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与君歌：殊途陌路

楚乔“少来这一套。”

什么狗屁美人，什么身份。楚乔就是觉得自己被这家伙给摆了一道，这样的身份，被一直蒙在鼓里，现在只有一肚子的气氛，哪来的不介意这种形式。

楚乔“我不喜欢，更不喜欢其他人用这种奇怪的眼光看我。”

她面色不虞，等着齐焱的回答。

但似乎，这家伙早就知道这身份是什么。

楚乔“你是不是一开始就一直在愚弄我？”

齐焱“朕只是想给你一个妥帖的身份待在朕的身边。”

这样的解释是不是太牵强了。

楚乔冷笑一声，鼻尖轻哼出一声冷气。

楚乔“我是什么都不懂，可不代表我很傻，既然一开始彼此之间没有尊重，那么也不需要遵守什么条件了。”

看她要走，齐焱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齐焱“置什么气，都说了这个身份一点也不重要。”

楚乔“是不重要，可是我不喜欢这种不尊重的感觉。哪怕你是皇帝，我也不喜欢这样耍的团团转的感觉。”

不喜欢这种不尊重。

齐焱略一沉吟，松开了手。

齐焱“既是如此，朕对你说一声对不起。但身份已经众人皆知，你我心知肚明，届时大事若成，朕许你一个承诺。”

楚乔“你放我走。”

齐焱“可以，但你现在离开，仇子梁绝对不会放过你。”

仇子梁，不就是楚国公。

千秋节那日，见过一面。不过是远远的一面，那日发生了不少的事，比如关妩刺杀楚国公未遂，导致后面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楚乔“你觉得我会害怕？”

齐焱“自然是不怕。”

楚乔“我与你本是陌生人，你是帝王，而我连自己都不知道是谁，更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齐焱，我谢谢你这几日的照顾。但毕竟殊途陌路，告辞。”

他是天子，他有他的野心与谋划，这么多日朝夕相处，楚乔明白他步步为营，蛰伏隐忍为的是什么。他需要一把利刃，一把可以随时上膛的武器，而程若鱼完全不是他看中的那把刀。

而自己，莫名其妙的来到这，她身上的武功更是不知从何而来。被他看中，被他用重利引诱，楚乔也不知自己的选择是对是错。她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就像是大海里没有方向的漂舟。

齐焱“楚乔，你想走？朕不拦你，但是出了皇宫，就算是朕想要保你，也再也没有那个能力。你是朕的人。”

楚乔“齐焱，谢谢你。”

楚乔哽咽了两声，最终缓缓吐出这句话后，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殿门。

身后那人手撑着一旁的香炉，似是所有力气都抽走了一般，全身无力的瘫软下来。

他做错了么。

好像也没有，一开始本就是错的。

楚乔不属于这里，更何况她的身份，她的来历似乎也不值得自己去相信。

这种愿意附注的信任到如今要一点一点的抽离回来的过程是痛苦的。

趁着夜色，楚乔从宫门走了出去还没有多久便察觉到了身后的尾巴一直追着不放。

不像是齐焱的人，更何况这种过河拆桥的做法也不太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