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这样安排太过草率了吧。”洛苏苏揉揉眉心,神情有些沮丧:“这明显是某个人的诡计,父亲刚得罪了右相,搞不好就是右相搞的鬼!”
“我也觉得此事与右相脱不了干系。”严文越拍拍洛苏苏的手,“你且安心等待,我去极刑房中看看那死侍,可能会有所发现。”
“好,万事小心。”
极刑房是专门用来行刑之处,为那些既已定罪却又嘴硬的人准备了严酷的刑罚,与洛天所在的牢狱不同,牢狱只是简单的关押。
严文越从洛府快步走出,坐上马车回到府中,直奔严稳书房。
“父亲。”严文越行礼。
“行了,知道你为何事而来。”严稳坐在书桌前,抬手叫严文越靠近些,递给他一个令牌:“你拿着这个令牌,就可出入牢狱和极刑房。恐怕有人要对那死侍下死手了,你且前去阻止,万万保住其性命。”
“是,父亲。”
“千万小心,不可逞能。”
……
严文越拿着令牌顺利进入了极刑房,死侍一见他,就激动的晃动绑住他手脚的链子,嘴里还发出呜呜声。
严文越随手捡起一个小石子,取下他口中的布,快速将石子弹入他的嘴里。石子卡在他嗓子眼,十分难受,他猛的咳嗽了起来。
“无需自尽,我自会取你性命。”严文越看着他。
“想不到主子竟然舍得派娇贵的公子哥,咳咳,来取我性命,咳咳……”死侍早就知道有人会来杀自己,这是自己选择这条路的宿命。
“你就不曾后悔?”
“既被选为死侍,要么是孤儿,要么就是妻儿老小被抓,我别无选择。”咳出石子后,死侍面色平静了许多。
“你是有至亲之人在他手上是吗?”严文越不知他口中的主子到底是谁,只能试探的开口。
“这可不是你一个公子哥该管的事情。”死侍不肯再说。严文越见状心中了然,怕是被他猜中了。
突然门口传来一阵声响,看来是有人来了,死侍正想说什么,严文越眼疾手快的一掌批在他的脖颈处,并用布堵住了他的嘴,死侍头歪向一边,晕了过去。
严文越闪身躲至一边,只见一人一身夜行衣,一个黑色的头套,快速来到死侍身边,谨慎的看了看四周后,又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见他还活着,就要下手。
严文越从腰间抽出折扇,朝他甩去,打落了黑衣人的手,黑衣人吃痛转身,严文越脚一点地,飞身向他袭去。黑衣人堪堪避过这一击,转身要逃,严文越用脚快速踢起地上的折扇,将他绊倒在地。
“谁派你来的?”那人并不言语,严文越暗道不妙,知道他要咬舌自尽,于是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让他动弹不得。
严文越敲晕了黑衣人,带他走出极刑房,看守房门的侍卫看到严文越拖着一人走出,犹犹豫豫的开口:“严公子,您这……”
“无妨,今日发生之事,万不可与他人说,这是左相的命令。另外,看好那人,万不可让其自尽,有任何可疑的人进出,都要通知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