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纳

肖妈妈想着他们回来，不时的看着梦口，一见肖赞的车出现就出门迎接，她想好好表现，让他们都知道，自己接纳王一啵了，在门口极限拉扯之后，王一啵进门同他们吃了顿饭就离开。肖赞送他回去。

肖赞没留宿，虽然他不想同王一啵这样，但是还是得回来，留宿多了，外婆会感知什么的，他们还没打算现在告诉她  。这不，只送到路口，肖赞就被迫停下，在车里跟王一啵磨了一会后，眼巴巴的看着他离开。王一啵走到不远处，笑眯眯的回头看了一眼，嘴型在说着让他早点回去。肖赞热切的回了一个，看着他消失在路口，才驱动车子离开。

外婆还坐在收银台处，桌上摆着一碗粥。瞧见王一啵进来，手撑着桌面从桌子上起来，电视里还放着外婆最喜欢的《牧马人》，一片辽阔的草原和土坯房，女主还在坯土要堆房子。

“小啵，回来了 今天怎么样，学生多吗”

“学生来的挺多的，我打算年后再教学”

外婆想起给他盛一碗粥，王一啵自己去盛了，还顺便做饭，水放多了一些，赶来放碗的外婆抱怨他。“放水少些”  她说。

王一啵合上电盖子，说知道了。

知道知道，每次他做饭都放多一些水，煮出来的米饭都是香软糯的。

“下次放水多些”  她又说。小啵最不喜欢太软的饭，小时候她放水多了，好几次都不吃饭，回来后就变了。

“我知道了外婆，过去坐着”  他抚起外婆，走向客厅。

电视还没完，外婆看着里面一片花花草草，牛羊成群的画面，脸上浮起笑意。

“十几岁的时候，最喜欢这些画面了，还总嚷着长大要去看，去天安门，去长城，” 外婆笑着，回想起小时候，眼里仍闪着光芒，却也有些遗憾。“可是十八岁之后就嫁给你外公，一直操劳着家里的事，这些也没在想了”   她转向看王一啵。“小啵，你还年轻，要多出去看看，好好珍惜时光”

王一啵抚上她瘦弱的肩上，声音暗哑的说知道了，他一定会好好珍惜现在。

承诺太沉重，说出来的往往做不到，对于亲人之间来说，大大方方的表达爱意显得过于羞涩，道不出口。他想给外婆的，是真真切切的。他不想说出来。

年后暖一些就出去吧，带着外婆，去她想去的地方。

肖赞回去的时候母亲正好送一个熟人出来，一前一后的回去，点钱的肖父在后头助攻似的推搡走在肖赞后头的肖妈。肖妈妈还在别扭，回头为难的瞪着丈夫，前头的肖赞回过身来，两人一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说话。

“你……你妈妈有话同你说呢”  肖爸推推肖妈。

五年，爸妈都变了。

“嗯，我也有事找妈”  肖赞说。

母子一前一后的又走去另一旁，肖爸在后头继续数钱。

“妈”

“阿赞啊，妈妈错了，以前不应该逼迫你们那样”  她说的小声，别扭。以前，但是儿子错了道歉，忽然轮到自己。

“但是，妈现在同意你们了，妈想了很久了，小啵很好很乖，妈也很喜欢他”   王一啵本来招人喜欢，只是，她知道了他们的事，才祈求着他离开。

“妈……”   

“只是你别不回来，妈想你，你爸也想你”   她总想那五年是对自己的惩罚。

“对不起”  肖赞说。

晚上，王一啵躺在床上，听着那人诉说思念，看看某只猪上的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