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商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由着身后的莲房轻轻的推着她晃荡,而她自己手里则拿着资本传记看着。
莲房女公子!
程少商嗯?
莲房欲言又止,她有些不敢说今日听到的流言蜚语。
少商耳朵微动,没听见莲房继续说话,她有些奇怪,才从书本中抬头看她。
程少商怎么了莲房?有话就说。
莲房停下推动的秋千,来到少商面前,蹲下下身子,小心翼翼地看少商。
莲房今日,奴婢在外面听说....听说...
程少商听说我和凌将军的流言?
啊?
莲房女公子知道?
少商抿起红唇,点头承认。
程少商知道,也早就猜到了。
莲房闻言,有些着急,她拉住少商的袖子急道。
莲房女公子!还是想想办法解决这件事情吧?
程少商急什么?今日便会有结果了,你家女公子我啊!早就....
早就什么?
您倒是说啊!
少商浅笑,没再继续说下去,再次拿着传记看了起来,对于莲房的着急,她仿佛没看到。
萧元漪嫋嫋!
见到萧元漪急急而来,少商自然明白她是为什么着急,不过,此刻她是个什么也不知道被蒙在鼓里的小女娘而已。
少商自秋千上起身,规规矩矩地给萧元漪行礼。
程少商阿母安!
萧元漪嫋嫋....阿母想问问...
程少商阿母想问些什么呢?
问...
是啊!这件事情,问嫋嫋有什么用?那日在她失去知觉的境况下该如何,能如何?
说到底,还是他们程家无权无势,才会让人如此欺凌,不过就是去参加一个宴会,却让嫋嫋被郡主和那几个女娘针对,才会让嫋嫋出事。
也是他们夫妻不好,生下嫋嫋便将她留在了京都,才会让君姑和那葛氏磋磨,如今连身子都落下了病根。
见萧元漪呆愣在那里,少商伸手拉了拉她的袖子。
程少商阿母?
萧元漪嗯?
程少商阿母在想什么?竟是如此出神?
萧元漪张了张嘴,有些难以启齿,她私心里是不想女儿知道今日陛下赐婚凌不疑的事情的,可若是女儿猛不丁地接到圣旨....
看着女儿娇嫩的脸庞,萧元漪做了一番建设。
萧元漪陛下今日召见你阿父与我进宫...实是为你和凌...凌将军赐婚的。
程少商赐婚?
少商闻言,做出一副吃惊的样子来,随后脸色苍白,眼泪说下来就下来。
程少商定是因为那日...外面一定流言蜚语不少,阿母!嫋嫋是不是给程家丢了脸面?都怪嫋嫋不好....
萧元漪将女儿搂进怀里宽慰她。
萧元漪这怎会是嫋嫋的错?是阿母不好,都是阿母不好....都是阿母不好。
说着说着,萧元漪就猛不丁想起前世的种种来,是她错了,错的离谱,她自以为的一碗水端平,实际上却偏心姎姎偏心到没边了。
若不是自己偏心,嫋嫋怎会如此?怎会不认自己这个阿母?
可如今,陛下御口已开,圣旨不日便会下来,这会儿想要再想办法已经晚了,若是抗旨不遵....
这个罪责他们程家也担待不起....
萧元漪不过,听陛下所言,这赐婚圣旨,是凌将军亲自去求的,想来,他对嫋嫋也是有心意的,将来嫋嫋若是嫁过去,定然也会被好生对待。
少商可有可无地点点头,不欲再多说什么,仿佛此刻她内心煎熬极了,脸上更是无一丝血色。
萧元漪心里那个懊悔啊!
程少商阿母想必是累了吧!您先回房歇息吧!嫋嫋无事,只是想自己待一会儿。可好?
萧元漪好,那阿母先走了。
待萧元漪一离开,少商身子一软坐在了秋千上,莲房下吓了一大跳,赶紧扶住少商,但少商却拂开莲房的手,随后猛地靠在秋千绳上嘤嘤哭泣起来。
莲房有些手足无措。
莲房女公子....
程少商怨我自己,是我自己身子不争气...不若一头碰死算了,一了百了,也好过听着这些流言蜚语,更是省的拖累了程府....
莲房女公子不可啊!这怎能怪您呢?您可千万别想不开啊!
想不开?
那是不可能的。
少.戏精.商用素手掩面,哭泣的样子倒是有,泪水有,但不多,低着头哭泣也就偏偏莲房的。
莲房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她家女公子身子可经不得如此糟践啊!
莲房女公子!这,这可如何是好?要不,咱们去问问凌将军,看他是如何看待这件事情的,若是他抗拒这事,不如就让他去禀明陛下,求陛下收回成命。
少商偷笑。
傻丫头,这圣旨就是他自己求来的,他如何会再求陛下收回成命?
看来,这男人,果然一早就对她心怀不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