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市打了一会儿盹,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束发化妆完毕。
海市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倒是一点都察觉不到自己的好看。
方诸缓缓走进来,看到海市着红衣的模样,着实是被惊艳到了,只可惜,海市要嫁的人,不是自己。
方诸将手缓缓伸出去,想牵着海市一同进宫,海市今日出嫁,按理来说,是由父辈送嫁。
海市微微一笑,盖上红盖头,将手搭在方诸的右胳膊上,在方诸的搀扶下,一步步走出霁风馆。
方诸朝着海市的方向,偷偷瞥了一眼,海市可以察觉到,但还是装作什么都没察觉。
到了霁风馆门口,迎接的车马全部都候着,海市最后朝着方诸行了礼,缓缓说道:
方海市多谢清海公这些年的照拂。
方海市海市定当铭记于心。
方诸压住自己内心的悲痛,挤出一个笑容:
方诸淳容妃客气,这都是臣的本分。
海市没有讲话,直接上了前来迎亲的马车,直接朝着宫中的前行。
方诸站在门口,看着马车离自己越来越远,眼睛逐渐被泪水润湿,变得模糊起来。
方诸手里,还拿着昨日摔得稀巴烂的扳指,将扳指放在盒子里。
方诸回到霁风馆,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气息,方诸迎着步伐,走向海市的房间。
海市的房间里,已经被搬得很空,没有一点生机。
平日里,自己站在窗边,都会瞧见海市的身影,然而现在,自己却再也无法默默守护着海市。
凤梧宫:
海市刚到凤梧宫,便被嬷嬷们伺候着去泡身。
海市在浴池中央,眼神里满是凄凉,自己已经对这里,不再抱有任何的希望。
海市很清楚,一旦进了宫,就像是进了牢笼一样,想要从中挣脱出来,简直比登天还要难。
嬷嬷还在为海市添水,里面加着玫瑰花瓣,海市将手放在浴池边,缓缓将池子里的玫瑰花瓣捡起。
方海市陛下去哪里了?
“启禀淳容妃,陛下这个时候,应该在大殿,设宴群臣。”
设宴群臣?那想必方诸也在。
自己那么信任的师父,现如今却和帝旭一同庆祝着,在他们眼里,目的达成了。
方海市清海公是否也在?
“清海公身体不适,没来宴上。”
身体不适?亲手将自己送给当今陛下,倒是连自己的喜酒,都不曾愿意喝上一杯。
海市冷笑了一声,穿好衣裳,便躺在凤梧宫的床上,有点困,便直接睡了过去。
帝旭刚来到凤梧宫,瞧见海市已经睡熟,便让身边的人全部退下,自己走到床边坐下,看着海市。
素日里,只能瞧见海市着男装,这是第一次看到海市穿女装,倒是美的厉害。
海市迷迷糊糊间,感觉身边坐了一个人,猛地睁开眼睛,帝旭正在看着自己。
海市连忙起身,坐在床上:
方海市陛下,你何时来的?
帝旭朕刚来不久。
帝旭今日,可是累着了?
海市看着帝旭,点了点头,帝旭看着海市,宠溺一笑,用手刮了刮海市的鼻梁。
帝旭走到桌旁,拿了几个点心,一小壶酒,直接递给海市:
帝旭肚子想必也饿了。
海市看着帝旭,对自己这般好,心里就很是难过,帝旭对自己这样好,是在赎罪?
海市越发觉得,帝旭之所以这样对自己,更多还是因着仪王的事情,想必也是觉得,仪王的事情上,亏欠了自己。
海市接过帝旭给的糕点,就着酒直接喝了起来。
海市刚喝了一口酒,便品了出来,酒里面的味道很浓,桃花的香气,扑鼻而来。
海市小酌了一口,桃花的香味弥漫在嘴里,散发着不一样的甜味:
方海市这可是上好的桃花酿。
方海市记得上次喝,还是在越州的时候。
越州地界,盛产桃花,桃花的种类倒是也有很多,味道自然是没话说。
那边的百姓,总是喜欢在自家种桃树,等到桃树成熟了,便用多余的桃花酿酒,味道在大徵是一绝。
帝旭听到这里,深情的看向海市:
帝旭等来年,朕带着你。
帝旭我们一起去越州,品桃花酿如何?
海市看到帝旭,倒是感觉帝旭对自己越好,海市心里面就越是委屈。
要是死的人是帝旭,想必自己对仪王还是很痛恨的,海市看着帝旭,笑了笑:
方海市陛下,臣妾有一事,想恳请您。
帝旭但说无妨。
帝旭海市,我们现在是夫妻。
帝旭夫妻之间,不用这般生分。
夫妻?多么一个可望不可即的词语。
海市不大欢喜这个词,好似将自己和帝旭的距离拉的很远。
帝旭看到海市在发呆,将东西放在桌子上,嘱咐海市躺下,给海市盖好被子,让海市往里面点睡。
帝旭朕不会碰你。
帝旭朕说过,你若不愿,不会勉强。
帝旭说完,便躺在海市跟前,帝旭没有盖被子,转过身,背对着海市:
帝旭赶紧休息。
海市缓缓闭上了眼睛,又发觉到了什么,将被子盖在了帝旭身上,帝旭和海市两人一人一半。
帝旭的嘴角微微上扬,并未直接转身,海市也背对着帝旭,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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