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从凉亭移步至书房,在她静心练字时天色也逐渐昏暗下来,就在她喝完安神汤即将就寝时,阿拧敲响了她的房门。
阿拧在得到允准后才推开门走进房间,看着江辞坐在梳妆镜前整理着头发,她绕过屏风走至江辞身后,从怀里拿出一封信 : “主人,韩玄龄六十大寿请您赴宴,这是请柬。”
江辞用木梳打理着头发,在听到阿拧呢话时没有过多意外,而是兴致缺缺的点了点头,对桌子上的请柬视若无睹。
众所周知,韩家虽是位列武林世家,但并非凭借绝顶武技,而是以家传灵药享誉江湖,常见于外伤灵药紫府散,以及解毒圣品佛心丹。
江湖中人皆是刀尖舔血,受伤中毒之事常有,因此韩家的灵丹妙药对于他们是极度渴求。
只不过韩家药属于独门秘制,绝不会轻易外赠,是以韩家人武功不算高,可大家都对此礼让三分。
江辞一贯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更何况有系统在谁能让她受伤,与其求助别人的丹药倒不如赶紧完成任务,也不知道庄文杰现在怎么样了。
阿拧接过江辞递过来的木梳,力道轻柔的替她打理着背后的长发,口述着红楼查探到的消息 : “根据舒意传回来的消息,黑丰息已经拿到请柬准备动身,白风夕也在赶去的路上。”
江辞看着铜镜里有些不太清晰的脸庞,手指摩擦着娇嫩的脸颊,声音低沉沙哑 : “既然雍州称帝的野心那么大,那块玄级令就给他吧,也别忘了告诉冀州世子是谁杀了燕瀛洲抢走了玄级令。”
这是要挑起雍州和冀州的火了,毕竟雍州趴着一只深藏不露的黑丰息,而冀州世子却拥有天人玉家的支持,他们两方相争才更有意思。
阿拧瞬间就和江辞想到了一起,现在隐在幕后搅乱局势是再好不过的了,就让他们几州世子挣破头好了,毕竟谁能想到最后是一个女子赢了所有人呢。
看着阿拧翻窗而出,江辞起身脱了鞋袜躺到床榻上,伴随着安神香清雅的味道缓慢陷入沉睡,梦中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在那个鲜花盛开的季节她穿着鲜红的嫁衣走向他。
可无论如何却看不清身旁那人的脸,那层烟雾永远遮盖在她的眼里,让她混沌的被身旁的人牵引着走向高台。
——【姚姚……】
那人声音清雅柔和,像是一汪暖阳照进她的心里,语气里的纵容和轻笑像是对待一个幼稚的孩子一样,却无端让江辞有些心慌。
——“殿下,殿下……”
江辞猛的睁开眼拉住身旁的人,把那人按在床榻上抬手握住枕头下的匕首,锋利的刀刃架在那人的脖子上,她声音阴冷夹杂着杀意 : “谁!”
穿着内侍服侍的人颤抖着身子,嗓音尖锐轻细,江辞可以听到他连说话都在发抖 : “奴才、奴才是世子宫里的,世子让奴才来请公主用膳、公主饶命啊。”
江辞眼神晦暗冰冷,闻言她轻笑出声,甚至亲手把床榻上的内侍扶了起来 : “是皇兄宫里的人啊,是本宫失礼了,方才被梦魇着实奇怪,还请公公切勿怪罪。”
那宫人颤抖着身子想要俯身行礼,手放在袖子里屈膝,下一刻江辞的匕首已经捅进了他的心窝,她扶着内侍的肩膀握着匕首又转动了一下,看着他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才眯着眼说道 :
——“一个内侍怎么会有胆子闯进一国公主的闺阁,更何况本殿的皇兄可怕死的紧,从来不会主动邀请本殿用膳,所以你该死,懂吗。”
那人瞪着眼睛有些不甘的倒在地上,放在袖子里的手滑落,一柄匕首跟着他的动作掉在地上。
江辞看着衣服上的血渍有些厌恶的皱了皱眉,看着门外还低沉的夜色,她扬声喊了守夜的心腹备水,抬脚跨过地上的尸体没在多管。
——————本章完——————
作者怎么说呢,被隔离在家休息的有点腰酸背痛,可算是明白了孙悟空解封为啥那么激动了,我现在闲的天天和我妈挖野菜吃。
作者天天早睡早起主动做家务,一日三餐都是我做,别说我妈不骂我了,我自己都快成神了,她现在还天天骂我,怪我抢她的活儿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