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峙

吴素见谢烟颐不说话，坐到谢烟颐的病床上，轻轻握了握谢烟颐的手：“烟颐，我知道我不要脸，但是我另外一个女儿今年已经5岁了，我从小就没陪过她，只有**白养着她，她不能没有爸爸啊，你就帮帮忙好吗？”

　　谢烟颐不动声色地抽出被吴素握着的手，心下雪亮，她就好奇长足蝎为什么有些宠物的天性，原来**白接触过吴素后就种在了吴素身上寄生了5年或者更久，这般下来，确实会亲人。

　　“陈书记呢？他知道吗？”

　　吴素摇了摇头，激动地说：“他不知道这件事，我求你不要告诉晋儿和他爸爸，我我实在不能失去他们。”

　　谢烟颐不知道该站在什么立场上去对他们俩个品头论足，眼里也裹挟了些不耻的神色，生硬地说：“陈书记呢？”

　　**白又咳嗽了起来，他又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吴素，你别在那惺惺作态了好吗？真真叫人恶心。”

　　吴素没有去跟他计较，只是跟谢烟颐说：“上次你奶奶给了我八爷的名片，我就叫他去京都叫八爷过来，可是八爷拒绝了，他便打电话告诉我，我就只能来求你了，现在他应该还在赶回来的路上，我把你救下晋儿的事在电话里跟他说了，他说了会好好谢谢你的。”

　　接着她又看了眼**白，为难地说：“烟颐，你只当是同情那个孩子，她是无辜的，她什么也不知道，手心手背那都是肉啊，我不能陪着她，本就亏欠她的，再让她没有爸爸，那她怎么办啊，帮帮我们好吗？”

　　谢烟颐却冲着门口喝道：“站着干嘛？戏看够了就进来。”

　　吴素惊恐地回头，见是孙志业心里的石头便放下去大半。

　　孙志业伸了个懒腰，将手里的矿泉水抛给谢烟颐，懒散地说：“我可以把红鬼还给你。”

　　**白的眼睛亮了亮，抬起头看着孙志业，他显然是没想到能这么简单地要回红鬼。

　　孙志业卖了个关子：“但是有个条件。”

　　**白盯着孙志业没说话，吴素却抢白道：“我知道，你的钱我不会少给你，你这次也辛苦了。”

　　孙志业冲着吴素轻笑道：“阿姨，我可不是冲着你的钱才帮你的。”他从口袋里掏出那枚缩小到只有一截拇指那么大的铜牌外面一个发着金光的牢狱将它包裹在里头。

　　**白见了那铜牌眼睛都直了，一下扑向孙志业手中的铜牌。

　　孙志业脚一掂，转了个圈，躲开**白，懒散地说:“急什么？我还没说条件呢。”

　　**白不悦地皱了皱眉头，说：“你要什么。”

　　孙志业眨巴了一下水汪汪的大眼睛，轻笑道：“发誓。”

　　**白不解地歪了歪头：“啊？”

　　孙志业接着说：“我要你发誓，从此不再用红鬼谋害陈家的任何一个人。”

　　**白顿了顿：“就这样？”

　　孙志业挠了挠头，想了想：“嗯就这样，成交吗？”

　　**白取下口罩，脸上飞溅着许多血沫，没有丝毫在意，他咬破左手中指，按在那个金色牢笼上：“我**白以性命发誓，今生不再用红鬼谋害吴素、陈晋、陈坤等一切有亲缘关系的人，如违此誓，必厉鬼索命不得好死。”

　　说完**白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看着孙志业嘴唇向左边勾了勾，似乎是想笑：“到底还是学生，想法真是单纯，栽在你们手里，我不是很服。”他的眼睛越过孙志业落到病床上的谢烟颐身上，眼神如同毒蛇淬毒，低声道：“尤其是输给你！一个女人！”

　　谢烟颐没有退缩她回盯着**白：“您还是回家好好照顾你女儿的好。”

　　孙志业左手托着金色牢笼里的铜牌，伸出右手竖起中指和食指，抵在胸口，薄唇亲启，默念了几句，那个金色牢笼便变成一道金粉缓缓钻进孙志业的经络里消失不见，左手便只剩那枚淬血的铜牌。

　　孙志业把那枚铜牌丢给**白。

　　**白意念一动，按在那枚铜牌上，不一会那个颓败的身体便精神了起来，他睁开眼睛：“谢谢了，我这便走了。”

　　他走的时候看了眼吴素，吴素扭头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