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昭!”安娉走到院里喊了一声。
“呦呦呦,阿昭,啧啧啧~”于十三学着安娉的腔调喊了一声钱昭。
“如果不想说话,我可以帮你。”钱昭看了一眼于十三说道。
“于十三,宁远舟找你有事。”看着悠闲的于十三,安娉说道。
“老宁?老宁找我有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阿昭~”于十三挥挥扇子走了。
“阿昭,先收拾收拾,别弄了,我找你有事。”
“好。”
二人将这些草药收拾好,钱昭便跟着安娉离开。
“阿昭,你进来。”安娉看着停步在门外的钱昭说道。
“可是…”钱昭的看向安娉的目光有些犹豫。
“阿昭,我找你有要事商量。”
“嗯。”钱昭听此,便立马走进房间,顺便关上了门。
等钱昭坐在椅子上后,安娉突然问道。“阿昭,你讨厌朱衣卫吗?”
“讨厌,朱衣卫杀了很多六道堂的兄弟。柴明也差点就…”钱昭如实说道。
“阿昭,我要和你说件事,你先不要冲动,听我说完。”
“好。”
“如意是安国的朱衣卫。”安娉慢慢的说道,边说边观察钱昭的脸色。
只见钱昭一脸了然的点点头“果然。”
“阿昭,你猜到了?”
“嗯,我认识宁远舟二十多年,从没听说过他有什么表妹。使团出发前,梧都发生那么多事,不难猜测,老宁也说过,他这位表妹,熟知安国各事,可以教导殿下,只是我不确定。”钱昭说道。
“阿昭,你生气吗?”
钱昭沉默着没有说话。
“阿昭,如意以前叫任辛。”
“任辛?任辛不是个男的嘛?而且五年前就已经…”
“这是如意亲口承认的,她说五年前被陷害,这几年便一直隐姓埋名报仇查明真相。如意说她想认真的与你们做同伴,不想隐瞒你们,便告诉了我。”
钱昭想起六道堂对任辛的介绍“任辛,武艺高强,手段狠辣,因杀害昭节皇后而被处死。”
“她要为昭节皇后报仇。”钱昭
“这我便不清楚了,不过你可以亲自问问。”安娉看着钱昭平静的脸色说道。
“生气。”钱昭一脸平静。“安娉,你怎么看?”
“我觉得朱衣卫和六道堂一样,都是听命行事,只是两国人身份不同罢了,而且这段时间如意也认真的和使团相处,天星峡的时候也帮了我们很多,昨天元禄的事情也是。而且现在大家有同一个目标,自然是可以和平相处的。”安娉说道。
“我有脑子,我也有眼睛,所以我看得清,只是我生气宁远舟他的欺骗,和不信任。”钱昭冷着脸说道。
安娉走进,抬起手按住钱昭的眉心揉了揉。
钱昭抬手握住安娉的手“谢谢你救了柴明他们,也救了元禄,还有,告诉我这些。”
“如果我不说的话,我感觉凭你的细心程度,也能发现。”安娉
“也许到时候我自己发现的话,我可能没有现在这么冷静。”钱昭如实的说。
“嗯,我想想,如果我没有出现的话,也许你不知道柴明还活着,元禄也不一定能过健康,你自己发现了如意的身份,再加上宁远舟的欺骗…”安娉突然摇摇头,“还是不想了,感觉会发生很可怕的事。”
“我会和任姑娘打起来,她也许信任着我们,然后不小心被我重伤,老宁会牵挂着她。然后…”钱昭接下话头,补充了下去。
“没有如果,没有如果,一切都没发生。”安娉连忙捂住钱昭的嘴,“我们不说这个了。”
“安娉,其实我并没有那么想带回圣上。”钱昭突然开口说道。“如果不知道柴明的消息,也许成功带回圣上,我会带着圣上去天门关,用他的血来祭奠天门关的兄弟们。”
看着钱昭红起的眼眶,安娉起身抬手抱住他,钱昭也顺着安娉的力道靠在她的怀里。
“不想救我们就不救了。”安娉顺着钱昭的背安慰道。
“不能不救,使团的人,梧国的百姓,六道堂的兄弟都等着他。”钱昭说道。
理智与感性不停的拉扯着钱昭,安娉低下身,认真的看着钱昭“那我们就将他带回来,为兄弟们证明后,我们就离开,去找柴明,我带你见见我的弟弟妹妹们,好不好?”
“好。”看着认真的安娉,钱昭也满眼认真的回复道。
“阿昭,我都喊你阿昭了,你怎么还一直喊我的名字啊?”安娉突然想起,笑着问道。
钱昭听此,小声的说了一句,“那阿娉?”说完钱昭的耳朵便红了起来。
安娉看着眼眶通红,眼尾泛红,耳尖也通红的钱昭,不禁抬手摸摸他的耳朵。“阿昭,我父母一直喊我念念,要不阿昭你喊我阿念吧。”
感受着耳朵上的的动作,钱昭脸上带着羞意“好,阿念,念平安吗?”说着钱昭松开抱住安娉的手,抬手握住安娉不停摩梭着自己耳朵的手腕,没有说制止的话,只是抬头看着安娉。
安娉见此也停了下来,“对啊。”
“伯父伯母很爱你。”钱昭
“是啊。”安娉突然垂下眼。
“怎,怎么了?”钱昭有些慌张的看着难过的安娉。
“只是突然想起他们了。父亲在我成年的时候便走了,母亲也是生我时走了。”看着钱昭一脸担忧,安娉笑道“不用安慰我,生死有命,我自然是看得开了,只是偶尔想起有些想念罢了。不用安慰我,我现在过得也很幸福。有很多人陪着我。现在还有了阿昭。”
“嗯。我也陪着你。”钱昭回应道。
“和你说,我有个妹妹,也叫十三,今年才五岁,最爱哭鼻子了,我每次看到于十三,总会出现小十三的样子,甚至会脑补于十三哭鼻子的场景。”
听着安娉的话,钱昭顺着脑补了一下,一瞬间,钱昭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怎么?”安娉问道。
“我想了一下,有些吓人。”钱昭
“对了,你的耳朵是?我想多了解点你。”钱昭认真的看着安娉问道。
“刚出生时,我本是听不见的,然后父亲就带着我到处治疗,然后就成了现在这样,应该是治过头了。”安娉无奈的笑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