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病发

吃完药，洛小熠抱着凯风在给百诺打视频电话。

百诺穿着白大褂，今天的心情似乎也很不错，带着浅浅的微笑：“小熠，凯风，今天怎么有空打电话来了？”

“打电话慰问一下老朋友不行吗？”洛小熠憨笑，“你这混的不错啊。”

百诺回击道：“没你洛教授混的好。”

“啧，怎么还是这么毒舌，东方末他们最近怎么样？”

“东方末和蓝天画这两个冤家你还不知道？子耀最近忙着高考，好久都没出门了。”百诺欣慰笑道，“子耀还说，他要向他的凯风哥哥一样当个犯罪心理学家呢。”

凯风轻笑：“犯罪心理学家现在是个药罐子。”

百诺不赞同的摇摇头，“凯风，会好起来的。你的病不会要你命，只会使你的身体更加虚弱，通过调养是会好起来的。大家都等着你。”

凯风听完嘴角带着一丝浅笑，闭上眼睛将头靠在洛小熠的胸膛上：“不知道。但愿如此。”

洛小熠垂眸，轻轻抚摸着凯风的秀发，无言的鼓励他。

百诺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凯风，别放弃。都在呢。”

“知道，我不会走的。”凯风闷声说道。

但愿吧……

“好了，别怕，”洛小熠知道凯风的心思，安慰道，又对百诺说道：“我们等子耀考完高考，就出去野餐搞烧烤吧。”

“好啊，我跟他们说一声。”百诺饶有兴趣的说道。

“嗯，我挂电话了，再见。”

“好，不打扰你俩亲密了。”

挂掉电话，洛小熠抱着凯风到楼上的卧室休息去了。

“我把书房里的笔记本电脑拿来，你等等好吗？”洛小熠把他轻轻放在床上，商量道。

“好。”凯风坐起来，乖巧的说道。

洛小熠在他的额头亲了一下，去隔壁拿笔记本电脑。

凯风右手摸着自己的耳垂，歪着头，双眸微垂，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小熠，我真的不知道，你的心里究竟有没有我……

突然，心口一阵抽痛，凯风冒出冷汗，忍不住弯下了腰。心口的痛感越发强烈，好像要把他撕碎一般。无助感占满了心脏，很想就这么走掉，这样，没准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洛小熠拿着笔记本电脑进门正好看见凯风痛苦的倒在床上。

“风儿？！”洛小熠连忙跑过去扶起凯风，将他搂在怀里。

青年痛的脸色惨白：“哥……疼……好疼……”

“不疼了，不疼了，不疼了，乖，睡一觉，睡一觉就不疼了，听话，听话……”洛小熠心痛的搂紧他，一遍遍诱哄着。

这次的疼痛格外的猛烈，凯风疼到几乎无法呼吸，意识模糊，“疼……不想……这样……”

洛小熠每一根神经都在绞痛，每一个细胞都在割裂，他的心像被锋利的锉刀来回地锉着，千言万语只能汇出三个字：“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是哥的不对……对不起……是我的错……”

意识模糊到几乎熄灭，昏迷前，耳边只有洛小熠的歉语。

好累……

第二日，中午。

雨点仍不停地敲打着楼梯的窗户，狂风在门厅后面的树丛中怒号。一道闪电划破了整个天空，接着就是一声惊天动地的雷声，它似乎要把整个宇宙震碎了似的。

凯风醒了，争吵声充斥着耳膜。

“小熠哥哥，你怎么还和他在一起？他现在就是一个要死的人，你和他在一起有什么意义？

“闭嘴！不许你这么说我哥哥！”

“云小姐，请你注意你的言辞！”

“女人，你给我闭嘴，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我们家凯风也是你能说的？也不拿个镜子照照自己看自己配不配。要不是你，凯风根本就不会这样！”

“够了，都安静，别吵到风儿休息！”声音渐渐温柔，“风儿最不喜欢有人打扰他睡觉了。对吧，风儿？”

手被人温柔的托起，细腻的抚摸着光滑的手背。手背软软的，像果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