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酒笑了笑,提起茶壶,俯身为卓文远斟茶
浅酒那公子打算如何做
卓文远端起茶杯,眯眼转着杯子,瞧着那上面的纹路,嘴角噙着冷笑,低沉阴冷的声线从薄唇中吐出
卓文远这罪名……便由他宋家来背吧
浅酒可是公子,您不怕宋太傅拉您下水吗
卓文远瞥了一眼浅酒,正欲开口,门口处传来一声轻笑
宁悠夫君说的没有错
宁悠像宋太傅这般见利忘义之徒,还是尽早处理了好,免得日后麻烦
宁悠不然,一个严三郎倒是无妨,若是等到晏云之出现,我们会很被动的
卓文远闻声,眸中的冷意瞬间被温柔的笑意所替代,笑吟吟地迎了上去
卓文远娘子,你回来啦
宁悠顺势钻进了卓文远怀里,笑盈盈得撒娇道
宁悠夫君,我有些累了
说着,将脑袋往卓文远怀里蹭了蹭,还往偷偷朝着浅酒那边瞄了一眼
她的这些小心思怎能逃过卓文远的眼睛,卓文远憋着笑意,看了一眼浅酒,淡淡道
卓文远浅酒,此事就按我说的去做,你先下去吧
浅酒是
浅酒深深得看了卓文远一眼,微微扬起了嘴角,只是笑意未达眼底,应了一声,便默默退了出去
她究竟还在期待执着什么
这么多年的陪伴里,有试探,亦有真心,她明知遥不可及,却仍是深陷其中
卓文远在她面前是一轮冰壶秋月,是温润清冷,高不可攀的翩翩公子
但在宁悠面前,他万般柔情,呵护备至,可以是任何能让她开心的模样
忆起那日‘此山中’,卓文远听闻宁悠遇刺的消息后,阴沉着脸,他掐着她的脖颈,让她无法呼吸
虽然最后松了手,但脖颈上却也留下了一道红痕
那是他第一次对她动手,第一次如此凶残
她知道,那一刻,他是动了杀心的
待浅酒离开后,卓文远看着宁悠,眼睛里的笑意似是要溢了出来,眸中亦带着一丝玩味道
卓文远娘子不是累了吗,为夫伺候娘子歇息
还未等女孩说什么,就将人打横抱起回了房间,把女孩放在床上后,随手拿了个软枕给她垫上,便俯身压了上去,正要贴上那娇艳欲滴的红唇,宁悠却扭头一躲,玉手捂住了他的嘴
宁悠阿远,我都说了你身体尚未恢复
宁悠不宜……不宜行房事
为了说出那最后三个字,女孩的脸颊早已憋得通红
自成婚后,阿远与她便是芙蓉帐暖,几乎夜夜欢情
而如今他身体尚未痊愈,需得静养
对上他目光灼灼的眸子,宁悠扯了扯嘴角,大脑飞速运转着,却仍是想不到什么能转移视线的话题,只能硬着头皮道
宁悠阿远,你打算如何对付宋太傅
卓文远见她找了个这么蹩脚的话题,顿时哑然失笑,却也没有拆穿她,反而问道
卓文远那娘子觉得该如何
宁悠眸中划过一抹狡黠笑意
宁悠不如将计就计,让他自食其果
说着,又附在卓文远耳边低语了几句,随后俏皮地笑了笑
宁悠夫君觉得如何
卓文远那便依着娘子的意思
卓文远转而轻轻在宁悠额上落下一吻,熄了烛火,在她身侧躺下,伸手将女孩揽进了怀里,勾起的唇角和轻颤的眼眸泄露了某人的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