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19.

入目是几近扭曲的五官，没有绽得妖艳的鲜红玫瑰燃烧在放肆舞蹈的烛火，只是照亮了布满血丝的眼白，在红色天鹅绒下，在阑珊的灯火中，演绎着充满华丽与恐怖血腥色彩的福尔摩斯时期头版。

“嗯……拍的不太清楚。”

“对啊，二十年前了。”

“再等几年，不但追诉期过了，就算再查也难了。”

“现在不也难吗？二十年前的话……”

“你还是讨人厌的小鬼头。”

“你不也是？啊～大侦探几个月前还是小鬼头。”

“呵呵。”

“那个老头发给你的？”

“不是，让宫野发的。”

“真会使唤人啊。”

“你有资格说吗？”工藤新一把山前虹压在床上，翘了翘玫瑰色的唇。

“有的。我只使唤你。”

山前虹伸手挽住工藤新一的脖子。

“你有没有注意源先生的耳朵？”

“嗯，注意到了，有两个耳洞。”

“蛮奇怪的。”

“而且……”眸子瞥向一旁的帘子，嘴上颓然触了一阵温软的嗳意，冰凉的眼睛撞上满眼情深炽热，顾不得嘴中搅动的水声，痴痴地陷了进去。惊了，熟悉又陌生。这家伙，克制力也太差了吧……

山前虹趁机翻身，将工藤新一压在身下，漫起了暧昧的蓝色泡泡。

“黑羽快斗！”

“是是。”是个人知道，叫全名都不是什么好事。她用手臂撑起自己，拉起了一道晶亮的银丝。

“哈……忍不住了？”

“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山前虹微眯着眼，看着工藤新一眼角飞起的绯红。

“而且什么？”她侧身起来，听着门外的脚步声。

“而且茶水也很棒呢。”工藤新一整了整领子。

“山前小姐？工藤先生？”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敲门声。

“山田太太？”

“是的。来点饼干？”

“好的，谢谢。”

又伴随着一阵逐渐远去的脚步声。

“对了。下次记得告诉我，我可都狠心到让你被浓烟包裹呢。”工藤新一走到床边，吻了吻蓝色花瓣。

“下次……请允许我邀请你同赴生死。”

“乐意之至。”

“源先生的妻子死去时，耳朵上也有两个耳洞。”工藤新一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又扫了一眼那极富犯罪艺术气息的照片。

“我可不想像福尔摩斯一样，遇到莫里亚提教授。”

“势均力敌不挺好的吗？”

“啊……我只想将他绳之以法，对他，我可不会放行。”

“我倒觉得，似乎可以把他当成要去捕获狮子的猎人。”

“他可不一定有难言之隐。”

“所以啊，侦探的任务就是找到那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