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的身上有这么多伤,不是濒死期的损伤,难道犯人在杀他之前对他进行了拷打,头部一处伤口,脸上四处淤青,身体上起码都有十几处的皮下出血,像是棍棒打击造成的。”林振东说道。
尸检经过四个小时才结束,郭廉和胥峰看过两次尸检之后倒也不在像之前那样上吐下泻的了,很平静的看完了尸检。
因为案件性质之恶劣,化珑市警方组建立了专案组,勒令三天内破案。
通过调查,三名死者分别叫孟雨,孟财和李月,孟财是孟雨的父亲。
孟财是有犯罪前科的人,十七年前孟财入室盗窃误杀了一个女人,被判了十五年,两年前刑满释放,现在经营着一家面馆,生意也还不错,基本没得罪过什么人,如果硬要说的话就应该是十五年前孟财误杀的那个女人的家属有作案嫌疑,当时女人的家属就不满意法院的判决,还上诉了,但最后还是维持原判。
李月的人际关系简单,十六岁李月从家乡来到化珑市打拼,出来的这几十年里李月一次也没回过家,她的父母都是托她的姨夫姨母帮忙照顾的,几十年里李月起码换了上百次工作,要么就是工资太低,要么就是要熬夜太累。
孟雨的人际关系局限于学校,由于是杀人犯的儿子,孟雨在学校一直被其他同学排斥孤立,从小学到初中一直是这样,这使得孟雨一直很自卑,曾经几次都有过自杀的念头。
尸检结束后,龙博立刻安排人对三名死者进行周边走访调查。
专案会。
林振东率先站起来说道:“通过对三名死的尸检,确定是他杀,三名死者的死亡时间分别为晚上十二点半左右和凌晨一点左右,孟财的死因是重度颅脑损伤,面部已经严重变形 ,李月死于呼吸道损坏,左手桡骨和尺骨断裂,条状皮下出血,确定是尸体上的砍刀刀背所致。孟雨死于心脏破裂,全身有高达十几处的皮下出血,但与前两名死者不同的是他的死亡时间延迟了半个小时。”
林振东说完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与死者有明显矛盾的是十七年前不服法院宣判的家属,目前不排除家属作案的嫌疑,请主侦查员汇报侦查结果。”
林振东说完坐下,侦查员接着站起身来接下话茬说道:“发现尸体后我们立刻对死者进行了周边走访调查,三名死者的口碑不错,孟财从狱里出来以后改过自新自己开了一个小面馆,不管是街坊邻居还是到店的顾客都说孟财是个憨厚老实的人,基本没和什么人结仇,就像林法医说的,唯一和孟财有仇的可能就是十七年前孟财误杀的女人的家属。”
主侦查员说完,专案会的人立刻陷入沉思。
“请问犯人所用的作案工具找到了吗?”一名刑警举手问道。
“目前只有杀死李月的作案工具,但是刀柄的载体不好并没有提取到指纹。”一名痕检科的人回答道。
专案会草草结束,胥峰叫上郭廉让他再带自己去一趟案发现场。
到了案发现场的卧室,胥峰穿上鞋套戴上塑胶手套就进入了现场。
此时地上的血已经干了,胥峰慢慢走到床边,在窗户上胥峰发现了几处滴落状血迹。
“郭廉你来看。”胥峰朝郭廉招招手让他过来。
“你看,这里有几处滴落状血迹说明什么?”胥峰问道。
“如果说这不是三名死者的血迹的话这有可能是犯人的,之前林哥不是说李月的左手有骨折吗?说明李月生前反抗过,会不会是李月反抗时让犯人受了伤而留下的血迹。”郭廉弯下腰说道。
“让痕检的过来提取血迹拿去送检,我们猜是才不出来的。”胥峰站直身体走出了卧室。
胥峰来到厨房,这里面很是整洁,锅碗瓢盆都有序的摆放着,刀具也很齐全,但里面却少了一把砍刀。
胥峰结合到李月脖子上的砍刀,想到那必然是与厨房丢失的是同一把。
很快,痕检科的人到了,提取血迹后立马送检,郭廉和胥峰也离开了现场。
警方经过检验确定为人血,经过血液比对排除了是孟财和李月的血迹,但却与孟雨的吻合。
“林哥,你说人被捅了心脏会立即死亡吗?”专案会上胥峰问道。
“那是要因人而异,某些案例中受害者被捅了心脏后不会立即死亡,因此受害者会有一种求生的欲望受害者会进行一个体位的变化。”林振东解释道。
“我知道了,这是一起自产自销的案件。”郭廉起身说道,“杀了孟财和李月的是孟雨,之后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孟雨用刀自杀,然后将刀用最后的力气扔出窗外,这才让我们以为这是他杀案件。”
听郭廉这么一说,专案会上许多人都表示认同。
“虽然说法合理,但是孟财可是死于重度颅脑损伤,”龙博摇摇头反驳道,“仅仅是刀怕不足以造成如此严重的颅脑损伤的,要知道颅骨可是人体最硬的。”
“但是犯人在杀了孟财和李月后过了半个小时左右才杀孟雨这也不合理啊。”郭廉试图反驳龙博,但却找不到好理由只好把这个本案最大的疑点说了出来。
“很多时候尸体虽然会告诉我们很多线索但是案发现场也能发现很多线索,即使在精明的作案手法必定有纰漏,郭廉,胥峰和我在去一次现场。”龙博说道。
案发现场。
“痕检说能检测的地方都检测过了,却没有丝毫线索,但是。”来龙博将目光放在旁边的卧室,“这个属于孟雨的卧室还没有检测过。”
龙博想打开门但却被反锁住了,所以并没有打开。
龙博离开掏出手机,叫来了痕检科里会开锁的人。
进入到房间里面,房间很黑,很压抑,墙上贴着很多血腥暴力的海报,其中还有孟雨父母的照片,但都被破坏了。
刚进入房间龙博就愣住,过了一会说道:“郭廉,我开始相信你的说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