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阳光洒落下来，落在窗台上，在窗帘上染上点点金粉。慕洁原本低下的头此时抬起，在同床上的两人说些什么。

慕炀:“到也不知你脑子里整天都在想着什么，爷爷呢？”

慕洁:“咳，爷爷…对了，爷爷喊我叫你吃饭。”

慕炀:“知道了，还有吗？”

慕洁:“嗯…四哥，你昨天查到了什么？”

慕炀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查到，房间里没有什么，你问这个做什么？”

慕洁:“没什么，就是问问你。昨晚你要我找的人我找到了，是慕家的几个小辈慕思慕元。”

慕炀:“哦，我知道了”

慕洁:“你就不问问他们的故事吗？或许对你有帮助呢？”

慕炀:“说”

慕洁:“这个慕思是二堂哥的孩子，小时候生了一场大病，医生当时说他活不过五岁。他那时到也确实虚弱过一段时间，可是没过多久便有要好转的痕迹了，一直到五岁之后，彻底痊愈了。你看神奇不神奇？”

慕炀:“许是医生当时误诊了呢？医学上的奇迹又不是没有。”

慕洁:“我当时也是这样想的，但是他当时是先天性心脏病！这种病不是那么好冶疗的，尤其是还没有动手术。”

慕炀:“……你想说什么？”

慕洁看了一眼玉珏，慕炀:“都是一个船上的人，说吧”

慕洁不好意思冲玉珏笑笑:“哦，我怀疑二堂哥和樱娘做了交易，换回了他的儿子。”

慕炀:“我也怀疑，但是没证据。”

慕洁:“哎，你说巧不巧？我有啊！他家当时辞退的人还在啊”

慕炀:“……你确定没死？”

慕洁:“保姆死了，但有活人在，只是找起来有些麻烦，你先等等。”

慕炀:“你接着找，我知道了。忙你的吧，这很有用，”

慕洁不满的看着他，转身离开了。

慕炀:“梳好了，可惜没有镜子，好与坏你也看不到。”

玉珏:“刚才的事你怎么看？”

慕炀从床上下来，闻言笑了笑:“意料之中的事不是吗？樱娘存在了百年之久，慕家不可能没有人察觉。人生在死，难免会有不如意的事，当遇到困难心灰意冷时，有人给了你希望，那么他当然不会放弃，而是紧紧抓牢。人太渺小了，面对生死，离别，疾病等许多事都无能为力，他们只能借助外力寻求庇护。”

玉珏:“……我能不能问一下，你调查此事的目的是什么？”

慕炀:“那我当然是希望能消灭那鬼灵，还慕家一片安宁了。我只是个凡人，没有什么崇高的的理想，我只愿我想护的人，平安顺遂，仅此而已”

玉珏:“所以当你听见慕家有人和樱娘做交易时，你才那么冷静，因为你只是希望自己所护一生平安。”

慕炀:“不对”慕炀摇摇头，否认了，“我不是冷静的，想反，我很伤心，甚至是有些冲动的。和樱娘做交易，肯定是代价的，以他人性命换自己家人顺遂，这是为道德所不耻的。我不想去接受这样的家人，所以我在拼命找借口，安慰自己他们也没办法，让自己心安一些”

玉珏:“如果你杀了鬼灵，那么他们和樱娘做的交易肯定会失效，那个时候他们所要护的家人肯定也会因此牵连，像那个慕思，他甚至会死。”

慕炀:“生死由命，谁都改变不了。或许很可怜，但这不应该成为他们伤害别人的借口。他们本该如此命运，我也没办法。”

玉珏:“你很矛盾”

慕炀:“人都是矛盾的，说到底我也只是个庸人，所愿所想所做无非是那些红尘锁事。”

玉珏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可能不会很容易，会让那些家人怪罪，不过我会帮你”

慕炀:“如若真会怪罪，那这样的家人不认也罢，为了自己利益去损害他人，本身就是不对的。时隔多年，却还心安理得享受着别人用命换来的一切，这与杀人放火的恶魔又有什么区别呢？”

玉珏看着他笑了:“但愿你到时候也能这么想。”

慕炀:“……走吧，我带你吃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