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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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这是月章第一次来到少卿大人的办公阁楼。前两次问话只是在大理寺府衙大堂，这精巧不失大气的阁楼，她有点不太敢进。

似乎像是进入了少卿大人的私人领域。

白猫猫刚吃过早食不久，食盒还放在桌案边，官服领口微微敞着，露出一点毛绒绒的白。也许是醒来没多久的缘故，毛发蓬松，眼睛有点水光，亮晶晶的。

好可爱，想摸。月章默默地想。

“怎么是你？”少卿有些惊讶。她听出没有怪罪的意思，松了口气。

“陈拾生病起不来床，今天我代他来送。”

白猫拿起一本案卷，问道：“要不要紧？”

月章道，“瞧着还行，只是吃坏了肚子，应该没事。”

他唔一声，开始细看。

月章刚要退出去，听见少卿有些低沉的声音：“眼睛怎么了？”

她一愣，手不自觉抚上红肿尚未消退的眼角，慢慢垂下头。

“大理寺诸位大人待我很好，昨夜一时伤感，大人见笑。”

少卿：“你且安心留下，勿要多心。”

月章：“是。”说完起身行礼之后无声地退出去。

少卿捏捏手指。

二十五、

一旬后某日，临安郡案卷证人供词前后不符。

少卿：“陈拾王七孙豹阿里巴巴崔倍，随本官出差。”

众人轰然应诺。月章知道鸨母拐卖案的逃犯已经全部抓回，这两日一直在收拾行装找时间辞行，听王七说他们要去临安郡查案，手一抖，茶杯掉在地上摔个粉碎。

晚饭后她就去找少卿，跪在阁楼门前磕头。

“大人，离案发地三十里外是我家乡，求大人带我同往。”

阁楼里传出声音，“可。”

二十六、

一行七人，偌大规模。雇了三辆马车，带着案卷文书，一路走一路研究。

王七：“这什么玩意儿？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还有这种事儿？谋夺臣妻逼人死命？”

少卿：“慎言。”

阿里巴巴：“但时，这失在是太难以想信了。明明是县令的共子张使欺人，强夺朱簿爱妻。”

崔倍：“却说是主簿妻子失足淹死，三日后县令子也暴毙，主簿通·敌被发现，判流放三千里。若说是巧合，实在可疑。”

孙豹：“主要证人——财主，郡守的内弟，好色非常。听闻最近新得一美妾，是县令夫人的远房表侄女。”

少卿：“证物没有问题。”

月章：“但证词有！通敌证据是往来书信，但财主去主簿家做客为什么能堂而皇之进入内室，还误打误撞看见书信！”

少卿点头，“不错。一切都落在这个财主身上，能找到郡守和财主的书信为最佳。”

陈拾：“恁大的问题，郡守还敢往上交？真是好亲戚。”

少卿：“国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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