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认命?”
范闲撇嘴笑了一下。
范闲“在我的人生字典里,就没有认命这两个字!”
舒立胜看着范闲摇了摇头,不再劝说,忽然想到什么,神色有些迟疑。
范闲“怎么了?”
舒立胜“你还记得你第一天来时,头撞向柱子时说了什么吗?”
范闲摇了摇头。
范闲“我自从撞完头,过去的有些事就记不得了!”
舒立胜“你说:我高贵的血统不容玷污!”
范闲“高贵的血统?”
舒立胜“嗯!你说完这句话就挣脱了压着你的太监撞向了殿里的柱子!”
范闲“还有别的线索吗?”
舒立胜仔细回忆着那天的情景,他和范闲同时入宫,所以他亲眼看见范闲撞向大殿的柱子。
舒立胜“那天送你入宫的那个人好像给了那个太监一个袋子,我不肯定袋子里是什么,但看形状,有些像银子!”
范闲“人家入宫都是为了卖身得钱,我入宫还倒贴?”
舒立胜“这也是我一直没想明白的地方!”
范闲“是哪个太监?”
舒立胜好像姓陈。
范闲先是做了一些甜点,来到魏公公院里,聊天时提到了陈公公,打听到了他在哪当值,当晚准备了几个小菜和一壶小酒,去了陈仁处。
酒足饭饱,陈仁喝的微醺,范闲适时恭维了几句,陈仁便渐渐话多了起来,没多久就敞开了话匣子。
范闲这才把话题引到了他的出身上。
陈仁却十分惋惜。
老太监“你也是个苦命人啊,虽说出身比咱们高贵,可现在不照样和咱们一样,在这宫里当差吗?”
范闲“是啊,我跟公公没两样,往后还得倚仗公公提点!”
范闲从袖子里拿出一块碎银子,塞到了陈仁手里。陈仁笑开了花,顺手将银子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老太监“好说!好说!”
范闲“公公,你的父母是做什么的啊?”
老太监“难民,他们也是为了我,进宫总比饿死要好吧!”
范闲“嗯,父母爱子女必为之计深远,公公你比我强多了,至少他们是爱你的!”
老太监“嗨,这倒是实话,高门大院里的肮脏事比咱们平民百姓家的多多了,你不就是被嫡母卖了吗?还卖到宫里来,嗨,真是缺德啊!”
范闲的眼睛一亮,知道这是离真相近了。
范闲“其实我有件事一直想不明白,我那嫡母做出这样的事,我父亲就不管吗?”
老太监“嗨,你还小,你不懂,范家权大势大,虽说你父亲有个王爷的头衔,但终究忌惮王妃母家的势力啊!”
范闲“嗯嗯,公公说的是!”
范闲将有用的信息在心里整合一遍,爹是王爷,嫡母姓范。
从陈仁处出来,范闲直接去找了舒立胜,舒立胜从这两条信息很快推测出范闲的身份。
舒立胜“范闲,你是镇南王李南山的儿子,嗯,私生子的面更大些!”
范闲“镇南王,李南山?”
舒立胜“嗯,他是当今圣上的表兄,那一年狩猎时遇到了刺客,李南山为了圣上挡了一刀,据说当时的情况非常凶险,事后李南山也足足卧床六个月才能下地!”
舒立胜“当然,这伤也没白受,皇上钦赐李南山为大明唯一的异姓王爷,并且世袭!”
听着也算是个有血性的汉子,怎么就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被断了根呢!
看来,也不是嘛好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