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开门 上

“叔叔，你在吗？”周末，曺圭贤是被乱七八糟的敲门声吵醒的，“你在吗？”

“怎么了瑞可？”刚好顶层租户清退，母女俩从对面朴正洙家，搬到了他楼上，“怎么了？”因为时间表的原因，他却没怎么见过这对母女，只是偶尔会听到千瑞可那有些荒腔走板却天真无邪的歌声，偶尔能听到千侑哼着歌做家务，或者是母女俩在讨论一些天真却有意义的故事。

“妈妈……妈妈好像……”三岁的企鹅却说不清楚，“舅舅们都不在家，舅舅说过，如果有什么特别大的事情，瑞可可以来找叔叔，叔叔你跟我回家吧。”

刚开门，曺圭贤就看见了那个熟悉的坐在窗边的背影，“企鹅，不要过来。”千侑现在还能注意到孩子，“听话。”她的声音，已全是哭腔，“企鹅，不要过来。企鹅……”

“我没见过妈妈这样……”小企鹅已经被吓到了，“叔叔……”

“瑞可，”曺圭贤安抚了企鹅，“回房间去，除非叔叔叫你出来，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好不好？”

“妈妈会没事的吧？”企鹅很担心妈妈的情况，“我……”

“会没事的，别怕。”曺圭贤在确认企鹅房间里有水和吃的之后，还给同样住在同一个小区的李赫宰打了电话，“哥来接一下瑞可吧。”

“小侑……”曺圭贤小心翼翼地接近千侑，“小侑。”他已经抱住了她，“别怕好不好？”

“圭圭～”千侑已经失去了判断到底是在现实还是在幻觉中的能力，“你是幻觉对不对？你怎么可以不要我，圭圭，我好想你啊。我好想我的大只企鹅啊。不对，他马上要结婚，我的圭圭不要我了。我不要喜欢圭圭了。圭圭大坏蛋。”她的小粉拳，在时隔多年后落在了他的身上，“曺圭贤你怎么那么坏！”

“圭圭不是在这里吗？怎么会是幻觉呢？对，圭圭是坏蛋。”曺圭贤示意哥哥赶紧把企鹅带走，“我们小侑怎么了？”

“我不知道，”千侑已经有四年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了，“我不知道，圭圭是大坏蛋，圭圭不要小侑了。大骗子。”

“没事了，”他亲吻了她的前额，“没事了，圭圭在这里陪你好不好？圭圭没有不要你，宝贝，圭圭最爱你了。”她依旧是那个看似早熟却心智不全的小傻瓜，他最心爱的宝贝。“没事了宝贝，圭圭在这里陪你。”

“你是幻觉对吗？”她吸着鼻涕，“圭圭，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了宝贝，不哭了好不好？”他亲吻了她的脸，“不哭了小侑，圭圭陪着你，宝贝不哭了。”

在好不容易安抚千侑睡下之后，曺圭贤来到厨房，他才发现为什么千侑会突然崩溃的导火索——她打碎了一个盘子 ，这个盘子是成对的，而另一个就在楼下，他们曾经共同居住的房子里，曺圭贤不知道她是怎么坚持到现在的，这些年她又是怎么过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