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不知话题为何转向南星,疑惑的目光齐齐望她,温客行更是心中一个咯噔,哑着嗓子问:“前辈,难道星儿她的身体,也、也出现问题了吗?”
温客行只感觉心都凉了一半,陡然提到了嗓子里,眼睛一眨都不敢眨,直盯得眼眶发酸。
“那到不是……只是,”还是叶白衣解救了他这种状态。
他的心顿时放下了一半,剩下的一半,硬生生的吊着,不上不下的,堵的够呛。
“只是什么?”温客行激动的哆嗦着唇瓣,声音不由尖锐了几分。
掩在衣袖下的手腕轻颤,掌心沁出了紧张的冷汗。
叶白衣仔细打量了她好几下,才径自说道:“竟连我也看不透她的修为,可又好似被某中力量封印了。”
他想到了曾经看过的一本书,只有超脱无上境界者,方可参透其中的深意,那才是天下武学的最高境界。
求知欲让他暂时忽略了周子舒,只满心眼的想搞清楚,她身上的怪异,“南星姑娘,可否答应在下一个要求。”
南星面不改色:“前辈还请说。”
叶白衣双眼发光,像是在看什么绝世秘宝,声音都不自觉的放轻了几分:“放开你的力量,和我打一架吧。”
温客行还没来得及吃醋,便被他这一句话怔住了,连忙挡在南星身前,不满的反驳道:“不行,前辈你这不是以大欺小嘛,万一你伤……”
“没错,”南星一把捂住温客行那喋喋不休的嘴,走上前来,秀眉微拢,略带愁容道:“温温说的对,我不能以大欺小,万一伤着前辈就不好了,还是算了吧。”
这一番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的话语,着实是震到了旁边的二人,温客行不悦的表情倏然凝固。
额头缓缓打出一个问号,脑袋瓜子蒙蒙的,星星她这么厉害的嘛?
温客行与周子舒:哭唧唧,小丑竟是我自己。
叶白衣到是没有太惊讶,他明白南星说的是认真,但这反而让他心底比试的欲望更强烈了。
“没事的,我不在意这些,死不了就行。”叶白衣想,他都这样说了,对方总该没有顾虑了吧。
哪知还是他太天真了,只见南星面上更纠结苦恼了,声音弱弱地问了一句:“那万一,就那么不小心,死了呢?”
她是个善良的人,若是叶白衣坚持,她又不好意思拒绝的话,也不是不能放开手,与他打上那么一打。
叶白衣一噎,一口茶水不受控制的喷了出来,他尴尬的笑了笑,“姑娘到是个温柔体贴的好人呢。”
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扭曲。
温客行与周子舒:这下放心了,原来小丑竟是他。
算了算了,他还想多活几年,吃遍天下美食,只要他活得久点,不愁看不到,叶白衣突然就想通了。
“既然是这样,三位小友,若有旁的要求需要我,还请想好了再告诉我。”
话音刚落,众人只见一道白影一闪而过,桌子上已经没了他的身影。
“热闹看过了,我们走吧。”周子舒不想面对二人的质问,撂下一句话后,便急匆匆的走了。
温客行拧眉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下担忧并没有散去。
再怎么说,他们也是生死之交的朋友了,他还是想他能活着。
南星只是低垂着眸子,心中思考,是救他划算,还是让他自生自灭更划算。
何况她还要考虑温客行的想法,现在的他会不会同原本一样,豁出了性命去救周子舒呢。
实在不行,她就随手救一下好了。
夜里,暮色渐凉,天边的苍穹只有零星几颗暗淡的星尘,闪着微弱的光。
周子舒正站在拱桥内,在这静谧无声的月色下,想到了白日里被拆穿的无奈,他如今有徒弟,有挚友,又何尝不想多活几年。
面前的白光闪过,一道身姿飘渺的身影落在了他的面前,他疑惑的望向来人,“前辈,夜半来寻在下,不知所为何事?”
此人正是白日里遇见的叶白衣,他二话不说,直接出手攻向周子舒,欲试探出他的武功。
被逼着出手的周子舒,目露不悦:“前辈,我敬你一声前辈,不知你此番试探是何意。”
“你便是秦怀章的弟子。”叶白衣语气笃定,随手勾起他腰间的佩剑,退到一边语气轻淡:“这是我的剑,如今到是蒙了尘。”
随后他又无趣的将剑扔还给了周子舒,“秦怀章的徒弟,让我来看看你的伤吧。”
说着,叶白衣不由分钟的上前,就想要撕开他的衣服,为他治伤。
周子舒拼命反抗,奈何身体虚弱不堪,二人你来我往,就在他快要坚持不住时,一道紫色的身影,从天而降,拦在了他的面前。
“臭小子,你也来凑什么热闹。”
“老子这武功叫下雨天打儿子,闲着也是闲着。
随后跟来的南星,伸手扶住气息不稳的周子舒,轻轻往后一推,“你先去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