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门口等着,很快我在雨中看见了苏芜的身影,他打开车门撑着伞向我走来,这是我第一次见西装革履穿在身的他。
他的目光停留在我的脖子上,见他皱着眉,我低下头抠着手指说:
“遇到了点麻烦事…”
他拉着我进了看守所,我和安宁的母亲坐在凳子上,她口中所谓的证据也拿来了,一些纸张,上面写的文字,我竟觉得好笑,这不就是安宁写的作文吗,我又不是没看过。
这些纸张递到审讯的人手里,两个人边看边说,片刻过后,其中一个人拿着那些证据到我面前,待我看清上面的文字头都大了,一个孩子的心理竟复杂到这种程度,上面的文字要把我吞噬,这些文字当真是给我扣了好大一顶帽子…
而后一些画暴露在我眼前,一张张画全是男女亲吻的画面,震惊我的双眼,画画凭的是想象力,可那些文字会直接定我死罪,安宁自杀,现在死无对症,他把我平时对他的关照放大,写的很极端,单看他写的,别说别人怎么看了,就是我自己都觉得是我的错…
站在我身后的苏芜开了口
“我能拿着看看吗”
证据落到了苏芜的手里,他看着上面的文字,不紧不慢的说着:
“单凭这些日记,还不能单方面定罪,谁知道写日记的人心理是否健康,也许他有妄想症也说不准…”
安宁的母亲坐不住了
“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苏芜看她的眼神像是认识她一样,安宁的母亲眼神躲闪
“怎么是你”
苏芜笑着说
“怎么不是我,从我进门那一刻你不就认出我了吗,安夫人”
女人别过头去,嘴里念叨着
“我不认识你,不认识”
苏芜走到她面前
“安夫人怕不是得了失心疯,十二月二十一日那天晚上,你的人明明才跟踪过我,怎么,安夫人那么健忘”
十二月二十一日,是我和苏芜吃饭的日子…
“半年前我受人委托出庭辩护,那时候安夫人你也是原告,做了坏事还反咬一口不就是你的一贯作风吗,据我了解,你跟你先生并没有太深的感情,十几年前你作为插足别人婚姻的第三者逼走了安先生的发妻,第三者的你成功上位,你对安先生没有太深的感情,只不过是图他的钱,后来公司面临倒闭,在一次聚会里,你结识了顾棠生,勾引他不成,你却跟安先生扯了谎,谁知安先生一气之下捅死了顾棠生”
女人捂起耳朵
“你闭嘴,别说了”
苏芜勾起唇角一笑
“安夫人别急,听我说完…顾棠生死了,安先生故意杀人,牢饭还是要吃的,但你,哪儿能让他吃牢饭呢,你还没得到你自己想要的东西,你反咬一口把已死的顾棠生告上法庭,意料之中一审判决书下来你赢了,但顾夫人要求二审,在朋友的介绍下,二审辩护的律师换成了我,你的人对我进行贿赂,最后二审改判,安先生现在还在里面呆着呢,你呢赔了夫人又折兵,对我心存报复,这半年里没少给我找麻烦,十二月二十一日那天晚上,我与我阿姐在外面吃饭,你就把茅头指向了她,我说的对吗,安夫人?至于你儿子,我想你会给做笔录的警察一个合理的说法”
“既然私人恩怨已尽数讲明白,那就来说说你儿子的事情”
这就没我们什么事了,苏芜拉着我走出了审讯室,他让我坐在长廊上等他,我就乖乖的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