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这画得是谁吗？”
青姝拿着细细端详片刻后说道，“当我看到这幅画第一眼的时候，我便将它和之前你画的我联系起来，所以这应该还是我。但是相比之前那一副，这一副的五官身形没有变，变的是神态和持剑方式。神态变得温柔，但是剑尖却指着人。整幅画看起来比之前那一副更加……危险？我说的对吗，沈老师。”
之前那一副整体是正义阳光的，但是现在这一副就不好说了，整个画面既矛盾又和谐，仿佛光明与黑暗共存，正义与邪恶交融。
“沈老师，你退出美术界真的挺可惜的，这一副我能收藏吗？”
青姝依旧笑得温柔，沈翊也表现得十分平静，只是在平静的外表下是怎样的汹涌暗潮，便只有他自己才能清楚的知道了。
他看了看那画，又看了看眼前人，缓缓道，“当然可以。”
“那……是从此以后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喽？”
“这幅画只有你我见过，跟之前那一副一样。”
“那还真是荣幸。”
沈翊这话便是不会拆穿青姝的意思了，对此她十分满意。想想往日她做的那些事情，只要她不想让人知道，那便不会有人知道。沈翊能猜测出真相，又何尝没有她故意暴露细节的成分？她承认她对沈翊有试探的意味在里面，但是她也并非毫无退路。
她是有把握才敢这么做的，也幸好沈翊没有让她失望，否则还真是难办得很。
“沈老师，另一幅画呢？”
“在背面。”
青姝翻过来一看什么都没有，但也正是因为什么都没有，才让她感觉到了惊讶。
“沈老师真的……很有天赋，这样一幅画拿去卖的话，跟皇帝的新衣是一个价位吧？”
“那得看它有没有遇到识货的人。”
青姝抬眼望去，见到敞开的画室门，还有沈翊身上不属于她手中画像颜料的颜色。
“你还画了别的？”
“恩。”
沈翊侧过身，示意青姝去看。她放下手中画像，越过沈翊看到了他背后的画。这也是一幅人物画，似乎还是沈翊的自画像，只是这风格……
青姝面露新奇之色，或许她知道一点沈翊想要表达的意思了。
他的这幅自画像看着比青姝那一幅还要黑暗，若是三幅并列摆放，应该会更有意思。
可惜不能展览了。
沈翊看着那幅画像说道，“我现在走的路对我来说才是正确的路，我希望在这条路上与你同行。”
“我们不是正在同行吗？谁说站在暗处便不能相伴了？有时候站在暗处才能将事情看得更加清晰明了，陈舟的事情还没完，他和m一样，都只是一个小喽啰而已，背后的大鱼还没出现呢。”
沈翊看向青姝，两人相视一笑。猎罪之路，道阻且长，谁说站在光里才叫英雄？
不过，站在光里的英雄是瞩目的，也是危险的。
沈翊想到他之前在大众瞩目之下暴露自己，危险或许已经开始靠近他了。他会害怕吗？不会的。
第一季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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