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放不放手?”
路人“还不放手是吧?”
路人“那我就不客气了!”
老板每说一句话,鞭子就落在少年的背上一下。
裘文东被两个大汉押在地上,双手被死死的钳制住,怎么挣扎也挣脱不开,于是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鞭子落在少年的身上,把少年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把他灰白色的毛衣染红。
裘文东红着眼看着面前这一切,脑中突然浮现出妈妈倒在手术室门口,周围的家属对着她指指点点的画面。
眼神突然变得阴翳,眼底泛着猩红,裘文东猛地站起身,趁两位大汉不注意的时候,一把甩开他们的手,迅速从身后取出手枪,对准老板的脑门。
老板被突如其来的转变吓软了腿,连忙扔掉手中的马鞭,跪在地上痛哭涕流,苦苦哀求着,希望裘文东能放过自己。
裘文东转头看向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少年,缓缓举起手中的枪支,深邃的眼神里闪过不舍,最终还是对准他的方向,决然的按下了扣板机。
“砰!”
伴随着马儿的哀鸣声的枪声在静谧的马场上显得格外的突出。
老板抱着头颤抖着,身上的肥肉也跟着抖了抖,一直打颤的双腿显示着主人的害怕。
裘文东把枪支往地上随意的一扔,甩了甩脖子,打横抱起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少年,顶着老板惊恐与怨恨的眼神缓缓走出马场。
他敢把枪支留在马场就是因为他料定了老板不敢开枪,毕竟他不仅仅是马场的老板,还是妻子的丈夫,小孩的父亲……而他裘文东,只不过是一个残留在人间的无依无靠的孤魂野鬼罢了。
……
裘文东把少年带到附近的诊所,然后倚靠在门框边默默的等待着医生给少年包扎,目光落在泛着黄色光晕的路灯上,思绪慢慢飘远。
裘文东“老耿,他怎么样了?”
见医生出来,裘文东连忙把飘远的思绪收回来,站直了身体询问道。
被叫做老耿的医生眼神不善的瞅了他一眼,沉吟片刻之后才缓缓的开口:
老耿“情况不是很乐观,他背部的伤口发炎了,现在正发着烧。”
裘文东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老耿“你们这次又是因为什么打架?”
老耿一边写着药方,一边低声询问着正坐在床边守着少年的裘文东。
裘文东“不是打架。”
老耿“那他怎么会被抽成这样?”
老耿指着少年身上新包扎的绷带反问道。
这次裘文东没有回答他了,不过他自己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不是打架的话,那就只能是马场里那位蛮横的老板打的了,只是不知道这次又是找了什么借口。
想起少年身上纵横交错的新旧疤痕,老耿沉重的叹了一口气。
老耿“看着挺乖的一小孩,怎么就活成了一个小混混。”
老耿小声的嘟囔道。
这话传入了裘文东的耳中,他淡漠的眼神再次落在少年尚且稚嫩的五官上。
他也想知道,只会屁颠屁颠跟在他身后的小屁孩怎么敢紧紧的抱着老板的腿,即使被打得皮开肉绽也不肯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