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空荡荡的心

魏无羡牵着小苹果来到了一个名为柳镇的地方。天色渐晚，大街上却仍熙熙攘攘，好不热闹。魏无羡走在大街上，乌发束起，鲜红的发带随着身形在空中微微飘荡，月眉星目，顾盼生辉，薄唇自带三分笑意，一身黑色束腰劲装更衬得脸庞俊俏灵动，一笑便尽显万种风情，却偏偏不失豁然洒脱，英气逼人。这出众的容貌和气质引得人们频频回头。

魏无羡来到一家酒肆，店家热情地迎上来，将他引到内里，他坐在靠窗的桌前，点好酒菜后，又吩咐店家照顾好小苹果。酒足饭饱之后，他看时间尚早，又逢夜市开张，外面灯火通明，很是热闹，而他本就是个闲不住的性子，便一个人来到大街上闲逛。他在熙攘的人群中慢慢走着，东看看西看看，兴致颇高地逛了好一会。突然，一个卖灯笼的摊位出现在他视野中，他眸子一亮，快步走过去。

摊主是个中年妇女，看到一个俊俏公子走了过来，笑容满面地招呼着:“这位公子，你看需要点什么？”

魏无羡朝着她笑了笑，随手拿起一个灯笼问到:“这些灯笼都是您亲自做的吗？”

中年妇女笑着应道:“是啊，灯笼是我自己做的。”

魏无羡点点头，目光锁定在一个兔子灯笼上。那灯笼不像一般的那样，而是被做成了兔子形状，纸质细腻，通体洁白，尤其是那双通红的眼睛让这个灯笼显出几分可爱，灯笼亮起时尤其惹人喜爱。他反复把玩着，有些爱不释手。他又问道:“这灯笼上的图案和颜色也是您自己画上去的吗？”

中年妇女依旧笑着:“这倒不是，这是我丈夫画上去的。”说起她自己的丈夫，她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丈夫以前是做生意的，常年在外奔波，身体一直不太好，这几年情况更为严重，就一直在家。我家以前就是做灯笼的。迫于生计，我平时就做做灯笼，他再在上面画一些画，也勉强能过得去。”说着眼眶有些泛红。

“我丈夫在家一直想去外面找一份生计，但是身体还是不允许。我就和他说，他安心养好身体，两个人一直在一起就是我们最大的幸福……唉怎么说起这些来了……公子你别介意啊，人老了，有些爱絮叨……”

魏无羡一直沉浸在她的话中，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听到她这么说，思绪被猛的拉回，连忙摆摆手勉强笑道:“没事没事，看得出来您和您丈夫的感情一定很好。”他看了看手中的兔子灯笼又道:“老板娘，我要这个。”说着从怀中掏出钱袋。在看到钱袋上的熟悉的卷云纹的一瞬间，他又有些怔住，随即摇了摇头，付了钱，和老板娘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

他转身又来到大街上，看着路上人来人往，大家有说有笑，街贩的叫卖声，人们的谈笑声，小孩子的嬉闹声不绝于耳，他突然想起当时在谭州，似乎也是这样的情景。他忽地转身张望着，似乎是在这来来往往的人群中寻找着什么，却又突然间失落了起来，顿时觉得有些意兴阑珊，感觉少了些什么，百无聊赖地向周围看了看，又兴致恹恹地回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