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下山

就这样在山上过了几天，小妖的脚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她的身子还是一如既然的虚弱。

我有意识地怀疑是那把妖刀在作祟，以生命为代价获取力量这种事她不会不知道。

以及，那双妖瞳……那是妖类的特征，代表着妖力的源泉，可她毫无疑问是个人类。

而且，这种情况也发生在……

我的左眼，是跟她同样的淡黄色妖瞳。

想到这，我抬头看了看她。

这丫头每天都拖着伤练习剑火，我呢就在一旁盯着，顺便利用时间给自己打造了一把新的精钢剑。

就在昨天晚上，天降异石，爆炸声打破了宁静的夜，隔天山下的那座小村庄突然举村迁移，只在原址留下一块石碑。

“帝都学院办五十周年庆典，都城将会限时开放三天，届时学院将会举办修道场迎新生招人才，更有重大拍卖会开展，无数奇珍异宝将被拍卖。”

村民们走的很匆忙，或许是不想插手帝都的事 ，又或许是忙着分一杯羹。

我想，是时候下山了。

我看向她，又看了看山顶，轻轻叹了一口气。

“小妖，回去收拾东西，把兔子带上在山下等我，我去办点事咱就走。“

听到我发声，她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问道：“咱们去哪？”

“帝都。”

……

山顶上，在一块月牙状的石头下方有一处山洞，洞内寒气与妖气并布，在山洞的最深处有块一人多高的坚冰。

越靠近这块冰寒气越重，这里的温度连最耐寒的妖怪都无法完全适应。

此刻我跪坐在冰前，将挎包放下，取出两个酒杯跟一瓶酒，自顾自地给自己满上，然后一饮而尽。

再次倒酒，举杯望着前方，面前的冰块内是一个少女，修长的双手平抚在胸前，掩盖住那个触目惊心的伤口。

她微笑着，唇边还留着淡淡的血迹，如墨般的青丝却再也无法飘动。

三杯过后，我缓缓起身，丝毫不顾寒冷。

“十年了啊，不知道现世如何了呢，我有些事需要离开这儿一阵子。看啊，当年那个需要你保护的小男孩已经长大了，会照顾人了……只是你也已经不在了……”

山洞外，有一个小小的身影目睹了这一切……

处理完情绪后我迅速来到山脚下，小妖站在那双眼无神地盯着脚下，我叫了她好几声她都没有应答。

“啊，啊？师傅来了啊，我，我们走吧！”

似乎有点慌乱，她在注意到我之后说话有点支支吾吾地，语气也有点小波动。

“走吧，去往帝都的路很远呢，兔子呢，带上没？”

她转过身往我怀里塞了一团灰色的东西，然后迅速转回了头。

“你这是怎么了？”

“……”

她似乎有些不愿意搭理我，真奇怪……好端端地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不过时间紧迫，我也没有细想就上路了。

……

在赴往帝都的路上小妖一直没有开口说话，我寻思着她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便停下了脚步。

这让一直紧跟在我身后的她差点撞上我的背，“你做什么！”

她似乎有点应激，我转过身，略带强硬地托起她的下巴，只看见她的双眼有些发肿，眼眶红红的。

“你这是，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