日前，石侧妃邀请文鸢县主和贺都司来芷箩苑做客……”

“石侧妃道出自大婚以来，从不曾和太子殿下圆房一事儿……”

“这……”殿内又是一片哗然。

“奴婢不敢胡说……然后，文鸢县主就说，许是太子殿下……殿下……殿下不能人道，便出了主意，请侧妃娘娘去找关太医……”

“贱婢——”太子又是一脚，这一下，婢女好长时间趴在地上不得动弹。

“文鸢……可有此事？”虽然皇帝很不想管这破事儿，但是，事关太子清誉，他也不得不站出来。

云褰裳看了太子一眼，忙跪着回话，“回陛下的话，臣女不曾听石侧妃道起过这些私事儿，更不曾出过劳什子「主意」。”云褰裳刻意咬重「主意」二字，“臣女虽不才，也是自小熟读《女戒》和《女训》的，想来石侧妃也是。”

“自然知道何事能听，何事能说……”云褰裳心底里对于当初直言拒绝的决定真是满意得不得了。这没有应承任何事情都被攀咬出来，那要是自己真的参与其中，今天还不知道有什么样的祸事在等着自己。

不过，她方才看太子的表情，好像这件事他已经成竹在胸，更何况，自己的确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尤其是「许是太子不能人道」这样的话，自己确实不曾说出口，想来这婢女听得也的确不真切。所以，自己只要矢口否认就好。

“不可能，奴婢听得清清楚楚，就是您说了这些话……”婢女慌乱的争辩，“而且，第二日，石侧妃就陪着殿下去了太医署，带了许多药材回来，奴婢这里的只是其中一包而已。”

“启禀父皇，那一日……儿臣的确是陪石侧妃去了太医署……”太子不忙不慌到，“只是，那不过是因为石侧妃身子不利爽，开了几贴安神药罢了。”

“儿臣也不知道这个居心叵测的奴婢从哪里打听到儿臣夫妇的行程，胡诌乱编了这些污言秽语。”太子气愤不已，“儿臣身体康健，从不曾有过隐疾，这个，父皇您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