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见陌上花开落几度,燕影疏斜去又还。
君不闻无名之曲歌长夜,歪坐榻上醉复醒。
君不知山有木兮木有枝,枇杷尚青酸伴苦。
君不复黑衣横笛且徐行,执杯遥酹对空席。
“何为蓝湛?”
“姑苏,蓝氏,忘机琴”
“可否具体?”
“雅正,从容,避尘剑”
“可否再具体?”
“他曾问灵十三载,等一不归人”
“何为魏婴?”
“邪道,轻狂,血洗不夜天”
“可否具体?”
“随便,陈情,莫家庄重生”
“可否再具体?”
“他但笑流言唾骂,无人知酸楚”
魏无羡:蓝湛,你不能说我不知羞,我知羞有什 么用,知你就够了。
魏无羡:我当是谁,原来是男朋友。
蓝忘机:蓝朋友是你的,男朋友也是你的。
魏无羡:我不要母鸡公鸡飞机,我只要蓝忘机。
很难过了,为什么喜欢反派呢?
可能是因为他们啊
一开始都是纯良美好的
因为世道,因为恶人
被欺压被痛苦溢了满身
无奈选择反抗
选择不懦弱下去
哪怕自己也变成那种人
哪怕性格恶劣,言语乖张
可他们仍用自己所剩不多的爱
会好好记住那个对自己好的人
哪怕棍棒加身,盲目断臂
也敢肆意笑说,我不后悔。
何谓挚友?不过你舍身引敌,我为你剖丹。
命途多舛,终殊途。
无人懂魏无羡的痛,无人知蓝忘机的情
缘在
一坛天子笑
一份清规戒
一对兔子情
一心永不忘
一人弦绝断
一人孤注掷
一曲问灵奏
一笛无应和
一处烙印痕
一次纵所欲
回眸望唤者
两心长相同
近日多梦,常夜不能寐,昼亦神思恍惚,读书习琴皆不能专也。
忘机琴音泠泠,然无与相和,祇对风空弹,半阙《问灵》。欲问之,尚在否?在何方?可归乎?具无应答。
提笔着墨,潦草轻狂,端方字骨全失,仿似他人笔迹,毫无规矩可言。信手胡涂乱抹,待回神,纸上魏婴魏无羡数十行,再无落笔处。
过往种种,不敢追忆,唯薄暮西山,残阳血色映云深之时,方才使心形于色,轻叹罢,胸中郁结之气稍解,然不欲他人闻之。
世人皆以蓝湛逢乱必出,实则原因有二。祸祟作乱,天道难容,故当除之,此其一;婴终日与非人为伍,若其神魂尚在,欲知去向,此等魑魅魍魉妖魔鬼怪或略知一二,此其二。然辗转寻觅数载,终无所得,虽无怨无愤,亦不畅不甘,不知忧思几何,只知素袖惹尘埃,疾风乱袍带.
我一直在问自己,蓝忘机他苦吗?
纵观全剧,最苦当属魏无羡,这无可厚非。梳理蓝忘机的人物成长轨迹和情感发展脉络后,我明白了,他苦,甚至他受得苦不亚于魏无羡。
蓝忘机与魏无羡跌宕起伏的人生对比之下,显得有些平稳冷淡。
设想一下,如果他没有遇到魏无羡,他的一生该怎么样度过?
他永远一身白衣,雅正端方,不染尘埃,武艺超群,一般人别说伤害他,连他的身都近不了。他永远清冷俊雅如谪仙一般,家居百年仙境,周遭仙气十足。少年时,他会听叔父蓝启仁和兄长蓝曦臣的教导,读书习武修艺历练。青年时,他会给新来的弟子讲学,继续会为兄长分忧,依旧会为附近居民斩妖除魔。可以说他会一直这样按部就班的生活下去。
然而,人生没有如果,在少年时期,他遇到了魏无羡。
他的高超武艺,吸引了从无敌手的魏无羡,英雄惜英雄自如是,魏无羡非常想与蓝忘机结交,而蓝忘机在刻板的环境中长大,一直封闭自己的内心,魏无羡用他的热情敲开了蓝湛封闭的心门,他用他的真诚温暖了蓝湛孤寂的内心,蓝湛对于魏婴的态度也发生慢慢的转变。他们都认为彼此是可以一路同行的人。
本以为两人可以一直如此,奈何造化弄人,魏婴修习了诡道,此时蓝湛非常痛苦迷茫,他眼睁睁的看着挚友走上了邪路,此时的他不明所以然,他主动出现在魏无羡的面前,想要帮助他,他明知会受罚也控制不住自己去找他,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回来后,他因为目睹魏婴的现状而更加的茫然,他看不清人心,看不懂世道,手持戒鞭,从白天跪到黑夜,从晴空万里跪到白雪皑皑,他的目光未有一刻从戒鞭上移开,心里更是把那句“孰正孰邪,孰黑孰白”反复的问了自己无数遍
叔父让他起身,他干净利落的站起来,他心中的疑问就让他自己慢慢找寻答案吧。
事态的发展瞬息万变,魏无羡还是难逃被世道裹挟的命运,他终究在断崖边纵身一跃,用他的身死来证明自己对蓝忘机的“永不坠入魔道”的诺言。是非曲直,在他的心中已然明了,奈何他救不下了无生念的魏婴,无力感与懊悔感像洪水猛兽般向他袭来,从此他陷入十六年的苦苦自我折磨中。
这个世界没有错,错的是人心,讽刺的是世道既是人心。他自始至终无法原谅的人只有自己,回去后他毅然接受了三百戒鞭,这种自虐式的自苦随着时间的流逝反而历久弥深。
他的情感,他的欲望,他的命,甚至他的整个世界都给了魏无羡一个人。或许,有些时候,我们注定要失去命中最重要的人,否则我们又怎么知晓那个人对我们来说有多么的重要。
十三年间,他到处游历夜猎,处处问灵,皆是徒劳。
幸而,笛声起,魏婴还。
十六年后,他蜕变成为所向披靡,锐不可当的无比强大的蓝忘机。
在我看来,蓝忘机永远都是刚正不阿,嫉恶如仇,行侠仗义,景行含光。他恨温若寒父子专横弄权,排除异己。在玄武洞中,温氏要拿绵绵为诱饵吸引怪兽的时侯,他是第一个挺身而出护在绵绵的身前。在魏婴身死之后,他没有选择随他而去,而是坚定的承担责任,完成彼此共同的志向。
我最痛心的,不是他身负严规戒鞭痕,也不是他一片痴心付琴弦。
纵然他情深似海,却仍知本末,晓轻重。
自始至终,以最理智的方式消化恨意,以最孤傲的姿态挺立天下,以最博大的襟怀担负天下之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