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兵马司

关索和程珊、卢无双进了临安城，立刻感到目不暇接，一副清明上河图式的繁荣展现在眼前，青青宽阔的青砖路，路两侧亭台楼阁连绵不断，各色商家应有尽有，小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此起彼伏，“糖葫芦，糖葫芦，一文铜钱三串”，“炸年糕，炸年糕——”，“京城绸缎，刚刚到货，七折，七折，过期不候，过期不候”。

夜色逐渐降临，街道两侧的商家又点起了各色灯笼，整个大街显得灯火通明，五颜六色，卢无双和关索两个人眼睛都不好使了，看这个也好，你看那个也好，走走停停，说什么也不往前走了，两人异口同声说：“表姐，我们饿坏了，真走不动了，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程珊没办法，给他两每人买了两串糖葫芦和几块炸年糕，两人总算跟着程珊向前走了，卢无双还不断抱怨，说程珊偏心，给关索的糖葫芦大一点，看着卢无双的吃相，关索嬉笑着说：“卢大小姐，斯文一些，你看你，哪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没吃过糖葫芦啊”；卢无双怼到：“要你管啊，我又不会嫁给你，吃相难看怎么了”。

拐了几道街，来到皇宫，这临安的皇宫令关索大失所望，南宋皇帝的皇宫和北京紫禁城故宫可查得太远了，从外表看就像一个大户人家的宅院，只是院墙高大一些，周围有军兵值守巡逻。

和皇宫紧挨着得一个院落，门前有一块高大石牌，上面书写着：大宋兵马司。程珊知道这就是兵部，向门前值守的军兵通报了身份，说：“这位大哥，我有紧急军情报告，不知今天是哪位大人值班”。

军兵说：“今天值班的是兵部侍郎蒋大人，姑娘请稍后，我进去禀报大人”；一会的功夫军兵出来说：“程姑娘请吧，大人请你进去”，程珊迈步走了进去，卢无双跟着也要进去，一个军兵拦住了她，说：“这位姑娘，你不能进去，蒋大人只让程姑娘一个人进去，请你在门口等候”。

一听不让自己进去，卢无双刚想发火，关索过去一把把她拽了过去，离开门口有一点距离，关索说：“我的姑奶奶呀，你看清这是什么地方，这不是嘉禾县，这是都城天子脚下，你要是刁蛮任性，就给你抓起来坐牢，你这一辈子就别想嫁人了”。

过了有一会儿，程珊才出来，看到关索和卢无双规规矩矩的等在门口，很高兴说：“你两个人没惹事，太好了，我在里面就怕你们闹事，这里可是皇城”。

关索说：“表姐你放心，有我在就没问题，我能管好卢大小姐”；卢无双气得踢了关索一脚说：“你说的好听，我用你管，我管你还差不多，表姐别信他的，刚才就是他鼓动我说饿了，走不动了，非逼着你买糖葫芦”。

程珊叹了口气，这两个活宝啊，说：“我已经把具体情况向蒋大人禀报了，蒋大人即去向皇上报告，让我们住在对面的兵马司驿站，来京城办事的官兵都住在哪里，蒋大人已经安排好了，有事到哪里找我们”。

兵马司斜对面，是几排宋代建筑，古香古色，前面挂着一排一排的灯笼，上面都写着：兵马司驿站，有一个军兵在前面带路局，程英几个人跟在后面，向兵马司驿站走去。

拂晓时分，太阳刚刚拱出了地平线，浓浓的云层还没有散去，关索还在酣睡，昨天骑了一天的马，确实很累了，“噹，噹噹”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陆无双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关索，大懒虫，快起床，表姐叫你”。

关索蒙蒙胧胧的坐了起来，看了看周围，才想起今天有大事要办，要和兵马司的军兵去纸坊胡同甲六号抓捕劫匪贺午光，程珊一定等急了，赶紧答应：“马上，等一会儿”，赶紧起床梳洗，背上弓箭和单刀，兵马司的驿站分男寝和女寝，女寝在后院，男寝在前院，关索推开房门看到程珊和卢无双已经在门前等自己了。

程珊看关索出来了，吩咐说：“阿双，关索，今天我们只是负责观阵，具体抓捕行动由蒋大人负责，你们不能随便行动，一切听我的指挥，知道吗”，卢无双、关索也感到责任重大，不能任性胡来，异口同声的说：“是，表姐，我们一定听你指挥”。

三个人上马来到正街，在路口看到一个军官模样的人，身材魁伟，声音洪亮，这个军官模样的人从冲程珊一抱拳，说：“程姑娘，本人是兵马司提辖陆达，奉蒋大人将令在此等候程姑娘，我们的人已经在纸坊胡同甲六号四周埋伏好了，我们一到那里就行动”；程珊也是一抱拳说：“有劳了陆提辖，请吧”。

提辖是南宋时期的一个军职，和程珊的统制一样，都属于低级军官，如水浒传中鲁智深是提辖，青面鬼杨志也是提辖，霹雳火秦明是统制，都属于下级官吏，一般都要到第一线参加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