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千钧一发

随着墨长生的发力，地动山摇，整个走廊隐约有崩塌的迹象。

“你再快也快不过近在咫尺的剑吧。”

眼看他的剑下一秒就要贯穿女孩的身体，墨长生怒喝道——

“住手！说别的条件，我会去替你完成！”

“你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

西门顾无情地否决了墨长生的话，剑的速度没有放慢分毫。

“我答应了！你快停手！”

嗡——

挥剑的动作直到女孩的脖子前才堪堪停住，锋利的剑刃已经轻微划开一道伤口，血液止不住地流出。

“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西门顾侧着头，发出戏谑的笑声问道。

“我答应你说的，替天澜国解除入侵危机……”

墨长生的身体颤抖着，他不知道自己做的选择对还是不对。只知道他不能再让无辜者死在自己眼前了。

不曾想的是，西门顾在听完墨长生的话后仰天发出长笑，他的手高高举起，丝毫不带犹豫地砍了下去。

“西门！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时间在此刻突然停止，下一秒墨长生挣脱缚灵锁的封印，瞬间来到西门顾的面前。

他的手里握着那把妖刀，以万钧之力挡下了西门顾的攻击，刀剑相碰间墨长生瞥见了西门顾嘴角的嘲弄。

“喀喇。”

墨长生的妖刀轻松砍断了他的佩剑，他的攻势也应声减退。

“我就知道这区区缚灵锁是束缚不了你的。”

西门顾扔下断剑，恢复了那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扭头就往外走去，临走前留下了一句话。

“杀手若是有了怜悯之心，就不再是杀手了。”

墨长生没有追出去，他也知道顾掌座话里的含义，自己确实没有资格再当一个杀手了。

“这是我最后一次为帝国做事，从今以后我不再是猎妖阁的掌座。”

他转身想去查看一下那只小狐妖的伤，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醒了过来，此时正躲在角落，恐惧地看着门外。

直到西门顾完全消失在视野中时她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从角落走出。

“谢……谢谢。”

墨长生对她会说话这件事一点都不意外，既然能够化形，说明其心智也发育完善了。

“你不怕我吗，我跟刚才那个人可是一路的哦？”墨长生走近她，提醒她道。

“刚刚我是在装睡哦，所以你们的话我都听到了，大哥哥跟他才不是一路人呢。”

她摇了摇头，用清澈空灵的声音说道。

这样啊……装睡来着，以至于连近在咫尺的剑都能丝毫不躲闪吗？

她却好似能看穿墨长生的想法一样，继续开口道——

“是直觉哦。”

直觉？什么直觉，墨长生知道很多动物或妖兽都拥有被称作本能的反应跟直觉，这些往往能在危险关头救它们一命。

难道……她所说的直觉是指：墨长生会在那时候及时挣开束缚替她挡下那致命一击吗？

那也太扯淡了吧，但凡他晚上一秒，西门顾的剑肯定会在她的脖子上开一个洞。

或者说，她有预知未来的能力？似乎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