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善与恶

“妖分善恶，呵呵，好几百年没听到过这样的言论了。该说你是愚蠢呢，还是说你是太单纯好呢？”

灵雎笑了笑，用着卡雅的身体，拍了拍我的头，再次说道：

“你觉得善恶没有定义，可我告诉你，有。而且每个人对善恶的定义都不同，比方说，你跟我。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吧：

站在你们人族的角度上，妖族发动战争的行为就是为了争夺土地，掠杀人类，是恶。你们举兵反抗，抵御入侵，是善。

可倘若是站在妖族的角度上看的话，是你们人族侵占了他们原有的领地，你们才是恶。而他们为了生存之道而走出战争这一步，是善。”

“一派胡言。”

卡妙挥了挥手，否决了灵雎说的话，并以此说出了自己的感观。

“战争不仅会导致无数人流民失所，更是会对这片生活在上边的大陆造成不可磨灭的损伤。这种行为，你怎敢把它当做是善？”

“所以我才会说每个人对善恶的定义不同。我且问你，在妖族发动战争之前，你们人类都做过什么？”

没等卡妙开口，灵雎就继续说道：

“让我来告诉你吧，仗着势力强盛，你们大部分人族都会组建军队对妖族进行灭杀与捕捉。

因为在你们看来，妖族身上的所有东西都是至宝。皮毛与爪齿可以做成武器跟防具。

蕴含着修为感悟的内丹会被你们摘下服用，身体组织会被你们当做药物。

这一桩桩一件件，你敢说你们人族没有做过吗？再告诉你一件事吧，天地成型之前，统治这片大陆的，本来就是妖族！”

“这，这，你说的那些，跟战争又有什么关系？难道你们妖族就是凭着这些理由才可以毫无顾忌地发动战争吗？”

卡妙说这话时，语气已经有些怯弱了，但他就是不服这个理，非要跟灵雎据理力争。

灵雎的眼神，变了，似乎是在观察着卡妙一般，而后略有些愠怒地说道：

“你是天界人，严格意义上来讲，你们所经历过的战争连妖族的十分之一都不到。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谈阔论？

历史上，妖族才是被攻打最多次的势力，没有之一。这是血与泪的记忆，是出生时，父母就让我们牢刻在心的，不灭仇恨！

或许我现在看起来是站在你们这方的，但我告诉你们，我比任何妖都要更加痛恨人类！看着吧，这九条尾巴！

这是不详，亦是福泽，它给我带来过希望，也给我带来过绝望。曾经，有那么一个人类跟你们想的一样，企图改变世界的格局，改变两族的思想，让所有人都和平共处。

但是，他失败了，而且死在了同族的手中，可笑吗？可不可笑？

就算抛开种族不谈，我对人类的仇恨也不会减弱半分！因为，我的父母亲，我所爱的人，全部都是丧生在了人类的手上，这让我怎能不痛恨人类？”

说到最后几句的时候，灵雎的声音明显提高了数个分贝，显然已经是有些激动的情绪在内了。

如此冷静沉稳的她居然也会有如此反常的时候啊……真是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