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战山为王    摄影师赞＆舞蹈老师啵

王一啵一瘸一拐的回家，路过肖家超市时肖妈妈热情的出来叫住他，回趟超市里拿电热毯去给外婆。也不知道为什么，当初还那样央求他不要出现的人还会若无其事的同他说话。王一啵只觉得脸色燥热，他想拒绝。

“这是我前几天告诉了你外婆，要给她的，正好你回来，你带回去”  言下之意就是不能拒绝，那样外婆会感觉奇怪的。

这到底是寄人篱下还是怎样的心里感受，王一啵道不出。他不想要，这只会让他愈加觉得对不起她，愈加增加罪恶感。

“好的”  他接过，看一眼货架上的价格扫了微信。

天气寒冷，雾特别大。王一啵打车回去。

肖赞站在窗户前看着楼下人的一举一动，神色里没有一丝情感。表姐带过来的学生正在过来的路上，这么大的雾外出不能实践，然后干抱着相机讲又太过枯燥，得不到结合，讲了也是浪费时间。

“肖哥、” 小弟弟动作很快，肖赞这边还在苦恼，他已经上了楼敲他房门。

“怎么上来了” 肖赞打开，没叫他进去，一起下到一楼客厅里坐。

“我问了婆婆，她让我上来” 冷冰冰的大人真是凶,他低垂着脑袋。

“叫什么” 也是，想也是母亲叫人直接上来找他的。上次见面的时候还没有问过他的名字。

“王丹丹” 抬起头自我介绍。头发在要从学校回来的时候就没再剪，现在长到耳根，看着像一个女孩子。

王一啵以前也留过这样的头发，不过他染成金白色的……

王丹丹……王一啵……

“你和王一啵什么关系” 脑子一抽，话问出口。问完之后他就不想听了。

他管他们什么关系。

“啊?” 王丹丹犯迷糊了，王一啵是谁?“王一啵是谁呢” 王姓并不是少见的姓氏。

“一个认识的人而已” 肖赞问他要不要吃什么，然后问他从哪开始。

王丹丹摇摇头，说不吃。他来的时候野哥都给他吃过了，他得等晚上回去再跟野哥吃，野哥说了，要跟他一起吃饭。“我想出去拍” 他说。

肖赞开窗看看外面，雾盘到半空。

“可以”

装好电池，肖赞开车带王丹丹去河边。路上碰到王一啵走路回去，一个人抱着一床电热毯，手冻得通红。肖赞方向盘一转亭在一旁，坐在副驾驶上的丹丹害怕的抓紧安全带。

怎么了?前面有人?

肖赞下车叫住王一啵。

“上车” 他没好气的说，好像王一啵一切做不好的事就是故意做给他看的，比如现在这样装可怜。他刚刚不都上车了?

“不用了，看你和你朋友应该有事” 他们过来的时候他看见了，那个男孩子。

“顺路” 肖赞说。

王一啵有些扭捏，但是碍于昨晚导致的现在一瘸一拐的模样，走路太难受了，他不再拒绝。

男孩坐在副驾驶上，王一啵坐在后排。

他手冻得通红，放下毯子后不停的呼气。肖赞看了一眼后视镜，将暖气开到最大。

王丹丹摆弄着相机，他不喜欢跟陌生人讲话。王一啵也是，他们就认识肖赞，好巧不巧，肖赞现在也不喜欢讲话，车里一片沉寂。

“到了”肖赞送他到门口。

“谢谢啊，祝你和你朋友玩得愉快” 王一啵抱着毯子看着有些滑稽。

肖赞不看他一眼，正想祛，车离开外婆从里面出来热情的同他打招呼，说什么也要他们进去吃饭再走。

耐不过老人的热情，肖赞叫着王丹丹下车，外婆一见到王丹丹就喜欢得不得了，上手拉着说可爱。

“小啵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啊，跟你简直不要太像，哦呦(´-ω-`)” 老人拉着丹丹和肖赞坐在客厅里，王一啵进厨房做饭。

“你说像不像啊小赞，那时候他也喜欢粘着你玩呢” 她问肖赞。

肖赞说“是有一点”

“哐啷” 厨房里好似什么东西掉落，外婆起身要去看看。

“我去吧外婆，你们在这说话” 肖赞率先起身。

盖子太热，王一啵拎起来的时候烫着手，只得条件反射的放手。缓了一会，他又想拿手去抓，一双大手拿着毛巾盖上再拿起来。

肖赞将东西放到橱柜上，一把抓过王一啵的手开着冷水冲下。

“就那么蠢” 肖赞没好气。

王一啵还沉浸在他关心自己的温情里，突然冷不防这么一句话，浇灭内心正燃得旺的火苗。

“蠢怎么了，又不要你管” 什么意思，跟他又没关系，他自己来管着还骂人。王一啵避开他的手自己冲。

肖赞不理他的话，洗菜去。

四个人的午餐，他们两个人忙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吃完饭以后雾全散了，一开始不跟陌生人说话的王丹丹就像被人开了匣子，话不停，逗外婆笑不断。王一啵偶尔也忍不住的弯起嘴角。

他想，如果对方不是肖赞……朋友的话，或许他们会玩得更开心。小朋友看着就是一个快乐宝宝，娇憨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