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妹妹?!”
a chord和东城卫几人循着那股堕落朽败的气息匆忙赶到,看到和修战在一起的那道身影时有种意料之中的释然,“竟然真的入魔了……”
他唤出鬼战音叉,根植于骨血中的除魔意志翻滚着汹涌,“修可能会下不去手,我们去帮忙!”
“喂!”一把闪着银色水光的长剑斜刺而出,堪堪横亘在面前,将四人逼退在原地。诺克斯从阴影里显形,叹息着勾起唇角,“师徒反目的戏码是他们两人的事情,而你们几个的对手……在这里。”
“哇哦!大夏天穿斗篷,兄弟,你很敢哦。”a chord惊叹着后退一步,上下打量着来人,最后将目光订在他的额角。一片雪白的纱布贴在那里,四处凌乱着格格不入,“这也太拼了吧,都受伤了也不放假,要不要来我们铁克禁卫军啊,福利超足的哈哈啊哈。”
被人提醒,闷痛感才哆哆嗦嗦的传到大脑,诺克斯瞪了一眼不远处毫不在意的罪魁祸首,恼羞成怒,提剑而起,“废话真多!”
……
魔界吸引着让众多异能行者臣服的,永远是无所顾忌、不择手段的疯狂。冰蓝色的异能不再纯粹,附着细如毛缕的血色藤蔓,呼啸着将暖黄色的防护磁场冲击破碎。修踉跄着再次后退,目光是让人看不懂的复杂悲怆。
“你为什么不反击?”宋言之讨厌这个眼神,因为它让自己的心脏愧疚满溢,罪大恶极,“怎么?觉得我现在依然伤不了你,是吗?”
浓缩的异能将周围的光线坍塌吞噬,空气扭曲如墨,在掌心扩大,她面无表情的歪歪头,用力击向对面,“我看你还能撑多久。”
修不躲不闪,生生接下,固执的不知道是在惩罚自己还是别人。一缕血色自唇角蜿蜒向下,他不甚在意的抬手抹去,目光将她的神色一一刻画,“言之,如果失去异能的话,你会不会怪我。”
“什么?”宋言之皱眉,不详的疑惑。
“a chord!”修下定决心般大吼一声,小黄蜂瞬间出现,神风逸出磅礴的能量在弦上划过,带着一串凄厉诡异如同骷髅地狱的琴音冲上云霄,“洗魂曲!”
“明白!”收到指令,东城卫几人合力将诺克斯击退,各色异能交杂的屏蔽磁场将这片临时的战场迅速包裹,只进不出。架子鼓、贝斯、吉他、鬼战音叉全部就位,足以与狄阿布罗魔尊直接抗衡的异能指数合奏出一片浅金色如阳光一样灿烂的乐音。
如同锋利的刀刃从骨头上划过,每一根神经末梢都颤抖着痛苦。
“你以为我们东城卫吃干饭的哦,半年都搞不清楚你们魔界宵小在做什么鬼事。”a chord吐出一口血沫,冲着动作僵硬滞涩的诺克斯扬起下巴,脸上是终于夺回了主场的骄傲不屑,“这首洗魂曲就是送给你们的礼物,也不知道洗不洗的干净你这只魔肮脏邪恶的内心。”
时间仿佛无限被拉长,意识在强烈的痛楚下模糊浑浊。“师父……”宋言之徒劳的用手遮住那片灿金色的光芒,茫然懵懂向着那最熟悉,最安心的身影挣扎着踉跄,“我好难受……救救我……”
和梦中相似的场景交叉重叠,恍然将修拖入了那场永远重复着的梦魇。灿光因着他的停顿衰弱消弭,半途而废。
“言之!”诺克斯趁着他愣神的瞬间,瞬移到她身边,揽住她的肩膀。墨绿色的斗篷在夜空中划过深色的痕迹,两人瞬间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