疆姜对待感情的生涩和不知如何动作的笨拙并不让司凤觉得不妥,反而倍感可爱。
禹司凤姜姜。
禹司凤其实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
禹司凤我喜欢你。
禹司凤比任何人,任何事都喜欢。
禹司凤我也会有私念,希望你永远都只属于我一个人。
禹司凤希望我们能永远在一起,你不会离开我,厌弃我,会永远像我坚定的选择你一样选择我。
疆姜。可你即便在说这话时,也没有半点私欲。
司凤的话说的虽然动人,但除却砰砰作响的心动,疆姜还从中体察到一股悲苦。
一股爱念中,由于无私而愿意伤己的悲苦。
疆姜眉头轻蹙。
是不知从何而来的心疼。
疆姜。我们之间虽然还不算经历了大风大浪,但彼此也算熟悉,也倾心相喜。
疆姜。你嘴上说有私念,想永远将我独占,情感却纯粹的浓烈,仍旧以我为先。
疆姜。你这不是私念,是爱。
此时此刻,在这简陋的环境,疆姜一时也没有更好的表达方法,只是尽力想要通过握紧司凤的手而让他感受到自己话语的真诚。
疆姜。你不存在被我厌弃的可能,因为你本就优秀,在没意识到感情之前我已经对你赞叹有加,更遑论我也喜欢你。
疆姜。是男女之情,有关风月的那种喜欢。
疆姜。我无法说这样的时限有多久,但我们之间的感情,我以后不会再和任何事混淆。
疆姜。每件事,都会对你真诚以待,绝无欺瞒。
由于用力有些紧,疆姜的指尖捏的发白,手劲有些大,令司凤的手背也有些许生疼。
但那不重要。
重要的是疆姜现在已经彻底对将自己和对苍生之间的差别剥离开来。
手背上的疼算什么,心尖暖的发烫才让人鼓舞。
司凤伸出双指抚平疆姜眉间褶皱,笑如春雨温和细密。
禹司凤姜姜,说情话时,不必要如此严肃。
疆姜被情话一词震的心都一颤,还没来得及身体做出点反应,眉间又被司凤触碰,整个头都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时间反应迟钝的不行。
司凤牵起疆姜的手,摊开她掌心,将母亲的那只发簪放在其中。
禹司凤这只发簪,是我爹送给我娘的定情信物。
禹司凤今日,我便将它送给你。
疆姜。父亲母亲留下的东西就这么两样,你平日珍而重之的收在怀里,必定常常查看,常常思念。
疆姜眨了眨眼。
疆姜。其实,定情信物可以选件别的东西,不必如此贵重,我亦会好生收着。
司凤轻笑。
禹司凤就是因为它重要,我才把它送给你。
禹司凤你常常记挂着,便会常常惦念我的情意,记挂着我。
疆姜看着司凤,眉眼间倾落笑意,映的星河璀璨
疆姜。明白了。
疆姜。我有过情生而不自知的前科,司凤公子是要给我一记重锤,让我将这感情再凿三尺,深埋心中,时刻惦念。
疆姜拳起掌心,将发簪牢牢握住。
疆姜。好。
疆姜。那我们便效法你爹娘,也用这发簪做定情之礼。
疆姜先用法术设了个封印将发簪包裹,以确保无论怎样存放都可不腐不坏。
而后化半面龙身,将发簪放置在护心龙鳞之下,再度变回人身。
疆姜。收好了。
定情之物职责已经尽到,只是主人还没来得及多享受些许其中福利,便被另一个主人强行进入尾声。
司凤:……
你都不考虑一下让我直接给你戴上吗?
这届心上人不好带啊!
禹司凤好,你收着就是。
疆姜抬了抬肩膀,像极了无意识撒娇。
疆姜。对了,我还有一事要问你。
疆姜。你究竟,是什么妖?为何我又完全体察不到你的妖气呢。
司凤有一瞬间的沉默,而后,轻着声音道。
禹司凤是金翅鸟妖……
禹司凤我身上有龙晶封印,封住了妖穴,压制住了妖身。
禹司凤千年前一场大战,金翅鸟妖一族受伤惨重,先祖机缘巧合得了龙晶封印之法,全族便伪装修仙门派藏于人间,存活至今。
这是整个离泽宫最大的秘密,一旦出现任何纰漏,司凤的这段话都会让他成为万劫不复的罪人。
可是,问的这人是疆姜,且她已经猜到了大部分真相,说与不说,只是真相明确几分的区别罢了。
遇到一个大问题时,先捡最关注的问。
没有听过这个名词的疆姜想了想,继续问道。
疆姜。对身体可有伤害?
没想到,得知真相后的疆姜居然第一个问的居然是这个。
禹司凤正常情况下无甚影响,只要不要与仙门冲撞造成内伤,应该都无大碍。
不说还不觉得,一说就觉得好危险。
疆姜。怪不得遇安与你之间磨合也要那么久。
疆姜。不过你们现在已经如同一体,以你如今的根脉,或许可以试试解除封印。
禹司凤可是那样,只怕整个离泽宫都要暴露。
疆姜沉思片刻。
疆姜。离泽宫其他人都与仙界无甚牵扯,独你现下最危险。
疆姜。再有两年多便到了我和璇玑约好一同下山历练的时间,你那时也到了下山历练的年岁,又会与我一同,我曾用万劫八荒镜探查过一二,璇玑与昊辰都并非凡人。
疆姜。虽说无法了解确切他们下凡究竟携了多少根脉,但日后牵扯在一处,难免一个不查会受伤。
疆姜。璇玑有什么规制束着,法力修行进展尚在人间范围,但若是昊辰出手,我就不确定有多少把握了。
疆姜。不如趁着还有时间,我试试用仙气来代替龙晶封印。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在这场故事中,时间在推移,故事在上演,疆姜已难抽身。
日后牵扯若多,就不能太有后顾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