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想起窗台上有蜡烛,转身走到窗台前,借着月光摸到了蜡烛,拿火折子的手抖的半天才点燃了蜡烛,端着蜡烛向里屋走去。
里屋,刘月良来了大半天了,左等范闲也不来,右等也不来,就依着床柱睡了过去,他感觉有光亮,这才惊醒过来,见是范闲,忙坐直了身子,“掌事,您回来了?”
范闲认出是刘月良才松了口气,将蜡烛放好,不出好气的怨道,“刘月良,你大晚上的干嘛来了?还光穿着中衣,还披散着头发,你这是要吓死几个吧?我跟你有仇吗?”
刘月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侍寝当然得脱衣服啊,他穿着中衣都还觉得多了呢,洗漱完了披散头发也很正常啊!
“掌事,我要侍寝!”刘月良一双眸子闪闪发光,咬着半个红艳艳的下唇,双手紧握在一起,显是有些紧张。
“你怎么又来这一套啊?”范闲再听见刘月良这话都不怎么惊讶了,刚才见是他就猜了几分出来。
“还侍寝,你当自己是妃子啊?我可不是陛下!”
“嘘!”刘月良帮忙捂住了范闲的嘴,压低了声音,“这大不敬的话可不能说,会被砍头的!”
范闲伸手拿下刘月良略显柔软的手,转身向外走去。
“我不说了就是!”
他刚喝完水就觉出饿了,想找点吃的垫吧垫吧。
刘月良见范闲又要走,赶紧起身,抱住了范闲的腰,“掌事,我是认真的,我不怕疼了,多粗的毛笔都不怕,真的!”
范闲没想到上次玩笑的话,这小子还记得,伸手拉开刘月良的手,“我上次跟你逗玩的,刘月良,不必如此,真的,今天被带到御前的无论是御用监的谁,只是是被冤枉的,我都会求情的!”
刘月良没有被范闲这几句话劝到,反而更加坚定了他要当他屋里人的决定,这个宫里善良正义的人早死绝了,能遇到范闲是他刘月良的造化,也是他这十六年来唯一庆幸的一件事了。
刘月良拉开刘月良的手,转身面对他,“你也累了一天了,早点回去,唔”
刘月良踮起脚尖,主动吻住了范闲的唇,说是吻住,也不过是唇与唇贴在了一起,下一步该做什么,刘月良是一点概念也没有。
范闲睁大了眼睛,刘月良也回视过去,二人大眼瞪小眼足足好几秒,接着刘月良鬼使神差的伸出舌尖轻轻的舔了一下,又飞快的退了回去。
刘月良像是发现了什么好吃的一般,心如擂鼓,还是忍不住再次伸出舌尖,密密匝匝的舔上范闲的唇,只觉得舌尖舔过的唇瓣微微凉,带着些阳光气息,感觉真不错!
范闲惊醒过来,他猛的推开了刘月良,抬袖子抹了下被湿润的唇瓣,“刘月良,你干嘛?”
“当你屋里人啊!”刘月良回答的一本正经,甚至带了些委屈,他都听那些公公们说了,屋里人就是拉拉小手,亲亲小嘴,再抱抱什么的。
范闲又累又饿,揉了揉抽痛的额角,“我说了,你不必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