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找契约主

大街上，一个小乞丐用手指碰了碰亚蒙的手肘，递给他一个被狗啃过的黄油面包。

“拿着吧，这是我好不容易从西街那条狗嘴里抢过来的。这上面还有蓝莓酱，是那家面包店的妇人做的，我偷偷尝过一口，很好吃。”

小乞丐指着亚蒙身后那家面包店。

亚蒙嘴角抽搐，他真的看起来这么像乞丐吗？“谢谢您，不过我不吃您的食物，我不饿。”

“你现在什么都没有，我前天摸过你的口袋，连一块硬币都没有，像你这种无家可归的外地佬，傻子流浪汉我是见多了的。看你长得不错，以后跟我混吧，我不会亏待你的。”

“我不是傻子流浪汉！”亚蒙急得乱跳。

小乞丐上下打量着亚蒙，语气带着点疑惑：“可你什么都没有，还睡在大街上诶。”

“那是因为没地方住，而且准备要感冒而死了。”亚蒙嘟囔着。

“我跟你说，睡在大街上不如和我一起睡桥洞下，那里遮风挡雨还安全。”

“直说了吧，我还要找一个女孩。”亚蒙十分认真地说，“她很漂亮，看起来二十三岁左右，有着姜黄色的，像麦穗一样金黄的头发，金红色眼睛，嘴唇很苍白，看起来很瘦弱很憔悴的一个女孩，找不到她我就真的无家可归了。我是魔神，她是我的契约主，自从她遇到海难之后我就联系不上她了！”

“啊？什么？”小乞丐一边啃着手里的面包，一边看着他，好似在看精神病一样，“你在胡说些什么？不要在这里发癫！看样子你走火入魔了，像你这种精神病在这里到处都是，你只不过是他们其中的一员。你还是找份工作吧，不要再妄想了，因为他们也是像你一样天天说自己是什么神仙、精灵、恶魔、圣人，也像你一样见过美女，实际上是去租书摊看了太多女作者写的小说，见到的美女只不过是村头杀猪的猪肉贩……你要去哪？”

亚蒙刚想转头走人，小乞丐的手就扯住了他长袍衣摆。

“我去……我去别处找那个女孩……”

小乞丐望着亚蒙亚蒙的红色眼睛有好一会，最后叹了一口气：“好吧，不过也许酒馆里会有更多的情报。”

一小时后——

“如果说。”酒馆里，一群人围在亚蒙和小乞丐旁边。“如果说此言属实，那么这个黄发黄眼美女代表你对美好爱情的向往，魔神契约代表你想和她永远在一起的自私愿望，而海难，或者说她和另一个男人跳海，代表你对自己的魅力没有自信。”

“你们都胡说八道什么！”亚蒙怒骂，“我现在的情况十分紧急！我是魔神，她和我有契约，可是现在我闻不到她的味道，我和她失去了联系，我要去找那个被海浪卷走女孩！”

“魔神！”

一群人接二连三地倒在了地上，捂着肚子笑起来，他们笑得起不来了，“魔神……哈哈哈哈哈……”

他们用手捶着地板，“哈哈哈……一个乞丐和美女有契约！啊哈哈哈哈哈……”

“都给我滚！你们这些人类真是讨厌，味道就如猪圈里的猪一样！你们这些穷极无聊的酒鬼！你们媳妇出了死命抢下来的钱第二天也会被你们胡乱花去的！”

酒鬼们都十分高兴地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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