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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瑞!发什么呆?”
“怎么了?是认识的人吗?”
“没事。”格瑞面无表情地移开了目光。
“唔……在下感觉刚刚那个金发男孩有点眼熟,是错觉吗?”
“诶,说起来我好像也在哪见过他……”说话者头上缠着一条白色头巾,其正中央印有一颗黄色的星星。
此人名叫雷狮,今年二十四岁,单看外表像个小混混,实际上却是某个大集团的三少爷,不去继承公司,却偷跑出来成为了安迷修的助手,是个不受规则束缚的人。
坐在他旁边的那位正是安迷修,与雷狮相反,这是个规矩的家伙。
安迷修今年二十五岁,喜欢以“在下自称”,并因温柔帅气的形象得到了许多人的好感,在人群(尤其是女性)中非常受欢迎。
剩下的那位叫嘉德罗斯,今年二十一岁,曾以全校第一的成绩从警校毕业,是个超级自大的神经病嚣张霸气的人。
格瑞,他和嘉德罗斯同龄,表情很少,话也不多,而且自带寒气,是个妥妥的冰山。
这种性格与神近耀相似,本来就很难相处,再加上他地位稍高,是个长官级别的人才。
因此不管是极其自卑的无名小辈还是羡慕嫉妒的优秀前辈,一个两个都抱着“惹不起不代表躲不起”的心理很少接近他。
他们隶属的这所警局有个明文规定,对于像格瑞这样长官级别的人,只能以代号相称。格瑞的代称叫游刃,是几年前一个男孩给他起的。
“啊,是几年前的那个唔唔唔——”雷狮突然想了什么,一个没忍住喊了出来。离他最近的安迷修反应也最快,立刻上手捂住了他的嘴,不过好像晚了两秒。
他对雷狮比了个“嘘”的手势,然后小心翼翼地看向格瑞。雷狮微微点点头,平时谁的话都不听的他此时却乖乖地闭上了嘴。
对面的嘉德罗斯也默默扭过头盯着格瑞。
看到对方还一脸淡定的在喝水,三人都悄悄松了口气。
“金。”格瑞突然出声,三人再次齐刷刷地看过去。
“绝对是他。”话音落下便又没了动静。
“他没事?”安迷修有些惊讶,在那件事之后已经过去了三年。
这属实有些不可思议,毕竟杀手组织和普通的犯罪组织是不一样的,不是什么正常组织。
哦,他们隶属的警局也正常不到哪去。
天渐渐黑了,城市里大街小巷的灯也陆续亮了起来。饭后,四人都直接回去休息了,完全没有意识到今天刚出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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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这个城市还未睡醒,警局就已经乱了套。
格瑞过来的时候,一个部下慌忙地跑来报告情况:“游长官,几个小时前刚有人报案,这又是一起杀人案,死者是某国家机构的一个中年男人,被利器一击毙命。”
这已经是本月第五个杀人案子,出现的频率高得吓人,而且死者还有个共同点:一是都是有地位的高官,二是都被利器一击致死。
他皱了皱眉:“查出凶手了?”
“嗯,这次案发现场的监控并没有像之前一样被屏蔽掉,但是……”警员吱唔了半天,貌似是在寻找合适的说法。
格瑞难得拿出了一点耐心,问:“但是什么?”
“凶手…像个小孩子……您还是亲自来看看这段监控视频吧!”他将位置让了出来。
由于昨晚的事而整夜没睡好的格瑞满脸困意,他微微低头看着电脑上的画面。
视频内容是凶手杀人的整个过程,格瑞盯着视频里拿着匕首的那个熟悉的人影沉默着。
突然,嘉德罗斯从身后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又在发呆?”说完后举起杯子准备来一口刚泡好的咖啡。
格瑞暂停了视频,看向嘉德罗斯:“金回来了。”他顿了一下,“今天又接到了案子…是他做的……”
“唔!”听到突如其来的消息,嘉德罗斯差点烫到嘴,本来打算再问点什么,但抬起眼却看到了格瑞脸上大写的“我不开心”,无奈之下只好把到嘴边的话给憋回去了。
也就是说这几天的连续杀人事件很有可能都是金干的了,现在该怎么办?金虽然没事,但他仍然是个杀手。约好的要救他……万一又失败了怎么办?不,不会的,不会再让他受伤了,这次…一定成功……
格瑞攥紧了拳:“走。”
“嗯?去干什么?”
“捉人。”
什么?捉人?抓谁?格瑞要干嘛?……嘉德罗斯觉得自己的脑子好像短路了,不过好在腿脚没事,最后一脸懵逼地跟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