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璧篇】坠欢岂可拾三七

　　*

蓝涣（蓝曦臣）“与其一误再误，误卿终生，不若及时止损。”

蓝涣（蓝曦臣）“从前过往，是涣之过。如今忘机在外面等你。”

温昭（昭昭）“你要我跟他走？”

　　温昭的声音陡然提高几分。

温昭（昭昭）“我是你拜过堂，成过亲的妻子。”

　　蓝曦臣面上始终带着浅浅笑意，像是早就在心中想好了今日一般。

蓝涣（蓝曦臣）“蓝涣之妻，身体羸弱，久居小筑，不见外人。”

温昭（昭昭）“好…好……”

　　华美凤冠摘落，仅用一根玉簪束着的青丝流泻而下。

温昭（昭昭）“总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

　　温昭抽下玉簪，想到蓝曦臣那日的话，自嘲的勾起唇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温昭（昭昭）“没有我，从此你蓝曦臣便再也没有缺痕了。”

　　如意吉祥的喜服坠于地上，她单薄的身形亦跟着踉跄了一步。

　　*

　　蓝曦臣下意识想伸手去扶，却又掐住虎口强忍着不动作。

　　他说出这些违心之语，心中痛苦难忍。可她为何……

　　为何她会如此伤心…她喜欢的人不是忘机吗？

蓝涣（蓝曦臣）“你…你方才要和我说什么？”

　　说什么？

　　说她为他绣了衣袍，就放在柜中？还是说这合卺酒，她换成了父母在旧居埋下的女儿红？

　　温昭扬起一抹笑，

温昭（昭昭）“我要说的是…我爱的人从始至终都只有蓝湛一个。”

温昭（昭昭）“对你，只不过是依赖。不过蓝宗主倒是抢先一步。”

温昭（昭昭）“我要说的话，你都替我说完了。”

　　她执起桌上那只雕刻着龙凤纹路的鎏金酒壶，为自己斟了一杯。

温昭（昭昭）“蓝宗主如此大度，体贴，成人之美，放温昭自由。”

温昭（昭昭）“温昭满饮此杯，敬你。”

　　空杯叮的一声坠在地上，滚出一段距离。温昭拉开房门，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

　　蓝忘机见她与自己错身而过，半个眼神也没分给自己，有些不安。

蓝湛（蓝忘机）“你对她说了什么？”

　　蓝曦臣将那只沾着新娘唇上艳丽口脂的酒杯捡起，握于手中。

　　说了…什么……

方才在返回寒室的路上遇到了蓝忘机，他说……

　　“昭昭爱的人是我。”

　　“她答应和你定亲，只是因为她错以为你是当日救她的那个人。”

　　“从前是忘机的错，日后我会加倍对她好，把过去欠的那些年都补偿给她。”

　　“请兄长成全忘机。”

　　…… ……

　　蓝曦臣阖眸，疲倦的垂首。

#蓝涣（蓝曦臣）“说了什么并不重要。”

　　他紧攥酒杯，雕刻清晰的纹路嵌入掌心肌肤，有猩红的血不断滴落于地板之上。

#蓝涣（蓝曦臣）“忘机，你得偿所愿了。”

#蓝涣（蓝曦臣）“叔父那里，我会去交代。你带她走吧。”

想到温昭转身离去时的决绝之态，恐怕她日后再也不愿见自己了，蓝曦臣又嘱托。

#蓝涣（蓝曦臣）“夜里风凉，她的身体受不得寒。今日又饮了酒，你要好好照顾……”

　　蓝曦臣回头，院中早已没了蓝忘机的身影。也对，他恐怕早已等不及去寻温昭。

　　房门被夜风吹得晃晃荡荡，就连龙凤双烛耀眼的火光都跟着明暗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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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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