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

“她是不是在刁难你。”耶律把玩着手里的文件，看着一遍帮他处理公务的四九。

耶律很享受这种时刻，自己的爱人在自己的面前为他工作，为他烦恼和他分摊事件。也不会再次去拒绝他火热的视线和包含的爱意。

“谁？卡艾琳？”四九没有看他，但是脸上有些微红，手里的速度也不由自主的慢了下来。

“除了她还有谁？她似乎不喜欢你。”耶律坐起来，“你哪里招惹到她了？”

“……我抢了她的工作？”四九抬头看他，“那天你要杀了那个人都时候是我先站出来的，抱歉，我习惯了康娜小姐一喊我就自己站出来，条件反射了。”

耶律走上前，把四九抱起来，宠溺的刮了一下他的鼻子，“没事，以后享受就行了。”

“油嘴滑舌。”四九捏了一下耶律的脸，“好了，我再写一点啦。”

卡艾琳看着两个人，缓缓的退开。她的拳头攥的很紧，不是第一次了，不是第一次，她这么告诉自己，没必要妒忌。

卡艾琳走回骑士队，向绫行骑士打了个招呼就去洗脸，她打算冷静一下。水花四溅，打湿了卡艾琳部分头发，她看见自己脸颊的倒影，和以前一样，或者说是没有差别。

“是因为我的脸大人已经习惯了吗？”卡艾琳摸摸自己的脸，“我也陪伴大人很久了……他腻味了吗？”

“……”

“不会的……”

大人如果不喜欢自己，为什么会在那天伸出他的手？又为什么要亲自培养自己？又为什么……会让自己陪伴在他的身边……

卡艾琳闭上眼睛，那场风雪就好像在昨天一样。

那场雪……又白又美，白的让人无法忘记，圣洁无暇。

咔吱……

安娜的嘴里吐出一口气，与雪融为一体。她抓住雪隐的鳞片，前几日她下过一次山，买了一条蓝色的围巾和厚实的衣服。现在那条围巾顺着风雪漂洋，就好像蓝色的浮标指引方向。

“安娜，我们晚上吃烤肉怎么样？”雪隐看着下面的小镇子，“还下去吗？还是……”

“不，不下去。”安娜摇摇头，“我随便吃点就好。”

“你发现什么了吗？”雪隐看着安娜的脸，“你一个人下去，我也没有陪着你，你被别人为难了？”

“……下面，好像【艾斯普伦】的故事。”安娜楞楞的看了好久才说出这么一句话，“就好像历史在重演，雪隐，如果是真的……”

安娜抬头看向雪隐，她的眼眶有点发红，嘴唇微微张着。

“安娜……你到底看到了什么？”雪隐拉着安娜的手。

“我看到了痛苦，贫穷，疾病和无能为力。”安娜闭上眼睛，“还有贪婪和信仰。”

安娜抬手，冰雪顺着她的手飞出。

“我觉得【艾斯普伦】想要我拯救他们，也想要我来结束这一切。”安娜看着雪隐的脸，“他们没人敢上山，没人来接受传承，他们说这是诅咒。雪隐……我知道，这是【艾斯普伦】继承的诅咒，是只有传承者可以搭配的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