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诊断

白幽芳回到前滩已经凌晨4点多，武振送回他俩，自己开车走了。在车上，白幽芳交代武振一件事：明天请他和另外2个保安写一份笔录，把石海平如何掐住她的脖子的情形记录下来并签字。

武振早上9点到凌洲的办公室，一脸的没睡醒，直打哈欠，让前台给他倒杯咖啡提神。见凌洲，把半夜发生的事情跟凌洲说了。凌洲听着，右手的拇指指腹在食指的指腹上打圈，眼睛看着电脑屏幕。嘲讽的说着：“这个女人还真是不要命，你说究竟是什么样的好处能让她如此？这场意外真的让我很意外，后天让肖雯跟着她去海阳办离婚手续。”

凌洲对白幽芳这次的处理方法很满意，她能第一时间找武振，对过去不拖泥带水，泾渭分明，懂得避嫌，是个拎得清的人。同时也说明她确实有能力。越是这样，凌洲觉得越是不简单，白幽芳对发生一起的事情处理的太过完美，过程所有惊险，结果确实显而易见的。

凌洲不在意白幽芳和石海平之间的事，白幽芳有吸引他的地方，如果她真被掐死，只能怨她自己蠢，自己都不珍惜自己的人，不值得可怜。他是久经商场的统帅，不会为了睡过一夜的女人多愁善感，要不是白幽芳还有用，他是不会趟这趟浑水。

白幽芳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10点多，去卫生间洗漱好，就看华姐把饭摆好，白粥和煮鸡蛋，榨菜。吃完，坐在沙发上，拿起手机，肖雯早上给她发的微信，告诉她下午2点预约了医生看嗓子。白幽芳回复知道啦！

下午1点，白幽芳收拾好出门，肖雯来接她去医院，到了医院，停好车，肖雯去机器上取号排队，广播叫到白幽芳的名字，白幽芳跟着肖雯进去，咽喉科的医生是位男士，询问一下她的症状情况，用仪器看了喉咙，给她开了药，让她去缴费取药，告诉她用法和用量和注意事项。

医生说有些严重，开了3天的量，3天后再来复诊。她没有马上走，而是问医生她的嗓子能算轻伤吗？医生告诉他，鉴定需要到公检法指定的司法医院。

白幽芳解下围巾，脖子的青紫痕迹露出来，医生看着皱着眉，惊讶的问：“这是？”

白幽芳伤心的看着医生说：“医生，这是我老公前天掐的，我知道司法鉴定需要流程，我想请您问我CT的单子，请您在诊断书上如实的写明我嗓子的受伤程度。我作为家暴的证据，与他起诉离婚。医生请您帮助我，我的请求没有让您违反医院的规定，知识如实说。”

医生看着她的伤，又看着她两个手腕露出的大片青痕，点点头。

肖雯被白幽芳这波操作惊到了，不知说什么好，做什么好，出来的时候看着白幽芳围着丝巾，穿着长袖到脚踝的黑色长裙，以为怕别人看见身上的伤。

白幽芳连忙起身感谢医生，医生摆摆手，示意她没关系，出去吧！白幽芳和肖雯缴费后拿着单子等着拍CT，等候区没有多少人，很快到叫到白幽芳的名字，白幽芳把手机和包，丝巾都交给肖雯，自己进入拍CT，出来要等半个小时。两个人在等候区等结果，刷着手机。到了时间，肖雯去取CT，返回医生看结果，医生在病历本上写下诊断。

到家差不多吃晚饭了，白幽芳叫肖雯留下一起。吃完晚饭，坐在沙发上，华姐短了水果到茶几上，白幽芳吃着水果，和肖雯聊着看办公场地的事，肖雯这两天看了两个场地，差不多符合白幽芳说的，约好明天上午去看，确定下来；人事总监有2个候选人，也需要白幽芳确定。白幽芳让肖雯把人事总监的候选人约在办公场地楼下的咖啡厅，看完场地直接面试。

凌洲在无锡的办公室，凌洲看了腕表上的时间，到下班点了，按下座机：“武振，我今晚还有其他安排吗？”

电话那边的武振回答：“没有了凌总。”

凌洲直接说：“回上海吧！”

武振有点懵，不知道回上海干啥，他的印象里，近期上海没有项目，都在无锡。上车后，武振询问凌洲：“凌总，是去酒店吗？”

凌洲：“去前滩。”

武振反应过来“白总的住处？”

凌洲没有否认，轻哼：“嗯！”

武振的嘴“噢”了声o字型。轻笑着说：“那我给华姐打电话，让他多做2个人的晚饭，华姐的家常菜手艺不错。”

凌洲没有阻止，闭上眼，假寐。

武振拨通华姐的电话：“华姐，凌总和我8点多能到。”

华姐没有惊讶，直接说：“好的，武助理，我把晚饭做好，马上告诉幽芳。”

武振笑着说：“还是华姐懂我。”挂了电话启动车子。

肖雯和白幽芳聊完，起身要走，白幽芳点点头。华姐走过来说：“幽芳，武助理刚才打电话说他和凌总8点多到，得准备两个人的晚饭。”

白幽芳没想到凌洲会过来，有些吃惊，肖雯也没有想到，但她没有停留，换鞋走了。白幽芳短暂的沉默后，和华姐说：“家里的还有菜吗？”

华姐说：“有的。”

白幽芳说：“那就做四个菜吧，荤素搭配，你留意他爱吃哪个菜，下次好做。”华姐应着。

白幽芳又问：“家里有茶叶吗？饭后给他泡壶红茶。”

华姐笑着说：“好的，茶叶有的，我去超市买了新茶，不是红茶。”

白幽芳点点头说：“新茶更好，没事，去忙吧！”

白幽芳自己坐在沙发上，她对凌洲的思想是复杂的，虽说他对自己施暴，让自己意难平，闹到离婚，可也看中她的项目价值，可以说独具慧眼。他们马上成为法律上的夫妻，虽然只是短短一日相处。白幽芳思前想后，要以什么态度对待他？即使结婚也和真正的夫妻不一样，她从凌洲的眼神和态度中看出对她的揣测和不信任。像他说的一样，确实有巧合，比如说我的项目这是他所需要的。单单这一点还不足以让凌洲同意娶自己，一定有什么关窍自己没想明白。

现在，自己在他的面前是透明人，对他却一无所知。他们的关系注定不对等，也没法存粹，亦对彼此没有信任。一段没有信任的婚姻会走多远，何况彼此也没有感情。

白幽芳可不觉得凌洲突然过来，只是吃一顿饭。她是奔四十的女人，还是了解一些。白幽芳是基督徒，很看重伴侣的忠诚，所以，发生这次意外主动提出离婚。在她看来，和凌洲以后的婚姻不会长久，项目完成了或者时间到了，凌洲定会解除婚约。

白幽芳想到《知否》里明兰对顾廷烨的态度，明兰把顾廷烨当东家对待的态度。是的，她现在也得把凌洲当东家对待，不是原则问题，敬着就行。他来不来，都是自己一个人过日子，做不到不悲不喜，也要做到尽量平静，她在凌洲心里什么都不是，自己有什么好纠结的。《婚前协议》和《放弃财产协议》已经签了，他看着也不像反悔的人，好在他是个冷清的人，惜字如金，还忙，平时没机会碰到，他过来做点什么和什么都不做都正常，他有这个权利。

想明白这些关节后，白幽芳瞬间释怀啦，人也轻松啦！不过，还是要减少跟他碰面的机会，比如一会儿到了，自己在客厅等他吃饭，还是觉得怪怪的，决定回房间敷面膜，刷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