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五十一

而现在又因为心理创伤，多少带点社恐。

尽管眼前的家入硝子看上去并不吓人，也不是那种难以接近的人。

但是森山祀遥说话也难免会磕磕巴巴。

家入硝子在想别的事情吗？

森山祀遥啊，是的。

家入硝子原来是这样啊……

家入硝子没什么。

家入硝子只是不知道森山小姐会不会反感烟味。

森山祀遥这样啊。

森山祀遥不会的。

森山祀遥不需要太在意我，自便就好。

家入硝子只是以微笑回应了她的话，没有多说什么。

家入硝子睡在那张干净些的床上就好。

虽然森山祀遥说明了不会反感烟味，但这并不代表二手烟不会让她受到伤害。

她还是很贴心地离开，顺带关上了门和房间的灯。

家入硝子的口袋里只有一包烟。

她要熬过的时间有整整一个晚上。

森山祀遥不以为然，听话地躺在家入硝子的床上。

她也睡不着，她知道家入硝子出去以后会等到天亮才会回来。

森山祀遥躺着，想着与其这样倒不如让自己出去抽一宿烟。

本来就是自己在给五条悟添麻烦，现在又变成了给不熟悉的人添麻烦。

算了，随缘吧，又不是自己逼着她不睡觉的。

缺乏同理心、她需要同理心做什么？谁又会给她同理心？

森山祀遥闭上眼睛，睡得还算舒坦。晚上起夜的时候看到外面的天亮得发红，而卧室里的表的指针却才指到凌晨三点。

她趴到窗边去看，原来是下雪了。

森山祀遥……

今年的雪下得好早，往年这时候恐怕还只有干冷的空气，吸到鼻腔里都发冷。

换做几年前，这时候她大概会光着脚跑到五条悟那边把那个混小子摇起来，拉着他去看雪或者背着大人们偷偷去院子里玩雪。

有一年冬天，五条悟嫌森山祀遥烦得紧，不过是下雪罢了，哪年没有陪她看雪？怎么偏偏喜欢半夜看。五条悟抱着这样的心态没有理森山祀遥，最后她光着脚丫子跑到院子里，捧了一把雪塞在五条悟的脖子里。

踩了一路的小脚印回到卧室，第二天水渍干了变成灰色的土和泥，女仆长也发现了森山祀遥偷偷跑出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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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过去很久了，他也很多年没有陪她看过雪了。

如果这时候去找他，大概会被嫌烦吧，不过小时候天天故意气他再烦一烦又有什么？还差这一次吗？

“叩叩”

森山祀遥……？

是门外的敲门声，这个点钟了还有谁会来？如果是寝室的主人——那个女孩的话，知道自己已经睡了，进门还需要敲门吗？当然不需要。

那么，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结果显而易见的，敲门的声音来自于五条悟。

森山祀遥妈的……

森山祀遥这小子这个点来绝对没好事。

森山祀遥小声嘀咕着，连忙躺回被窝里，摆出装睡的模样。

被窝里还是温热的，余温还在，舒服得森山祀遥似乎只要闭上眼睛便能立刻睡着——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她的呼吸有些急促，很久没有在别人面前装睡了，恐怕很容易露出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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