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好

战山为王     摄影师赞＆学生啵

酸甜苦辣味

缠褥风一度的气氛被外婆在屋外敲门打破。

“走吧”  王一啵推推他。

肖赞披了外套出去，将衣摆拉长。王一啵翻出衣柜最底层的外套穿上。他看着镜子里都穿又长又宽衣服的人有些好笑。“有点怪，外婆会不会问”  他笑的灿烂的看看肖赞。

“那样才奇怪”   肖赞指了指它们。王一啵脸燥热，轻磕一声急忙说下去吧，外婆该等急了。

饭桌上，外婆给他俩都夹了鸡腿，不一会还端上海鲜汤。王一啵因为晕车，肚子里空落落的，刚刚吃了一碗粥，现在什么也吃不下，勉强吃完鸡腿后一碗又一碗喝起汤。晚饭过后肖赞要离开，外婆忙开口让他留宿。“这么晚了，跟小啵睡一晚，明天再走也行，反正也没什么事”  

肖赞听到话没想拒绝，第一眼去看王一啵。奈何他安静的坐着看电视，一副爱搭不理。肖赞看他在的方向深呼一口气。“不用了，我爸妈也挺想我，我回去睡”  谁家没有床？用得着睡王一啵的！！

“也是，你常年在外的，你妈妈怪念叨你，对了你什么时候走，估摸这时间差不多到了，你妈妈说你就请了三个月的假，唉！年轻人要闯荡，但是也要记得回来，不要走了就忘了小镇……忘了这里还有亲人”  老人说着说着就说远，肖赞把她抚到沙发上坐下，自己坐在王一啵身旁，王一啵赶紧挪开一点，他们隔了一个屁股的距离。肖赞心里一顿，不舒适感猛增，他起身道别，转身离去。

这是什么意思?他们昨天、今天早上不是都还好好的吗？怎么一到家王一啵就变了一个样?之前跟他分的清清楚楚，现在离他远远的。肖赞踩下离合器，大雾茫茫，什么也看不见，路上离的近的梧桐树光秃秃的，一棵又一棵的掠过车窗。

回来之后王一啵在家呆了一个星期，哪儿也不去。见不到的前三天肖赞几乎每天给他发十几条，王一啵早上回了一个“赶作业”后再也不回了。傻子都能知道王一啵那是不想回消息，哪有人一整天的不看手机，肖赞没再发，整天的在超市忙，收钱，收货、点货、贴价码……，凭着傲人的外表，给超市引来了一批顾客，几个姑娘红着脸进来，红着脸出去。肖赞保持一贯的微笑招待每一个顾客，心里却好像被撕开了一个角，难受！

王一啵也不好过，他每天扒在窗口，听别说肖赞是否还在。隔壁家的女孩子每天都会去超市买东西，回来就会说老板儿子多帅，今天是什么表情什么语调。他不敢给肖赞发消息，笨拙的尝试着不联系就会忘掉一个人的方法。他相信自己一定行的，肖赞就要离开了，他们马上就会这样，这是迟早的事……。

下一秒……

“喂，赞哥……”  王一啵脑子反应过来时手已经点开了。

肖赞忍无可忍，骑了电驴就出门“我在你家楼下”。

“穿厚一点” 他叮嘱王一啵。

穿厚一点?这是要出去？王一啵按着他的话穿好衣服出门。

“过来上车”  肖赞冷着声说。

王一啵左看右看，怎么也找不见肖赞的车。他刚想回头看肖赞去哪了，问车在哪，肖赞就蹦着电驴出来。

“看什么呢，上车” 这小孩东张西望的，怪憨，但是怎么这么能气人？

“哦～”王一啵坐上去，感觉他们快压扁小绵羊了。

冷风刺骨细雨缠绵，他没带帽子，肖赞也没带。但是他比肖赞好，他可以把脑袋埋进人后背。肖赞只能埋进风里。

“冷吗”  他问

“什么?说大点，风大，听不见”  其实他听见了，王一啵问他冷不冷。他希望他大点声，最好被别人听到，最最好听到了出来看到，看到王一啵害怕的抓住他的衣角，把脸埋进他后背。

“我说冷吗”  王一啵贴近他耳朵，大声说。

“什么”  肖赞再问。

“我说冷吗”  王一啵压着声。肖赞没再问。

小绵羊载着他们穿过田埂来到光秃秃的林子，没有挂满枝头的雪，只有小溪哗啦啦的声音。肖赞停下来 王一啵走到一旁站好。

“冷吗”  他再问肖赞。这会没有呼啸而过的风，离这么远应该也能听到。

“你说什么” 肖赞侧耳朵。

“我说冷吗” 王一啵向他走几步。肖赞走几步，很快他们就凑到一块，王一啵想往后退，肖赞一把抓过他。“冷呐，很冷，脸冷，手冷，心更冷了”

“这、有人会看到、” 王一啵环顾四周，企图挣脱桎梏。

“谁会看到”  肖赞语气冰冷，眼神也冷，应了他说的，脸更冷 。

王一啵手推搡着他，小声的说“拾柴的人会看到”

“哪里有拾柴的人”  肖赞把人带到石头旁压制住逼问。

“会有的，你放开我”  王一啵怕的藏住脸。就不应该出来，他这是干什么，怎地就跟出来了。

“是不是我不来找你，你就这样一直气我，我那天做了什么错事吗？我想了好几天也没想透，你那种反应好像是一瞬间很讨厌我，我不明白，你自己说的喜欢我，怎么一趟相处下来就变了，你怎么这么能进退自如呢” 肖赞不想再跟他扯什么也没有人，会不会被看到的事，他现在只想知道王一啵为什么这个样子。

“你放开我”王一啵依然在扭。

“回话” 肖赞更加用力

“你、放开我” 王一啵用力挣脱，好不容易解出一半的腰身又给按回去。

“你再这样信不信我直接在这来一发，到时候可不是被别人看到这么简单，可能还会尖叫，引来更多的人，或者当成奇幻之事讲给别人听”

王一啵泪眼汪汪的不动。他在肖赞面前怎么这么窝囊，动不动哭，太特么不是人了，肖赞也是，专挑他怕的做，混蛋一个。“是啊，我就是那样的人，就是突然的喜欢，突然的讨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希望你一直跟我在一起，我也肯定你不会一直跟我在一起，反正感情都会变的，你都会走的……你混蛋！欺负人 ，反正你都会离开的……”

肖赞一脸懵，明白过来后慌慌忙忙的叫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