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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普通女子
我是——柳家七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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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缓缓,闻溪看着帘子外的街道,神都白日里的独有热闹,与此刻心里油然而生的一丝凉漠形成了对比。
是了,他们回来了,柳家七娘眼里的情意,是个明白人都看得出来,此后也该和他保持些距离了。
闻溪“申非”。
申非“吁——溪姑娘”。
闻溪“我就到这下了”。
百里弘毅“阿溪”。
柳然“阿溪,你不和我们回百里府歇歇吗?”
闻溪“不了,有人在等我”。
刚想起身,两人又不约而同地牵扯住她的衣摆,就像那时在树林里一样,闻溪看着百里的目光一瞬流转,就转向了急得不行的柳然身上。
闻溪“七娘”。
柳然“阿溪,我想,我有些话一定要和你说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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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来到了一处小茶楼,铺着几碟点心,柳然一直欣喜地望着闻溪。
柳然“阿溪”。
闻溪“嗯?”
柳然“我很开心”。
闻溪“什么?”
柳然“此番奁山死里逃生,你、我、二郎都安好地回到神都,我很开心”。
她说着,联动着瞳孔中鲜明的彩色。
闻溪“嗯”。
柳然“阿溪,我接下来说的话,你要听清楚啦”。
闻溪“…好”。
虽然不知她要说什么,闻溪心里却做好了十足的准备接受。
柳然“我在百里府里种了一棵树……”
【来自于七娘的视角自述】
那时,刚遣散百里府的仆人,其间家事操劳,我只是隔些日子没来看看它,转而将心扑到那不归家的二郎和一家老小身上而已。
树苗就好像跟吃味似的,耷拉着,叶片也不如往日那般威蕤。
我想着。
柳然“这般怎样行?要是栽在院中的树势头不好,二郎多半会不尽兴”。
于是我蹲在院中呵护花草,那时正逢二郎散值。
但因背对着他摆弄院里那棵树,只一心忙活自个儿的,全然不知某人今日舍得早些归家。
待到戌时过,估摸着平日里他快回来了,我就懒起身,草草从身旁的小池里匀些水,泼到自己的藕臂上。
彼时。
二郎就在远远瞧着,莫名生出些许燥热,他目光所及之处,水珠儿湿润挂在上面,只慢慢往下坠。
我一改大家秀的严规,往小厨房奔,跑得头上珠钗尽乱,缠作一处。
忘了布饭。
披帛也散了,但眼下无暇顾及,他看见说。
百里弘毅“这些事情交给下人去做便好,何必劳神费力?入秋了,饶是身子骨再硬朗也断不能胡来”。
那是他第一次对我说那么多,那么多的话。
柳然“阿溪,你猜为什么?”
听着她和百里弘毅的相处,闻溪揪着心弦听完,眼角泅着一抹酸疼回她。
闻溪“为什么?”
柳然“因为那日我穿了一身月牙白色衣裳,和你素日穿着的并不二样”。
七娘的话,久久的,恍在耳畔。
闻溪“……”
羞愧、难堪、纠结、心酸终般情绪郁结在心头,闻溪看着依旧笑的明媚的七娘,不知道怎么面对她。
柳然“阿溪,我是喜欢二郎,但我知道,二郎他……喜欢的不是我”。
闻溪“七娘”。
柳然“没什么,我没有心痛,只是有些无奈难过,真的只有一些些而已,我和他的婚姻从来不是枷锁,阿溪,我和你说这么多,是想告诉你,不要逃避他的感情,好吗?二郎很好,他值得去喜欢,你也很好,也值得人喜欢”。
柳然“还有,不必为我考虑,我是柳然,不是什么普普通通的女子,无论如何,他都是我的家人”。
柳然“你也是我的家人,对吗?”
闻溪“嗯”。
联昉处
“说”。
“我说我说,每次来毕罗肆找我的都不是一个人!”
“起初,他们是如何找到你的?”
“是一个乞儿给我的字条,他只让我把字条携带出去,就给我一大笔钱,我也是一时糊涂啊!”
“人都没见到,为了点钱,你就出卖联昉!”
“带下去!”
高秉烛“这只是发现的,没发现的不知道还有多少”。
东川王“那就连根拔起”。
高秉烛“有机会接触到神足名册的人,会不会是一条线索”。
东川王“有权限接触的人,要懂密文的规律”。
高秉烛“密文规律是什么样子的?”
东川王“圣人辑录,乐文要录索引对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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