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双手抱胸倚着墙,什么时辰已经分不清了,这暗无天日的小屋里,分不清时辰,这时小门传来轻轻的叩门声。
方圆“范闲,范闲!”
范闲“我在!”
方圆“你还好吗?”
范闲“还好,就是有些渴,九亭怎么样了?”
方圆“舒立胜帮着找来了太医,原来他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九亭吃了药又睡下了,我给你带水来了,你喝点吧!”
从门缝里伸出一根吸管,范闲弯着腰喝了几大口,没想到自己发明的这个简单吸管最后又用在自己身上了!
方圆“今天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对刘公公不敬啊?”
范闲“这又是李顺的手笔!”
方圆“嗨,应该天亮就会放你出来,明天会有宫廷礼仪考试。”
范闲“嗯!”
方圆“我先走了,你小心些!”
第二天,早饭前刘乐就把范闲放了出来。
在地上坐了一夜,范闲全身都僵硬了,他一边舒展着筋骨,一边向自己的院子走去,刚进院子,就见舒立胜站在大门口。
范闲“不会在等我吧?”
舒立胜“是!”
范闲“什么事?”
舒立胜“不急,你先去换衣服洗漱!”
范闲“好!”
舒立胜和范闲肩并肩向食堂方向走去。
舒立胜“九亭的情况,不太乐观!”
范闲“嗯,谢谢你帮忙找太医啊!话说过来,你还真了不起,太医也能找来!”
舒立胜“我父亲与李太医有故交。”
范闲“你父亲这么厉害,你怎么还进宫做太监了呢?”
舒立胜没有回答。
范闲“对不起啊!”
舒立胜“没事,对了,李太医昨晚给九亭换了个方子,我放在包袱里了,你去拿一下吧,刘公公让我吃饭前把各宫的宫装拿到训诫堂去,我得马上过去。”
范闲“哦,好!”
范闲来到舒立胜的房间,轻车熟路的从一众柜子里找到舒立胜的柜子,从里面拿出舒立胜的包袱,刚想解开包袱,身后突然有人出声,紧跟着凌厉的掌风袭来。
舒立胜“你到底是谁?”
范闲挪步转身,伸拳抵挡。
范闲“舒立胜,你疯了吧?”
舒立胜“你怎么知道这个是我的包袱?到底是谁派你来的?你与安阳王氏有什么关系?”
范闲“什么对什么啊?舒立胜,有话好好说!”
舒立胜“上次就是你动了我的玉佩!”
舒立胜是肯定的语气。
范闲细想了一下,上次翻舒立胜的包袱时,玉佩从书里掉出来,他虽然又将玉佩放回去了,但却没有记住页数。
舒立胜“净身那天下午,你比别人都晚来一个时辰,就是那时,你翻了我的包袱!”
范闲“是,我是翻你包袱了,我就是想找点钱,跟什么王氏刘氏的没一毛钱关系好吗?”
舒立胜”你找钱干什么?再说宫里也没有花钱的地方,最奇怪的是你明明叫魏天翔,为什么说自己叫范闲?”
范闲“谁说宫里不需要钱,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似的,有个有权有势的爹啊?我不想净身,所以我要找钱,至于我为什么改名”
范闲停顿了一下,总不能说自己上一世叫范闲吧?
范闲“我人生最大的理想就是吃闲饭了,直接叫闲饭太简单粗暴了,所以,我就给自己改了个名字,叫范闲!”
舒立胜“…”
范闲“好了,我对你那半块玉佩不感兴趣!赶紧找药方吧!”
舒立胜“没有药方,我是试探你的!”
舒立胜转身就走。
范闲“…”
范闲再次感叹,现在这小孩一个两个的都这么会玩心眼嘛?
斗不过啊,斗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