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希,你知道了又如何?你能动他吗,你敢动他吗?你的命还不足矣让皇上对宁王下死手,你知道了也无用。”时诺放弃了求饶,从地上站起来,与时希对视。
“她是动不了宁王,但是你觉得贪墨官银,勾结朝臣再加上谋害王妃这几项罪状够不够把他送走呢?”突然传出的声音吓得时诺一怔,黎灰从院子中走进,用着最平淡的语调罗列着条条滔天罪行。
“御王殿下,你什么意思?”时诺的心如同被揪住一般,她强撑着身体发出质问。而黎灰竟也耐心的告诉了她。“我们的宁王殿下私吞了去年赈灾的银两,导致灾区民不聊生,尸横遍野。他把这事隐瞒了过去,这是其一;此前一个月他给尚书府,丞相府还有其他官员的家中都送了一笔银子,希望他们在父皇面前美言,这是其二;最后,他指使时家三小姐谋害御王妃,这是其三。”
“宁王是皇家血脉,父皇就是再生气也不会杀了他。而你,一介庶女,无功无禄又如何保命呢?”黎灰半俯下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已经瘫倒在地的时诺。
时诺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匍匐在黎灰面前不停的磕头。这是真的害怕了,不一会额头就见了红,血顺着脸颊滑落,仿佛地狱中的修罗。
“求御王殿下为我指一条生路。”黎灰很利索的给了她一个答案。“可以,我要你去朝堂上做指认宁王的证人。事后我保你无恙。”
“好,好…我答应你,多谢御王殿下。”黎灰没再搭理时诺,牵起时希的手向门外走去。身后的侍卫将地上的时诺拽起,丝毫没有怜惜之意,就这么被半推半就的上了马车。
车夫驾驶平稳,技艺娴熟,不一会儿就到了宫门口。皇宫之内不允许车马进出,他们几人就这么走进大殿。
“拜见父皇(皇上)。”几人齐齐拜见,他们的出现令皇上有些诧异。“灰儿,怎么突然想起来进宫了?”
“扰了父皇清净是儿臣的不是,但儿臣今日要告状!”“哦?要告谁,又所谓何事?”皇上此刻饶有兴趣,等着黎灰继续说下去。
“儿臣要告宁王殿下,状有其三。一告宁王贪墨赈灾银,二告宁王结党营私,三告宁王指使他人谋害御王妃!”黎灰语毕震惊了在场所有人。
“灰儿,此事重大你可有证据?”“儿臣不敢口说无凭。”黎灰不卑不亢的回答。皇上放下手中的奏折,派人去了宁王府。
良久,宁王进入大殿,向皇上行礼问安。“儿臣拜见父皇,不知父皇诏儿臣入宫所谓何事?”“皇兄,不知去年你所主持押送的赈灾银去了何处?”黎灰不等皇上开口,首先发问。“皇弟还真是贵人多忘事,那赈灾银当然是去救济灾民了。”宁王回复的也坦荡,面上看不出任何异色。
“可是,经过我再次查账,那一笔银两没有一个铜板是真的救济灾民了。反而是皇兄你的账簿上凭空多出了一笔银两,不知你是否能给我们一个解释?”
宁王终于明白叫他前来的目的了,原来是在这等着他!“虽说宁王府算不上多富贵,但是名下还是有许多产业和铺子的,为何皇弟如此笃定这笔钱财是我贪墨的赈灾银呢?皇弟可不要信口开河啊。”
“皇弟自是不敢污蔑皇兄,这账目不仅时间,金额对得上,是因为我还有证人。”黎灰说完后黎墨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慌乱之色。明明那人,已经让他解决了,怎么会?
“灰儿,证人何在?”皇帝也起了疑心,他还是不愿意相信自己从小宠爱到大的嫡子会干这种事。“来人,送冯佳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