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前尘往事（3）

凤凰略微沉默了一下，才回答玉相遥的问题。

凤凰“不算是另外一个人，本质上，她就是我。”

凤凰“她是我自身情感的化身。”

玉相遥“嗯……我还是不明白，所以你们两个其实就是一个人？”

凤凰“可以这么说，她是我的一部分。”

玉相遥难不成是人格分裂？

玉相遥越想越糊涂，干脆放弃治疗，算了管她是谁，反正和自己没有关系。

就算有那也是原来的玉相遥，不是她这个来自现代的玉相遥。

凤凰“相遥，有些事我未曾告诉你是因为还不到时候。”

凤凰“如今……等你看完这幻境，我会为你解答你的疑问。”

凤凰忽然神色认真严肃起来，她想到了，或许这次她们被困于幻境并非偶然。

有些事，的确应该让玉相遥知道。

玉相遥“好。”

玉相遥没有犹豫就同意了，她莞尔一笑，心里其实很好奇。

不过眼下，她的重点都放在罗什身上。

她心里有些想法，或许通过这幻境投放的凤凰的记忆，她会找到答案。

虽然［凤凰］对罗什不温不热，但是为了报恩，［罗什］每天都会出现在凤凰面前。

有时候［凤凰］让他不要再跟着她，他会听话，转而去三生河畔等着。

毫无例外，几乎每次他去等，都能等到。

［凤凰］：“我说过，对你有恩的不是我。”

这天，她主动去见他。

［罗什］：“我知道。我的感知天赋灵敏，刚生灵智时，我便能感知到三生河畔的任何事物。”

［罗什］：“凤凰，我能感知到，感知得到在你身上属于我恩人的气息。”

这回换作她沉默了，她其实很不理解，为何他要这么执着。

而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之前他每次出现，她都会做出与她本身思想不符的反应。

而今天，她明白了，她发现了自己体内“她”的存在。

面对［罗什］的有些事，她很清楚的知道她并不想做这些举动说这些话，但是身体里的那个“她”替她做了决定。

她感觉，自己的道心被影响了。

在见过［罗什］后，［凤凰］做了一件事，并去见了佛祖。

看到［凤凰］手上的那一团柔和的光，玉相遥忍不住问道。

玉相遥“凤凰，这是什么？我看到，这似乎是来自你的体内。”

凤凰“再往下看，你就知道了。”

玉相遥的视线便一路追随着［凤凰］。

此刻的［凤凰］正在与佛祖会面。

佛祖：“凤凰，你有何事？”

［凤凰］：“佛祖，凤凰有一事不明白，似乎道心有了影响。”

佛祖：“可是因为那株仙草？”

她点头，又摇了摇头。

［凤凰］：“他……是其一，但不是全部。”

［凤凰］：“佛祖，凤凰感知并发现自己体内的异样，我会被世俗的情感所左右。”

［凤凰］：“但这并不是我的真实想法。”

佛祖：“你何以肯定那不是来源于你自身？”

［凤凰］：“不会的。我不会对任何神或人产生感情。”

［凤凰］：“我生性凉薄。”

对于这一点，她很明白，也很清楚。

佛祖：“所以，你就抽出了自己的情魄？”

［凤凰］：“嗯。”

玉相遥抽出情魄？！

玉相遥很惊讶，但是她忍不住没有立即问，而是继续看下去。

［凤凰］：“我感知到情魄有异样，我不需要她带来的情感。这会让我“失控”。”

佛祖说出了真正的原因：“凤凰，你的情魄已然成精，有了自己的意识。”

［凤凰］：“原来是情魄产生意识了么？难怪……能左右我的情绪。”

佛祖：“凤凰，你当真决定不再拥有情魄？”

［凤凰］：“情感对我而言是最不必要的。它会影响道心。”

在她心里，什么事都比不上修炼悟道。

随后，她将情魄交给佛祖处理。

佛祖：“凤凰，有些东西，不是你自发拔除就能清理干净的。”

佛祖：“你的情魄既已成了气候，我会将她送到其他世界。终有一天，她会回到你身边。到时候，你可以再给我回答，你是否还坚持认为你现在的思想。”

她沉吟片刻，同意了。

自那以后，［凤凰］变得越发清冷，这种转变很突然。

降龙罗汉平日与凤凰交往多，而凤凰本就不打算瞒他，直言她已经抽出了情魄。

［罗什］见到她时发现他感知不到那令他记挂多年的气息了。

［凤凰］：“罗什，你的感知敏锐，想来已经知道，她不在我体内了。”

［凤凰］：“若你真心想见她，是否愿意等她？”

［罗什］没有丝毫犹豫就同意了。

［凤凰］：“如果我说，你要等多久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呢？”

［罗什］：“我会等。”

仅仅三个字，已经表明了他的决心。

［凤凰］：“好。希望你能一直记住今日所言。也不要……让我失望。”

“我和她是不同的。”

“我知道，一直都知道。”

具体等了多久，她也不知道。只是在今后的日子里，她明明早已习惯淡然的，包括情感。可是抽离了“她”后，她竟不适应了。

难道那几百年的相伴，让她习惯了吗？

直到大鹏捣毁伏魔殿，后又逃出了婆娑牢笼，佛祖派她下凡辅佐降龙捉拿大鹏。

在她下凡的时候，［罗什］便自发的跟着她一起去了。

他想，只要跟着［凤凰］，或许就能见到她。

至此，幻境不再变换，凤凰的记忆投射也已经结束了。

凤凰看着玉相遥，平静道。

凤凰“相遥，有什么疑问便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