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又奢靡的大厅里，企鹅人坐在暗红色的真皮沙发上，背对着门口，面朝着大大的落地窗，看着已经完全黑下来的夜景。
门开了。
企鹅人头也没有回就笑着开口，“好久不见，洛基。”
“好久不见，奥兹。”奥利维亚走到他对面的沙发前坐好。
“喵。”瞎了一只眼还断了尾巴的缅因猫从沙发底下钻了出来跳到奥利维亚的膝头。
“你也好久不见，伊芙琳。”奥利维亚顺着它的毛动作轻柔的抚摸着。
“喵。”伊芙琳嘴角掀出一个可以称之为笑的表情，狰狞又可怖。
“它很想你。”企鹅人身子微微后仰，舒服的靠在沙发上，“一直在问我你在哪。”
“动物比人类更有灵。”奥利维亚喟叹一声。
“你看，阿卡姆的那群疯子又出逃了。”企鹅人乐呵呵的听着外面接连不断的警笛声。
“我才不在乎。”奥利维亚漫不经心的回头看了一眼，“这么久没见，不想单独聊聊吗？”她被兜帽和黑纱遮盖住的面容上带着昳丽的笑容，“或者是，你就不好奇我的样子吗？”
企鹅人脸上也带着笑，虽然不大，但好在真诚。
他摆了摆手，屋内的人就走的一干二净了，只剩下了他和奥利维亚两人。
兜帽被摘下，黑纱则被掀起，看着那张陌生又熟悉的脸，企鹅人愣住了。
“Hello，奥兹先生，我是奥利维亚。”
“我倒是没想到。”企鹅人的笑容扩大，“你就不怕我说出去吗？六年前企鹅人身边的那个神秘的孤鸽，竟然是韦恩的女儿。”
“我信任你，奥兹，而且……”奥利维亚笑了，“你知道我的能力。”
“当然。”企鹅人敛了敛笑容，神色多了几分认真，“还记得那场空难吗？”
“怎么会忘。”
室内的光线昏暗，衬得奥利维亚那张红唇像是饮了血般恐怖。
“这是我调查到的……”
一摞文件被推到奥利维亚眼前，配合着企鹅人的讲述，给了六年前那场莫名其妙的空难一个答案。
屋外，几个新来的一遍又一遍的看向屋内。
“孤鸽没有危险。”去接奥利维亚的其中一个男人开了口，“她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
六年前，企鹅人身边出现了一个叫孤鸽的神秘女孩，她喜欢穿着黑色的皮质短裙，拥有一头比鸦羽还要漆黑的长发，新绿色的眼睛里是不加掩饰的野心。
生化面具遮住了她的下半张脸，没人见到过她的全貌。
孤鸽很厉害，她站在企鹅人的影子里，抱着一只独眼又断尾的缅因猫，提出一个又一个超前的理念，帮助企鹅人巩固势力。
但遗憾的是，孤鸽坐上了装着炸弹的飞机，死了。
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再次复活的，但这些老人也都没有胆子开口询问。
……
“杀人鳄已经送进黑门监狱了。”蝙蝠侠沉声，“还剩下小丑，小丑女，毒藤女和谜语人。”
“谜语人的踪迹已经彻底消失了，而且……”红罗宾的语气带着沉重，“红头罩刚刚也失联了。”
“我去找小翅膀。”夜翼有些暴躁，这个关头失联，铁定是去找小丑了啊。
“我在他身上安了定位器。”蝙蝠侠调出地图，忽闪忽闪的几个红点分别在米勒湾、罗宾逊公园和三门大桥。
“先解决小丑吧。”红罗宾提建议。
“在三门大桥。”神谕的声音坚定，“小丑也在那里！”
“我们这就去。”红罗宾回她。
“毒藤女也在那里。”神谕继续说着，“阿卡姆大面积被炸，猪面教授，急冻人，双面人……”
一连串让人头皮发麻的名字被神谕说出来，夜翼的心都凉了半截，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规模的越狱。
“这些消息都是谜语人借企鹅人的手发过来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神谕不解。
又是一封简讯，神谕打开，空白邮件，只有一个署名。
孤鸽。
“那是谁？”罗宾问道，“为什么要帮我们。”
“她是企鹅人的人。”神谕解释，在场所有人中，除了她和蝙蝠侠，恐怕没人听过这个名字吧。“但是，我记得孤鸽已经死了。”
“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夜翼说。
“孤鸽不会无缘无故帮助别人。”蝙蝠侠疑心很重，“她有什么目的。”
神谕的桌面突然黑屏，接着就是几行血色文字，“留着小丑。”
“她想要小丑。”
三门大桥。
及时赶到的蝙蝠侠拦住了暴怒中的红头罩。
“滚开，蝙蝠侠！”红头罩恨恨的盯着蝙蝠侠。
“冷静下来，红头罩。”夜翼抓住他的肩膀。
今天的小丑很奇怪，他穿着黑色滚金边的燕尾服，绿色的头发被整齐的梳在脑后，肩膀上还放着一个浅金发色蓝眼睛的bjd娃娃。
最惹人注意的一点，他的手里还拿着一枝鲜艳的路易十四。
“好久不见，我的老朋友。”看到蝙蝠侠后他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但今天的主角不是你。”
“砰！”
一座高楼轰然倒塌了。
“快出现，我的小蜜糖，我要送你万圣节糖果了。”小丑神经质的叨叨着。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大楼上，奥利维亚和企鹅人还有谜语人正通过电脑看着那边的情况。
“他在说你吗？亲爱的？”谜语人饶有兴趣的看着。
“或许吧。”奥利维亚轻轻抿了一口红茶，“我正在考虑要不要去现场。”
“蝙蝠侠可不会让你杀了他。”企鹅人喝了一口香槟。
“说的也是。”奥利维亚唇边带着浅浅的笑意，“那就等他进去了再说吧。”
“还不出现吗……”小丑显得有些焦躁，他扯开领带原地转了两圈，突然狞笑了起来。
旁边站着的小丑女看出了他想做什么，有些惊恐的摇头，“不要，小布丁！”
“你就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报复你的男友的吗？”
“……”奥利维亚的笑没了，她放下手里小巧的骨瓷杯，面无表情的看着电脑里狂笑着的小丑。
布鲁斯告诉她，杰森死于一场爆炸事故。
但小丑却说杰森受到了他的报复。
而小丑，最喜欢的就是制造爆炸。
“我想我等不到蝙蝠侠把他送进阿卡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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