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吏这都一百多年了,你就是休婚假,孕假也用不了这么久,你在这么旷工,阿茶那边我可罩不住你
阿香举起手中的狼牙棒,却又怕伤着树枝,只得站在树下冲着赵吏干瞪眼,赵吏见阿香动怒,便也不逗她,轻轻一跳,又从树上回到了地上
赵吏不就是个破树,还是个薄情的破树,你却当个宝,日日蹲在这下蛋,他便是真醒了,依旧是个不认识你的鬼
赵吏更何况,这厮还不一定能醒的过来
阿香闻言,眼神忽然暗了暗,那一日,她像疯子一般闯进了阿茶的寝殿,满眼通红,丝毫不管冥王眼里的不悦,只知念念叨叨的问着一句话
阿香他会死吗
阿香忘了,他们已经是鬼,身处冥界,在死又能死到哪里,在死便是灰飞烟灭,不复存在
阿茶说
冥王他虽形体以灭,却留了一精魄在这树里,千年万年或许有一日,还会回来
阿香冲赵吏撇撇嘴,千年,万年,这不过是她等陆逊回家的第一个一百年,不算久。这几日,阿香同赵吏学了一套活动筋骨的操,撑撑胳膊,撑撑腿,想想转眼,她也是冥界的一只老鬼,
虽不会生老病死,但多动动总归显得有活力些,让她这死了多年的身子骨,也看起来活泛些,
这五百年里,阿香发现了一个问题,陆逊这棵树和别的树有些不一样
阳间的树都是一年一开花,而阴间的曼陀罗花,是千年长叶千年开花,可陆逊这棵树,却偏偏个性的很,只一百年在断情日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