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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奕怀疑心流觞真实身份

墨连城追妻之旅

水绕青山山绕水,山浮绿水水浮山,湖水平得像镜面,应出山峰的优美倒影,有的朦胧,有的清晰。正是墨连城跳崖来到东岳第一眼看见的那个地方。

曲小檀感慨了一番:“还以为曲盼儿是个心机婊,没想到也是个痴情种。”

墨连城调侃道:“你们曲家的女子还真的是不可小觑,为了心仪的人,一个投湖一个挡剑,就你稍微差了点,在混沌之际只给本王告了一个白。”

“告白?”她怎么不记得有这么回事?

墨连城说:“你全忘了?你当时摸着本王的胸,说了,城城,城城,你去哪儿我去哪儿,你要是不走我也不走啦。”

曲小檀此刻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我怎么在另一个时空也是这副德行?”

墨连城觉得她还挺有自知之明的:“明白就好。你现在不得不信你曾是本王的王妃这件事情了吧?”

曲小檀挑了挑眉:“我怎么听着另一个世界的我嘴里嚷嚷的居然是‘死之前,我也要拿到休书。’这种话?”

墨连城蓦地一愣,身子竟似被施了咒语定在那里,继而眼冒精光地惊喜道:“你终于想起来了。”又说,“本王的王妃格外调皮,总喜欢拿休书一事吸引本王的注意,生怕被其他女子抢走了本王的爱意。”

“其他女人?”曲小檀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你说的是那两个扭扭捏捏的侍妾吧。”又道,“城城要是能被那种人抢走,那我也不要了。”

“檀儿,你知道我等你这句话等了多久吗?”墨连城静静地望着她,享受着失而复得的喜悦,真好,他的檀儿终于完整地回来了。

他又望向那片绿水青山,说:“其实这里对你我二人意义重大。”

曲小檀也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点了点头道:“这里不拿去申遗真是可惜了。”又问,“只是,怎么看起来那么眼熟啊?”

“在另一个时空的你我曾有两年无拘无束、云游四方的日子,我们的熠儿也是在这里怀下的。”墨连城看向她,笑了笑。

墨连城的话不啻于一记震天雷,轰得曲小檀耳鸣眼花:“我耳朵没听错吧?你是说我们在这儿怀了孩子?”

墨连城点了点头,戏谑一笑。

啊,她想起来了,曲小檀瞬间面色通红:“混蛋,你一天不开黄腔能死啊!”

墨连城的笑声并着曲小檀的娇怒声在这里飘飘落落,传得老远。

“檀儿,你知道,当大爆炸之后,我醒来发现身边没有你的时候,我当时有多绝望吗?可当我发现我竟来到了你的故乡,又有了一种绝处逢生的感觉,然而,扭曲的不仅仅是空间,连时间也错乱了,我发现现代的曲小檀根本不记得穿越成曲府二小姐的事情,我心中却产生了一种绝望,我当时感觉自己仿佛丢掉了一生一世的时光,一生一世曾和你共度的时光。”

曲小檀听着他的诉说,既心疼又愧疚:“城城,要是我当时卖房子给你的时候没有那么有原则,接受了你的求婚,我们是不是就不会来到东岳了?”

墨连城拉过她,倾身吻了上去,疯狂地吮吸着,似是要把自己这些年受的委屈都倾注在这个吻里。

墨连城走进书房,看见八王爷正站在窗前对月独酌,便道:“寒夜微凉,王爷为何在此独饮?”

八王爷闻言,眼睫半垂下一片淡淡的影子,唇角勾了勾,幽幽道:“本王痛失臂膀,独酌,乃应受之罪。”

墨连城听言有些愧疚:“连城确有难言之隐,否则不会欺瞒王爷。”

八王爷看了看他,又看向窗前的一轮圆月:“到现在为止,先生还坚称与本王为同一人吗?”

墨连城说:“我与王爷本就是同一人,只不过我是自未来而返的王爷。”

“本王那日与先生元神互通,本王看到先生与檀儿被迫分离,此景,乃是未来之景吗?若先生是本王,又如何能相信呢?”八王爷不愿相信墨连城就是自己,也不想相信那个既定的未来。

墨连城明白他心中所想:“王爷不信,我自然明白。”又坚定一笑,“但我相信,多些时日,我必能向王爷证明。”

此时,门上传来一阵细细叩门之声:“王爷。”八王爷和墨连城辨得乃是于皓的声音。

八王爷和墨连城同时转身,八王爷对门外道:“于皓,进来。”

于皓进来时看见两个八王爷一时有些懵,对他们两个都抱了抱拳:“呃……启禀,十四王爷来了。”

八王爷问:“于皓,你可能分辨出哪一个才是八王爷?”

“这……”于皓发现二人除了穿着,其余的都一模一样,左右难辨。

墨连城说:“若从外形无法分辨,你可提出一题让我二人作答。”

八王爷添上一句:“注意,必是唯八王爷能解之题。”

墨连城知道八王爷是想借机验证自己说的是不是真的,偷偷笑了笑。

“请问属下是如何入府的?”

墨连城说:“十岁那年,本王随父皇围猎,本王受王兄捉弄,夜困山上。”

八王爷略感震惊,接道:“亏有樵夫之子于皓引领下山,从此,不曾离开本王左右。”

见状,于皓只好抱拳道:“还请恕罪,属下无法分辨出王爷。”

“无妨,非你之罪。”

“无妨,非你之罪。”

二人同步抬手,同步说话,不仅说的话一模一样,就连动作也出奇地一致,这让于皓更加摸不着头脑。

八王爷和墨连城反应过来之后尴尬地收回手,八王爷说:“叫十四进来吧。”

“是。”于皓恭敬地抱拳退下。

“八哥,我已经把镜心救出来了,她一见檀儿就……”十四王爷兴冲冲地进来,看见书房里两个八哥也不禁呆住了,“八哥,这……两个八哥!”

很快十四王爷便意识到其中一个应该就是近日在府中假扮八王爷之人,问道:“八哥,你可曾记得我儿时最得意之举是什么?”

八王爷说:“与大王兄林间赛马,虽不敌,却伺机而动,猛抽其马身。”

墨连城接道:“使马一路狂奔,直到傍晚才回到宫中,贻误父皇寿宴,受了好大惩罚。”

八王爷讶异地看向他,十四王爷更加吃惊:“八哥竟然找了一个长得一样,连说话都不露破绽的人来戏耍十四?”

八王爷说:“本王并无此闲情雅致。”又看向墨连城道,“其实这位,你早已相熟。”

十四王爷将墨连城细细打量了一番,十分疑惑:“相……熟?”

八王爷点了点头:“他就是流觞先生。”

十四王爷眼风在墨连城和八王爷之间来回一个逡巡:“流觞先生为何竟与八哥长相如出一辙?”

八王爷说:“此事本王也还在查证之中,明日清晨,十四过来旁观。”

“嗯。”十四王爷点了点头。

八王爷对墨连城道:“本王绝不相信世上竟能容下两个八王爷,不过,念你营救檀儿有功,本王特许你继续住回雪院。本王已命周管家清撤下人,没有本王的特批均不得进入雪院。”

大难不死,曲小檀和镜心好不容易摆脱曲府,两人都心有余悸。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连曲老头都弄不死咱俩,咱们两个好日子肯定还在后头呢。”曲小檀握了镜心的手道。

镜心眼中饱含着泪水,她摇了摇头说道:“镜心不要什么好日子,以后我的好日子全都给小檀你。”

曲小檀笑了笑:“傻丫头。”

正聊着,墨连城和八王爷一同走了进来,镜心忙识趣地退下了,曲小檀则在心里哀嚎,平时一个就够糟心了,现在两个一起来,就是她也招架不住啊。

墨连城说:“王爷,檀儿虽已无大碍,但有些劳心费神的问题还是择日再问方为上策。”

八王爷说:“先生已非本王谋士,无需事事献策。”

听了二人的对话,曲小檀便知道穿蓝色衣服的是墨连城,穿白色衣服的则是八王爷。

八王爷问:“檀儿是何时得知先生与本王长相相同的?”

曲小檀说:“王爷那日在府中大费周折地抓假王爷时,我就发现了。”

八王爷又问:“那檀儿是如何分辨真假本王的呢?”

曲小檀看了看墨连城,噘了噘唇道:“还不是假王爷净干些油腻勾当。”

八王爷向曲小檀担保:“檀儿不必担心,待本王揪出假王爷的底细,定不会让他再欺侮檀儿。”说话间看向了墨连城。

墨连城不甚在意地笑了笑。

十四王爷和镜心大清早的堵在墨连城房门口,两个人一见到墨连城出来便迅速交换了神色,似乎都在等对方开口,就在他们两个僵持不下时,还是十四王爷率先开的口:“听说,你来自未来?”

墨连城说:“确实如此。”

“那先生,镜心想问,镜心何时会婚嫁?”镜心娇羞地低下了头,说话间还偷偷看了看十四王爷。

墨连城啼笑皆非,只好说道:“我的确来自未来,但是,我并不知道未来发生了什么。”

“啊?这是何意?”十四王爷很是不解,“未来之人不知未来之事,这算什么未来之人?”

镜心也附和着点了点头。

这时,于皓走了过来,抱拳道:“先生,王爷已在书房恭候多时,所有下人已经清退,还请您快些动身。”

墨连城无疑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松了口气,对十四王爷和镜心道:“那个,那我先……我先去了啊。”

十四王爷看着墨连城和于皓离开的方向,回头对镜心道:“待我前去打探,知道了之后再跟你说。”

“好。”镜心笑着说道。

于是,墨连城、于皓和十四王爷墨靖轩几人便匆匆赶到了书房。

书房内,八王爷与墨连城四目相对,八王爷对墨连城这副面孔实在难以习惯,墨连城只好又将流觞的人皮面具戴了起来。

一旁的十四王爷都看呆了,若非亲眼看见墨连城戴上人皮面具,他绝不相信流觞这张脸是易容而成的。

八王爷说:“日后出现在本王面前,还请先生务必戴回面具。”

流觞点了点头。

“本王问先生三个问题,倘若先生全部答对,本王便笃信先生所言,否则……”

流觞把话接了过来:“否则连城性命任由王爷处置。”

八王爷问:“本王抓周之时,所抓为何物?”

流觞说:“围棋黑子,故善布局谋篇。”

八王爷问:“本王唯一独往之处为何处?”

“母妃之墓。”八王爷放在下面的手抖了抖,流觞继续道,“不愿旁人目睹,遂坚持独往。”

八王爷问:“本王最喜之食为何物?”

这个问题就连十四王爷也不知道,八哥向来不在意饮食,府内上下无人不知。

流觞说:“王爷最爱之食,这府中实在是难以觅得此物,那就是儿时母妃亲手熬制的小米粥,从此以后,任何人熬制的均没有母妃的那般米香四溢。”

八王爷彻底不淡定了,攥紧了衣服的下摆,又听流觞继续道:“而王爷最厌恶之食是蒸饺,这是因为母妃去世以后,皇后娘娘怜悯王爷,每日必送蒸饺过来,墨奕怀借此嘲讽,说你是只配食蒸饺的孤儿。”说到这儿,八王爷和流觞的眼中都饱含着泪水,流觞轻轻吐出一口气,“所幸此事已成过往,现如今,竟因某人,它却成了你挚爱之物,命运有时候就是如此捉摸不定。”

三个问题一个比一个私密,但流觞却对答如流,这让十四王爷有些意外,在于皓耳边说道:“倘若这先生不是另外一个八王爷,那怕只能就是佛祖本尊了。”

八王爷不得不相信这件匪夷所思的事情,问道:“倘若真如先生所言,先生是来自未来的本王,那此次前来,意欲何为?”

流觞坦言道:“我想让你避免因皇位之争导致的手足相残,在我所经历的未来,墨奕怀就是因此而死,我不愿让你重蹈覆辙。”

湖面像一面镜子一样平静,湖边各种随风摇摆的树木倒映在湖里,涟漪不断,湖中心一座房子若隐若现。

里面,墨奕怀正在翻阅秘籍,得知镇魂珠的秘籍乃皇爷爷墨奕枫批注,笑了笑,看来这珠子的力量是该归他所有。

墨奕怀又翻了一页,感觉到里面似乎有一层夹页,用刀子将这页割开,抽出张字条,上面竟写着天象激变之时,或有未来者一改东岳之局,这让他心中疑窦丛生,却又不知如何解。

未来者……难道说皇爷爷真能预测世事?一改东岳之局……会是谁呢?

这时云鹰进来禀告:“禀告太子,属下已潜入八王府,听到八王爷和一位自称是连城的公子密谈,两人频繁提及到这位连城公子为未来之人,且公子还劝八王爷顾念手足情深,否则……”

墨奕怀见他有些犹豫,说道:“否则什么?但说无妨。”

云鹰磕磕绊绊道:“否则,太子会因此……而亡。”

“难道说果真有未来之人可改变东岳的政局?连城公子……为何与八弟同名?”联想到刚刚那张夹页和昨夜密室的事,墨奕怀也开始怀疑是否真的有两个八王爷,“难道说真的有两个八弟?”

御书房——

“曲家乃开国重臣,却在先帝所设祭坛大兴异族之术,妄图覆我东岳,实为可鄙。”皇帝听墨奕怀说了曲江临意图造反一事后将折子重重地摔在桌上,又抬头看向墨奕怀,欣慰一笑,“所幸怀儿率先抵达,怒斩反贼,功劳卓著啊。”

墨奕怀特意给八王爷上了眼药水,故意说道:“父皇,其实先于儿臣抵达的另有其人,正是八弟。”

皇帝眯了眯眼,眼中似有刀光剑影:“既然城儿率先抵达,为何却没有怒斩叛贼?”

墨奕怀躬身抱了个拳:“这也是儿臣所疑惑之处,儿臣在与曲贼对峙之时,八弟推脱身体不适,因此不敌,但恐怕另有隐情。”

皇帝若有所思。

另一边,八王爷突然收到墨奕怀约见的消息,怀疑他或是已起疑心,责怪墨连城昨夜冲动行事:“那日舍身救檀儿之人并非本王,若不是先生总那么一意孤行,如此秘密也不会落入他人之手。”

流觞说:“我已将那日灵幽坛中发生的一切全盘说出,王爷言行审慎,想必不会被太子抓住把柄。”

“那日救檀儿之人不仅视力衰弱,还会不时露出玄力,可见先生与本王根本不是同一人。”八王爷觉得这两点始终可能会让有心人察觉,眉间隐约含愁。

这时,于皓进来禀报:“王爷,太子已入府。”

八王爷对流觞使了个眼色,流觞立刻心领神会地退下了,曲小檀正要跟上去,却被八王爷出言制止了:“檀儿留步。”回身却见八王爷面不改色心不跳,云淡风轻道,“那日在灵幽坛,檀儿与本王定是如胶似漆,若是在太子面前不照旧的话,太子定会起疑。”

未走的流觞听到这句话挑了挑眉,暗自腹诽,还真会找机会跟檀儿套近乎。

曲小檀觉得八王爷说的有道理,下意识去看流觞,似乎在征得他的同意。

见状,流觞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一甩袖摆离开了。

流觞走后,八王爷故意让曲小檀为自己揉肩,还强调揉肩定要揉得满心欢喜、柔情蜜意,才不会让墨奕怀起疑。

恐怕谁都揉不出你这样吧。曲小檀心里吐嘈,面上只好努力配合。

墨奕怀来到书房,看见曲小檀在给八王爷揉肩,很是不满:“八弟,檀儿并非下人,为何指使其揉肩捶背?”

八王爷轻轻一笑:“太子所言差矣。两情相悦之男女本就喜爱互相触碰。”又对曲小檀道,“檀儿,你说呢?”

曲小檀勉强扯了个嘴角,扯出一个笑:“王爷所言极是。这揉着揉着,檀儿觉得这世界都明亮了很多。”

墨奕怀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只好以他与八王爷有私事相商为由让曲小檀先下去。

“是。”曲小檀毫不犹豫地退了下去。

曲小檀走后,墨奕怀在八王爷对面坐了下来:“八弟舍命救下檀儿,檀儿有所表示也理所应当。”接着开门见山道,“为兄有一事不明,还望贤弟提点。贤弟在灵幽坛内所用的玄力是从何处习得?”

八王爷推说自己最近在竹林小院结识了一位玄力高强的前辈,墨奕怀顺势问这位前辈是否就是八王爷近期密会的连城公子,八王爷假装不懂他的意思:“哦?太子何时给本王起了这样一个称呼?”

“倘若八弟说这连城公子就是自己,那本王……”墨奕怀突然端起茶壶倒茶,八王爷下意识拿起茶杯去接,墨奕怀见此时的八弟竟能准确地接住茶水,又想起昨夜灵幽坛中的八弟因视力衰弱而屡屡刺空,心中惊疑难道他们果真并非一人。

墨奕怀放下茶壶,笑了笑:“既然贤弟伤势不重,举止敏捷,那本王就不必过于担心了。”又对八王爷抱了个拳,“告辞。”

八王爷对他回了个礼:“不送。”

墨奕怀站起身来,对同他一起来的云鹰说了句“回府。”后就走了。云鹰跟了上去。

墨连城在自己的房间来回走动,心中醋意大发:“王爷一声令下,还真就不跟我走了。”

话音刚落,便看见空地上有一座台子,四周用布幔围起,前台边缘放着一个长条案子,案上架起影幕,阳光透过镂空将一个纸人投影到了幕布上,然后便听见曲小檀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城城,我错了,官人莫要生气,小女子是因为怕你我二人被赶出王府露宿街头才留下的。”接着曲小檀又撤下了这个纸做的女子,换了个纸做的男子借着日光投影到幕布上,老气横秋道,“我乃堂堂连城公子,又岂会小肚鸡肠?”

见状,墨连城心里的阴霾瞬间被驱散,走到曲小檀那边,这时又见她换回了那个女子模样的纸人,娇滴滴地说着:“城城,你不要再生气了,花花送给你。”

墨连城在曲小檀身边坐了下来,拿着另一个纸人投影到幕布上:“纵使官人不计较,小女子也当以吻谢罪,否则,良心不安。”说着就将纸人离曲小檀那个纸人更近了一些。

闻言,曲小檀对他说:“把头转过来。”见他把头转过来便让那个纸做的女子吻上了纸做的男子,然后自己也顺势亲上了墨连城的嘴。

正当他们二人缠绵悱恻,却突然听见外面传来家丁的声音:“八王爷到。”他们闻言赶紧将纸人撤了下去,墨连城对曲小檀道:“你先回避一下。”

周管家恭送墨奕怀出府,过了前院便是大门:“王爷请。”

镜心出府采买,回来时刚好看见周管家在送墨奕怀,于是对墨奕怀行了一个礼:“太子殿下。”正待要走,却听见墨奕怀在她身旁不紧不慢地开口了:“镜心,檀儿身边又多出来位本王的竞争者,怎么没听你提起过?檀儿都已承认,你却闭口不言,亏本王还把你视作自己人。”

镜心心下一颤,立刻跪下身来:“请太子殿下恕罪,流觞先生一事镜心不知小姐已告诉太子殿下,全无隐瞒之意。”

墨奕怀嘴角略略一弯,将镜心扶了起来:“本王并无责怪之意,起来吧。”

“谢太子。”

十四王爷过来时便看见墨奕怀拉着镜心的手,忍不住开口:“太子殿下实在是欺人太甚,要是八哥会作何反应?”接着一把将镜心拉过来,宣誓主权,“镜心可是本王的女人,请太子你自重。”

镜心瞬间涨红了脸,赶紧拿开十四王爷的手向墨奕怀解释:“太子殿下,请莫要听十四爷胡说。”

墨奕怀笑了笑:“十四弟误会了,多亏了镜心姑娘的提点,本王差点忘了与流觞先生的邀约。”又回头对周管家道,“带路。”

周管家赔笑道:“太子爷,王爷有令,除非王爷特批,否则这雪院,这……”不过在墨奕怀的眼神逼视下最终还是消了音,半途一掐,转作,“太子爷,请。”抬手对墨奕怀做了个“请”的动作,领着他往东面去。

十四王爷跟了上去:“大王兄,你说话呀,大王兄,说清楚再走。”

雪院——

此时八王爷正在和墨连城谈话,八王爷告诉他墨奕怀应已发现自己的视力并无异常,所幸没有怀疑他便是冒充自己的人,劝他何不趁此时机远走他方,还自己与檀儿一个清静。

墨连城知道他是为自己考虑:“若非因为熟悉王爷心境,我必将以为这是驱赶之意。”

八王爷轻轻一笑:“先生若是如此理解倒也未尝不可。”

“我曾数次预想与王爷真颜相对的情景,可现在这番景象是我始料未及的。”墨连城说,“今日一别,后会无期。”

八王爷见他答应得这般爽快,镇定地意外了一下:“先生……”

曲小檀拿了个糕点过来,见八王爷还在这儿,愣了一下:“哟!会还没开完呢。得,做少了。”

八王爷正愣愣地看着她手中的糕点,忽然听到外面走廊过道周管家的声音传来:“太子到!十四王爷到!”声音很响,就好像刻意让他听见似的。

闻言,八王爷看向墨连城,朝他点了点头,随后,墨连城也了悟地向八王爷点了点头。

外面,墨奕怀、十四王爷和云鹰在周管家的带领下来到雪院,却被守在房门外的于皓用剑拦住了:“太子殿下,八王爷和流觞先生正在议事,任何人不许打扰。”

墨奕怀看着他手中的剑,说:“心中有鬼,才会欲盖弥彰,难道你要和本王刀剑相向吗?”

云鹰下意识地握紧了剑柄,似乎随时准备迎战。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里面突然传来八王爷的声音:“太子突然莅临雪院,岂有阻挡之理?”

是以,于皓只得放墨奕怀和十四王爷进去,但还是拦下了要一起进去的云鹰。

曲小檀和流觞一见到墨奕怀进来便对他行了个礼。

“见过太子殿下。”

“流觞见过太子。”

墨奕怀见了流觞,仔细打量果然发现他除了容颜,其余都和八王爷十分相似。

十四王爷愤愤不平道:“八哥,太子总是盯着别人的女人不放,简直是……是有乱朝纲。”

八王爷问:“十四何出此言?”

“太子在府前竟强拉着镜心双手,光天化日,岂有此理。”

八王爷闻言陷入了沉思,太子倘若先是接近镜心,随后直奔雪院,或已开始疑心流觞。

墨奕怀说:“你们都误会了,本王此番前来,其实是有一事要向流觞先生讨教。”又将目光转向曲小檀手中的糕点,“不过,檀儿好似又弄出什么新奇的糕点了,可否先让本王品尝一下?”

“这布丁……”曲小檀下意识就要往流觞的方向瞟去,但她还没看到流觞,就先看见八王爷对她缓缓地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露馅。

“檀儿做的点心定然是本王先吃。”墨奕怀故意出手抢曲小檀手中的点心,想试探流觞的武功。八王爷看出墨奕怀的心思,便迅速上前和墨奕怀打了起来,轮番交手过后八王爷终于抢到了点心,不料被墨奕怀打中手臂点心再次飞了出去,一旁的流觞见状迅速接住了点心,用刚刚从桌上拿的勺子舀了一块布丁吃下去,赞道:“嗯,好吃,檀儿的手艺果然了得。”

“先生果然是文韬武略、无出其右啊。”墨奕怀鼓了鼓掌,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还没搞清状况的曲小檀忍不住吐嘈:“为了一个布丁至于吗?我再做两个不就行了。”被八王爷狠狠剜了一眼。

“若是先生那日也在灵幽坛内,或许曲江临也不会苟延残喘那么久。哦,对了……”墨奕怀细细看了看流觞,又看向八王爷,“八弟当日似乎眼神格外地不好,竟然屡屡刺空。”

八王爷心知不妙,面上却对答如流:“本王前些日子因彻夜读书患上眼疾,不过今日已无碍了。”

墨奕怀点头一笑:“原来如此。”又转向流觞,“哦,本王差点忘了,此番前来是因获一珍奇之物,望向先生讨教。”然后拿出一个盒子,让流觞凭借外在纹理猜测是何物,“先生见多识广,能否凭借其外在纹理猜出盒内是何物?”倘若流觞看不清此物,则极可能是灵幽坛内假冒八弟之人。

流觞眯了眯眼,努力要看清那个盒子,却怎么也集中不了视线,只看到一片模糊的褐色。

“看来父皇所赐之物的确是非常稀奇,连流觞先生都认不出。”墨奕怀突兀一笑,“不过,先生到底是不知道呢,还是看不清啊?”

八王爷正待开口,却听流觞说道:“此物由银制成,还篆着一个‘墨’字,依材料形状推断,应为大禹国时期一枚玺印。”

八王爷和曲小檀都松了一口气,墨奕怀却面色一沉,甩袖离开了。

十四王爷再次跟了上去,不依不饶道:“大王兄,你别走,今天的事情还没说清楚呢。”

墨奕怀走后,八王爷问流觞是如何猜得那盒子里面装的是何物,流觞说:“在我此前所经历的东岳,正值此时,夏河县地方官偶得这枚玺印,认出是开国皇帝的遗物,立刻将之献给了父皇,而父皇竟将之赐给了太子,我听闻,曾感不平,幸得太子提点,我才得以想起。”

两人看出墨奕怀已对流觞有所怀疑,定不会善罢甘休,八王爷一改之前态度,请求流觞留在府中与他商讨对策。

流觞自是干干脆脆地应承了下来。

八王爷话锋一转:“但是对于檀儿,本王势必不让。”

流觞也不甘示弱:“我自然也全力以赴。”

估计是她上辈子拯救了全宇宙,这辈子才会有这种左拥右抱的福气,曲小檀正在自娱自乐,不自觉间上前拍了拍八王爷和流觞的肩膀,见他们同时瞪着她,颓然收回手讪讪地离开了。

见状,八王爷和流觞忍不住偷偷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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