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广州·省公安厅·小会议室

李飞痛苦地抽泣

李飞马雯，还在抢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李维民我，保证，一个都不放过！我，保证！

李飞开始行动还需要多久？！

李维民明天凌晨3:00

李飞我，回去了

李维民你坐下！

李维民坐下！！！

李维民你准备，再进塔寨？！

李飞塔寨地势复杂，村口道路狭窄，大车根本进不去，抓捕的警员徒步进村至少要20分钟。再加之进去之前停电、停网络的时间，林耀东一定会销毁证据

李维民你是想去救他？！我要告诉你的是，突击小组的第一组是直奔林氏祠堂，解救你的父亲，所以

李飞我依然记得你训斥蔡永强的时候的话。蔡永强说在塔寨外面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只等枪响，然而，我的证据，所有的证据落在了雨里。当时，我很愤怒，但现在，不一样了，我要进去，因为，我知道，我该做什么了！

李维民你要做什么？

李飞干扰林耀东的心智，打乱他的布置，直到，你们冲进来的那一刻，我是那颗棋子！我愿意是那一颗棋子！！！请相信我！

李维民我想，我想，你的父亲现在就在做着你同样的事，所以，我不希望你去！

李飞好吧！民叔，我有私心，我想陪着他，陪着他一起完成！我怕，我怕看到他永远闭上的眼睛，没有机会，没有机会，再看看我！

李维民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也许，我不仅会牺牲了你的父亲，我再牺牲了你，我的感受！

李飞我没想过！我只想，如果真是这样，我就可以再见到宋杨，再见到马雯，再见到我的母亲

李飞起身，拉开了门

李维民飞飞，牺牲，是艰难的抉择，但，你会相信我一定会在你的墓碑前祭奠！但你能不能明白，当我看到我最珍视的人，一个一个的从我身边离开，最后，剩下我一个！我会想，死，是简单的，因为，留给我的牵挂，以及愧疚，是无以，无以，言表的，折磨！！！

李维民答应我！一定要答应我，活着，活着回来，飞飞，飞飞，我，受不了！

李飞我答应！而且，我要把他带出来！！！

李飞我进塔寨救陈珂和马雯的时候，在祠堂见到他了！

李飞我不希望这次行动因为我的父亲而中止，但我更不希望因为这次行动而见不到我的父亲！我等了他二十五年！我就想问问他这二十五年他就一次都没想过回来认我吗？我怕我没机会再问了

李飞我只是想找到一个救我父亲的方法。而且不管你派出去的小队有多精锐，有谁比我更了解塔寨？！而且我一个人进去，目标也小！

李飞我还是从林水伯给我指的路潜进塔寨。一旦行动开始，我会配合救援小队开展救援。如果行动开始后有什么突发情况，我会把林耀东的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给你们的行动争取时间！

李维民你这是在拿你和你父亲的命在赌！

李飞缉毒警，哪个不是在赌自己的命！

李维民李飞，你要对你自己的决定，负责！我也一样！

李飞警力集结到开始行动需要多久？

李维民两个小时！

李飞知道了

李维民等等，把导航仪带着！

塔寨祠堂赵嘉良房间

李飞解决几个马仔，偷偷进入塔寨

李飞我知道你是谁了，也知道你的任务，我进来是帮你把他们拖到最后的一刻。证据不能销毁，人一个都不能跑掉，再有不到一个小时，三点，总攻开始

赵嘉良我晓得啦！费那么多的话！我已经想好了，不用你帮忙也搞得定的，为什么还要派你来！你看，你一进来就动手，手忙脚乱的，万一这时候林耀东进来，怎么办？！打草惊蛇不懂啊！李维民，搞什么东西！添乱

李飞那天在咖啡馆，拿了你的血，我去验了你的DNA

李飞还有，我的

赵嘉良李维民这个老狐狸！不守信用！我已经帮他了，把我儿子也搭进来。他什么意思？！

李飞我自己要来的，我怕，我怕你应付不过来

赵嘉良有没有搞错？！你是我生的，我搞不定，你就搞得定？！我早就想好了，看到没，手机我一直拿着，什么时候一断网，我就去找林耀东，我肯定让他什么都干不成

李飞拿别人呢？！

赵嘉良让他去控制喽！

李飞你真小看林耀东了，他宁可死，也不愿意你抓住他，懂吗？！我盯了他三年！

赵嘉良喂，怎么跟你老爹说话呢？！

赵嘉良儿子，你知道吗？我在你妈之后这么多年，没再找过！

李飞恩

赵嘉良你呢？谈女朋友了吗？女孩子，看上了就追！女孩子一般不喜欢畏手畏脚的男生，我当初就是靠大胆，追的你妈！

李飞难过，移开目光

李飞我们先在这里等行动开始。一旦行动开始，你就跟着我，我们翻墙从祠堂出去，直奔林耀东家，我先把他控制住，你在门口，守住人，只进不出

赵嘉良跟我说说你喜欢的那个女孩儿！什么样？做什么的？

李飞停下动作，低下头

李飞我搭档，人很仗义

赵嘉良我知道哪个了，咖啡馆那位吧，你小子眼光不错，那女孩反应灵敏，长的漂亮，表白过没?

李飞不说话哀伤的盯着他

赵嘉良好好好，先去控制林耀东！可，房间里要是有好几个人，你怎么办？！

李飞放心，我先抓林耀东，胁迫住林耀华，林灿是他儿子，就好控制了，如果还有其他人，我就只好，先发制人了

赵嘉良我的儿子长大了！

李飞这么多年为什么不来见我？

赵嘉良我来了，我来看过你，也去看过你妈！

李飞为什么不来当面见我？！为什么不来家里，给我妈上柱香！

赵嘉良因为还有答应过自己，也答应过你妈的事，没完成，我得抓住杀她的人！

李飞抓到了？

赵嘉良林耀东

赵嘉良儿子，有几句话，总还是要讲的，如果，但如果这次我发生了什么意外，就把我和你妈埋在一起！你无论如何要好好活着！总得有人替我和你妈上香！

李飞不会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赵嘉良来，快叫声爸爸听听，我等了20多年了！

李飞叫不出来

赵嘉良这有什么叫不出来的！快，叫声我听听！

李飞二十多年没叫过，别扭，你让我适应适应！

赵嘉良叫一声就适应了，快快快，叫一声

然祠堂中堂传来了争吵声。两个拿起枪

林耀东慢慢地走向中堂，林灿、林小力跟着

林耀东在塔寨，赵先生花了不少心思吧，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了吧？

赵嘉良你是否还记得二十年前的一个故人，钟素娟？

赵嘉良我是他的丈夫。我找了你二十多年，另外，我还要告诉你，李飞，是我们的儿子

林耀东我就说你很眼熟，儿子是缉毒警，老子是卧底，你们这一家子和我还真的是有缘！

赵嘉良那林书记，咱俩的帐，今天算算？

林耀东那我整个塔寨的帐怎么算？！我苦心经营那么多年的塔寨！怎么算？！你告诉我？！怎么算！！！

李飞枪指着他

李飞当然是一起算！

林耀华阿灿，李警官，别冲动，有什么话我们先商量，大哥

林耀华大哥，你说句话，阿灿，阿灿，把枪放下！

林灿李飞，我们人多，你就一个人，有本事你就把我爸打死，我们一起开枪，一命换一命，没本事，你就松开我爸！

李飞你开枪试试！

林灿我赌你不敢开枪！但我敢！爸，对不起，他们毁了塔寨！

赵嘉良仔！别怕！记得给我和你妈上香！

林灿李飞，我数三个数，数完我就开枪！

林灿一

林灿二！

李飞沮丧地放下了枪

林耀东押过去

李飞对不起，我算到了一切，我没算到这个

赵嘉良毒品真有意思，能让人六亲不认

林耀东林氏今天这个劫是你们父子给的，好吧，你们陪着我一起上路吧！

马云波林耀东！

马云波举枪

林耀东马局长，你这什么意思？我有些看不懂！

马云波林耀东，你想不想走？！

林耀东走？

马云波警方已经围死了塔寨！想出去，现在只有我能带你走！

马云波走吗？！也许，还有未来！

林耀华哥！你得走！为了塔寨，你不能死！你死不得！！！

林耀东条件呢？

马云波我得带着他们两个！

林耀东为什么？！

马云波我已经被你拖下水了，做不了好警察了，但我至少能做个好人，我欠李飞的，得还！最多还有十分钟！你走不走？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林耀东耀华，记住，所有的事，都推在我身上，和你们没关系！阿灿！塔寨的未来就在你的肩上了！不要给祖宗蒙羞，要光宗耀祖！

林灿东叔放心！

马云波交代完了吗？抓捕小组估计已经进村了！

林耀东带他们俩上车

林灿给李飞戴上了手铐，给他的嘴贴上了胶带

林灿拔出腰间的枪，枪响，赵嘉良在李飞身前倒下，李飞挣扎无果绝望

离开塔寨后，东山海外，马云波打开后座车门，将李飞嘴上的封条撕开

马云波李飞，我很抱歉。没能救出你的父亲。而且，我还是很抱歉，我现在不能解开你的手铐。但是，我答应你的事，现在完成了，我已经抓到了他，把他，交到了你的手里

马云波有你这样的警员，我很满足，很骄傲，回去记得帮我和我师父说声对不起，我这个当徒弟的让他失望了！

李飞你跟我一起回去，你自己当面和他说

马云波我还有这样的机会吗？！但愿吧

警车来了，蔡永强下车

李飞林耀东，根据东山市检察院1309号《批准逮捕决定书》，因你涉嫌走私，贩卖，运输，制造毒品罪，涉嫌故意杀人罪，现依法对你执行逮捕

停尸房

李维民你爸他，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李飞他说他不后悔

李飞他还说他对不起我

李飞我要他这句话干什么？！我不要听他说对不起，我只要他好好地跟我团聚。他戴着面具出现在我面前，到最后一刻才摘下来。我这辈子，连一声爸都没叫过他！

李维民他不叫他！他是你爸！他叫李建中！

李维民离开。李飞对着赵嘉良跪下