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八

如果不是上午听到五条悟吐槽，中午又刚好看见两个人的拌嘴现场，夏油杰差点就以为这个臭屁铁树挚友五条悟要谈恋爱了。

但是不得不说，夏油杰心里还是有一点期待的，每天听这对儿青梅竹马讲笑话一样的拌嘴，快乐加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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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尔娅怎么现在才回来？

森山祀遥……

森山祀遥还以为乌尔娅还在邻居家里泡着赌博，没想到她今天回来得倒是早，祖父好像在看电视，小卧室里传来嗑瓜子儿的声音。

祖父从来不管家里的事，只是闭着眼睛养老等死，用他自己的话来讲就是叫那个什么“享清福”，就连乌尔娅家暴都袖手旁观，甚至经常告诉森山祀遥说什么是对她好。

赫拉麦尔娜塔莎啊。

赫拉麦尔你的母亲都是为了你好。

赫拉麦尔换了俄罗斯的小孩，哪有像你这么惯着的？

赫拉麦尔谁又不是从小被打到大的。

那一口莫斯科方言听得她闹心，什么从小打到大的，俄罗斯的成年男人一只手有熊掌那么大，那俄罗斯的小孩都怎么长成大人的……？

也对，活下来的都很强壮……可是森山祀遥也并非没去过俄罗斯，曾经有一两年那个妈就带着自己回莫斯科接祖父来东京，祖父说不习惯亚洲人的生活，硬是劝了好几天。嚯，合着乌尔娅把他劝来是留着给自己撑腰的是吧……？

五条悟趴在房檐上偷听，他并不需要像电影里演的那样揭开屋顶去看，六眼就可以。

他只是听着屋子里冷漠，话里藏针的氛围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五条悟极少去过森山祀遥的家，好像自从上次来过一次之后已经过去很久了。

当时他年纪尚小，不知道一个原生家庭出现漏洞，会导致一个孩子对于社会来说变成什么样的噩梦。

现在他也不会对此有什么更清晰的认识，只知道森山祀遥变得更加叛逆多少和她的母亲有点关系，而现在，五条悟却沉浸在刚刚，屋子里那个声音苍老的俄语的疑问中。

这是哪来的老头……如果他能听得懂俄语就好了。

五条悟……

怎么说，既然是苍老的声音又说的是俄罗斯的语言，想必也是森山祀遥母亲那边的亲人了。

彼时他思索着，却突然被屋子里传来的“啪”的一声打断。

森山祀遥我*……！

乌尔娅回来这么晚，水池子里的盘子放了一下午了！

乌尔娅味道那么大，你怎么好意思出去啊？

森山祀遥又**不是我吃的饭。

乌尔娅你说什么？

五条悟头大了，六眼看到森山祀遥的半边脸被打得红肿，可是屋子里叽里呱啦说了一堆俄语他什么也听不懂。

乌尔娅还敢顶嘴了是吧？

六眼告诉他，屋子里那个金发女人，揪着森山祀遥秀丽的蓝色长发，狠狠地摔到沙发上，随之也从屋子里传来“咣”的一声……

……不是吧，跟着她来找乐子的第一天就看到被家暴，这真的合理吗？这么多年她不会是一直这么活着的吧……难怪小时候他父亲要她经常寄居在五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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