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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丹丹拉拉链似的收嘴，看看已经来到眼前的肖赞，又看看王一啵。

“我、我、我朋友来接我了，老师一会送一啵哥回去，感谢一啵哥……”  马路上一个寸头男孩笑着向他们挥手，王丹丹扑的飞奔过去，来个大大的熊抱后，远远的嚷着让肖赞送王一啵回去。

这不能怪他，主要肖赞眼神太吓人了，真怕再多呆一秒就被人扔河里。好在野哥准时准点的来接他，才逃过一劫。

王丹丹回到车里委屈唧唧的向顾一野求抱抱。

一时热闹的河岸只剩下面面相觑的两人，王一啵不自然的咳嗽，这是他的老毛病，不自在就这样。肖赞深呼一口气，看一圈四周。

“回、”

“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王一啵在心底纠结了好一会。方才王丹丹说他们是普通的关系，还祝肖赞找不到女朋友。

所以，肖赞在骗他。

“什么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  被打断话豪不以为，王一啵一定会问他。

“不要打哑迷，你没有……朋友” 王一啵望向水面的眸色清冷，回过来看肖赞时眼睛又是明亮镇静。所以，他是不想让自己追着他……

“没有”  

肖赞看着他，一字一句。很认真的看一个人的时候就会发现他眼里有亿万星辰，再看一眼，什么也不舍得做了。可是这样清澈干净的眼睛，却是一个随意玩弄感情的骗子。

“所以你是不想让我跟着你?”

“王一啵，你摸着心口问问，如果我是你，你是我，你还会想再来一次吗？不应该在心里怨恨我?还是说，你比较伟大，豁达，所以凡事都看得开”  肖赞眼神没离过他

王一啵喃喃说对不起，肖赞觉得好笑，挑眉头苦涩的说没关系。

！对不起，就是应该回个没关系的。幼儿园的道理。

可是，心头又被人抓得紧，又闷又疼。

这反应让王一啵如坠地狱，怨恨他也挺好的，这样更难受。

“你别这样，我难受” 王一啵想伸手去触碰。

“……算了”   他想说都过去了，在心底留下一个随时发疼的坑，无所谓……

溪水潺潺流缓，岸上徒留悲伤的人。王一啵想开口诉说心中所想，岸边的另一头走来一对夫妇，正在为丈夫今早买菜的事吵架。王一啵吸鼻子，低头看着脚底下白色的鹅卵石。

“你还是这样”  害怕别人知道，害怕别瞧出些什么。吵架的夫妻走远。肖赞神色艳羡的看过去。

“我不是……” 他只是在想怎么开口，如果他和肖赞没有这样，也许他们也会这样为每天一日三餐吃什么吵架。

“走吧”  不想再听他的借口。肖赞起步向前。

“你就没有错吗，就知道责怪我”他站在后面不动，说得委屈，肖赞停下来。

“你有爸爸妈妈，还是一个前途无量的摄影师，可是我呢，我只有外婆，还有我堆得一摞高的书”声音带着哭腔。

凭什么啊，凭什么所有人都有父母，他没有。他只有年迈的外婆……

似乎是要将所以委屈说出来，又继续道“我也想过一直下去，可是万一你父母不同意呢，十里八乡的人都知道了呢，我们要怎么办，外婆怎么办”  目光如炬的凝视着回过身的人。

肖赞神色不变，手稍动了动。

“况且，你还会出去，……?可靠吗，感情很容易变”  那个时候他总想着母亲以前答应以及没有兑现的话，一股脑的以为感情都会这样。

肖赞走近他，快靠在以前的时候停下来，王一啵没后退，他又在走近，擦拭挂在眼角的水珠。

“你那个时候就可以跟我说”  他说的这些，他们分开后的那天晚上，他就想过了。

王一啵眼里总充溢着哀伤的神情，不停的问他是不是要离开。那晚过后，肖赞明白了。对有情感创伤的的人，是要一些更细腻的呵护。可是那个时候，他们已经没关系了。

“我每天担惊受怕的，还想着考大学找妈妈” 

 肖赞抱住他，轻轻抚慰后腰。

他还是没长大，尾音还杂着一些奶音。

“现在能说，很好了”  说出来，说明开开一些了。

“所以你不生气了”  王一啵发懵，眼泪还没干就软乎乎的抬头问他。

“我有说不生气?”  肖赞挑眉。“你说的在情理之中，我理解，但是”

王一啵皱眉头，想打上一拳。但是他还要重新追求他，况且现在肖赞尚且对他稍有改观。

“过去就都过去吧，不要重新来过了”  肖赞说。

脑海里嗡的一声断线，王一啵好像风中摇晃的芦苇……罢了，芦苇比他好一些，芦苇有根连着，他没有。

他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看周围，马路上几辆车零零散散，河水冒着烟，稻草人好像都湿透了……

落寞的脚步才迈开，身后一双大手就将他纳入温热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