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凌天停顿,看着下面声色各异的王公贵族,心里嗤笑一声。
“既然双方都争执不下,突厥公主又要在大禹寻个好儿郎,镇北侯家的嫡子也未婚嫁,冤家宜解不宜结,朕今日就做主给两人赐婚,即全了两人的名声,又解决突厥与我大禹的连理。”
君凌天如玩笑般说出这番话,下方众人心中各有盘算,互相给想熟人的人传递眼神。
黎娇拽了拽君凌天的手,君凌天拍了拍黎娇的手,低声道:“怎么,贵妃,老情人见面,不愿意朕给他赐婚?”
黎娇疑惑,怎么刚才还好好的人,在看到下首的两人时就生气了。
黎娇垂眸,缓缓再君凌天的手心中写下“不气”二字。
君凌天反手握住黎娇的手,不让黎娇再有动作。
见下方真有人出来,君凌天眯着眸子仔细看着。
是承安伯,他贵妃的那个不成器的爹。
只见他在黎笙的暗中催促中,颤颤巍巍的走出来,他抬手擦了一把并不存在的虚汗。
“陛下,小女,小女……与,与……郑公子有婚约在身,这……这恐怕不妥。”一段话,承安伯说的磕磕绊绊,换了数口气才说完。
承安伯说完,深深滴地伏在地上,冷汗从额头上不断地冒出。
他也不想出来触君凌天的霉头,但是镇北候的目光和黎笙小声的催促哀求,他不得不出来。
黎娇看着下面低伏的承安伯,眼眸里闪过讥讽,又是这样,为了黎笙好似他什么都可以做,她不止一次怀疑过他是否真的是他父亲。
“贵妃?喝吗?”
黎娇回神就看到,君凌天的大手端着一杯温茶置于她唇边,黎娇垂眸慢慢喝完。
在承安伯说完话后,君凌天就感觉到手中的柔夷在寸寸变凉,连看到郑青俞时的怒火或者说醋意也在这寸寸冰凉中消逝。
君凌天慢慢的等黎娇喝完,感觉到掌中渐渐回暖的温度,才看向承安伯。
从承安伯说完话后,整个宴会鸦雀无声。有人暗叹他的大胆,有人觉得他还算聪明,承安伯却在这短短的时间内汗湿了衣衫。
“哦?朕怎么不知道镇北侯府什么时候有婚约了?”君凌天不阴不阳的问到。
承安伯战战兢兢的回道:“原始我夫人与镇北候府老太君定下的婚约。”
“承安伯夫人与镇北侯府老太君定下的?那就是嫡女嫡子,但承安伯府唯一的嫡女已为贵妃,当时也没人出来说有这桩婚事?哪还来婚约?还是说承安伯你一直在骗朕?”
“臣万万不敢,臣不敢。”承安伯浑身颤抖,不住的磕头
“那还有婚约吗?”君凌天仔细问到。
承安伯不停磕着头,“没有,没有,万万没有 ”
镇北侯看着抖如筛糠的承安伯,缓缓站了出来。
“陛下,婚约有是有,不若说是当年家母与承安伯夫人的一句约定,也算不上婚约,也没有指名道姓说是要嫡庶,只是家母与其投缘想要亲上加亲的想法。”
镇北候府着身子,奖当年的原有道来,几句话直接扭转乾坤。
君凌天冷冷的看着镇北候,没有说话。
这是黎笙慢慢的走了出来,“启禀陛下,臣女有话要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